“你是說,關總真的是自己撞上紙巾的?”李助一臉不信。
金必滿臉真誠,“是的,他突然就撞上來了。”
李助嘴角抽了抽,老神在在地搖頭。
怎麼聽明明都是你失誤打到關總了吧,李助心說。
但這話他沒說出來,把事挑明白了影響磕糖。
真假不重要,能磕就行。
“那你當真......”對關總沒意思?
李助話說一半,快到關鍵部分又住了嘴。
算了,他嘴有點碎,還是别說了,免得吓到這個剛入公司對關宥萬分上心的小秘書。
李助不說話了,金必也不知道說什麼,索性回了工位賣力為公司奉獻。
金必上手快,一小時能幹别人兩個半小時的工作。
關氏沒有加班的規矩,下班時間也早,金必忙活完,一到下班時間就準點走了。
——
安穩的睡了一晚上,金必第二天又早早來員工餐廳吃了個飯,吃完繼續為公司賣命。
李助今天來得也格外的早。
抱着文件路過金必工位時,他眼睛都瞪大了。
金必桌面上密密麻麻全是文件夾,黃黃的一片的他看着都眼睛疼。
李助把文件往桌上一撂,拉着金必閑聊了一小時,期間上手指導了些金必有關工作的疑問,一教就過了午飯點。
金必很聰明,即使有些内容對他來說比較生澀,但經過李助的講解,他也已經能熟練運用了。
隻是他怎麼感覺背後涼飕飕的呢?
“李哥,你有沒有感覺有人在看着我們?”金必拖動鼠标,關掉文件,露出桌面被ps軟件加工過的關宥醜圖。
嘿,這圖真好玩。
看一次就想笑一次。
金必背對着李助,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自然也看不見朝關宥瘋狂打手勢撇清自己關系的李助。
“李哥?”金必又叫了一聲,“你怎麼不說話?”
“可能他喜歡上了拇指姑娘,無師自通了手語。”關宥眼神掠過面前的李助,落在金必背上。
剛來的新人就被李助帶壞了,敢在上班時間看他醜照,還設置成了壁紙!
“老,老闆......”金必僵硬回頭,像是喪失了語言功能似的結結巴巴說,“我,我來,請教點問題......找李助”
聽着金必前言不搭後語的解釋,關宥笑了。
精神層面的。
關宥面上沒有表情,仍闆着一張臉,甚至嘴角還有下彎的趨勢,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腦神經現在蹦哒的有多激烈。
剛剛金必扭頭慌忙解釋的小模樣很是好玩,像他昨晚剛吃過的幹脆面包裝上的小狗圖案,直把關宥的饞蟲勾起來了。
好饞,好想吃。
關宥在金必解釋後一直闆着臉,金必無法從表情上解讀他内心的想法,隻好硬着頭皮繼續說,“真的,發四。”
“發三也沒用。”關宥瞥他一眼,說完轉身就走。
發四發三都不行,那他發五,發六行不行?金必在心裡腹诽。
望着關宥加快的腳步,金必一腦門問号。
這人怎麼變得這麼快,剛才不是還好好的,被他誇的可開心了,現在怎麼闆着個臉訓完人就走。
莫非他的老闆是百變小櫻?
還是百變馬丁?
金必不懂,李助懂。
瞅關宥那樣,不是回辦公室偷吃東西,就是對着保潔每天擦到能發光的玻璃攬鏡自照。
“老闆他,更年期了?”金必扣着手指問。
李助拍拍他的肩,不懷好意笑道:“小金啊,今天就讓你看看表裡不一的死裝男是什麼樣的。”
get不到點的金必:?m ?
李助說完,鄭重拍了下金必的肩膀,“去吧,皮卡金!”
“去哪?”金必問。
“快樂老家。”李助邪惡一笑,拉起金必把他推到關宥辦公室門口,走前還貼心的幫他敲了下門。
力道很大,像是生怕裡面人不出來一樣。
“進來。”關宥的聲音從裡面傳出,比金必聽的前幾次都含糊得多,仿佛說話人在嘴裡含了口水。
金必擰開門把手進去,關門時看見粘了點灰塵的燈光開關,擡手擦了一下,回身時和正往抽屜裡藏包裝的關宥打了個照面。
關宥剛吃完零食,還沒擦嘴,聽見有人敲門,一時慌張便應了聲,趕在人進門前拉開抽屜把包裝往裡塞,卻和金必對上了眼。
“什麼事?”關宥關上抽屜,從桌面上抽了張紙攥成球握在手裡,雙手握拳擋在嘴前問。
金必聞着辦公室裡鮮香的調料味,眼神在關宥身上亂瞟。
老闆吃了小零食?
不像啊,西裝男也愛吃零食嗎?
而且還是關宥這種變臉極快的西裝男。
不過他也不能刻闆印象,畢竟關宥還是個會吃路邊燒烤的老闆,那吃小零食也是正常的。
“李助說讓我送你回家。”金必回憶了下李助說的‘快樂老家’,融合了自己的理解說。
關宥撇了下嘴,手心微張,将嘴邊碎屑蹭到手裡握着的紙巾上,“剛上班就想着下班?”
“李助就教了你這些。”關宥連眼皮都沒擡,垂着下睫毛專心擦着碎屑。
沒人告訴他幹脆面的碎屑這麼難擦啊,難道是因為他喝了小甜水嘴沒擦幹淨的緣故?
關宥說的話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金必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來反駁,隻好繼續實踐李助的敦敦教誨。
“李助教了我很多東西。”金必眼珠亂轉,看到從關宥指縫裡露出來的紙巾一角,似是開竅般上前一步掰開關宥的手。
手掌猝不及防被掰開,關宥來不及反應,任由金必拉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