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金必關切道:“不好意思啊,你的腳太大了,我沒注意。”
許巍氣得臉色鐵青,他哼了一聲,高傲地仰頭推搡開金必。
金必被推了一個踉跄,身形一歪,即将撞到門框時,耐不住寂寞的關宥拉開門,手快一步,一把将人帶進懷裡。
他眉心粥得能夾死八百個蒼蠅,“有人欺負你了?”
金必眨眨眼,想說沒有,嘴卻被關宥拿中指堵住,“挨欺負了沒事,有我。”
他欺負别人了也沒事嗎?
金必又眨眨眼,眼尾眉梢帶着笑意,一雙懵懂乖巧的眼珠像是要望進關宥心裡。
關宥心砰砰跳,他輕柔地撫過金必的唇,金必被搔得發癢,忍不住探出舌尖舔了一下。
舌尖捋過關宥指腹,一同來的,還有屬于金必的體溫,是愛人的滾燙。
關宥微怔,紅着耳尖收手。
“關總,我來慰問一下你。”許巍出聲。
這時,兩人才把視線落到許巍身上。
“有事?”關宥面無表情,說出的話也帶冰碴,和語氣不符的是他摟在金必腰側的手,還有活躍的内心。
關宥不敢用力,他輕掐了下金必腰間的軟肉,觸感極好。
金必一激靈,他靠在關宥懷裡,兩眼寫滿了震驚。
有鹹豬手!
逗弄了一下金必,關宥面色稍緩,他心裡雀躍,盤算着接下來再用點話術來讓金必對他刮目相看。
往大裡想,說不定今天就是個機會,能夠激一激金必,抱得美人歸。
不過這一切都建立在金必自願的前提下。
他是好人,可不是土匪。
兩人暧昧的靠着,對面提着飯盒的許巍成了小醜,他受不了這種氛圍,更看不慣金必和關宥的親近。
許巍一咬牙,一跺腳,憋着鼓氣開口,卻打了個響嗝。
......
千言萬語都在沉默裡。
“沒什麼事就早點去工作,站在這裡又不能招财。”過于尴尬的氛圍被關宥打破,他摟着金必,冷硬又無奈道。
他想了那麼久的霸道護妻場面,像沐浴露的泡泡一樣飛走了,他恨!
盡管已經尴尬到了極緻,許巍還是杵在門口不動。
本被關宥摟着的金必溜出他的包圍圈,腳跟一擡,嘴巴一撇,把保溫桶塞到關宥手裡,“我去上班了。”
他要賺錢,站這裡不能招财,工作才能。
“沒說你,你就是在這站一天招不了财我也開心。”關宥小聲道。
金必不聽,隻想賺錢。
許巍看不下去,吼了一嗓子:“關總這麼帥,這麼有魅力!你竟然不要他!”
金必大驚,原來真的有人吃關宥神經兮兮的魅力。
是他眼拙了。
金必有些想笑,礙于場合不對,他闆着臉,“我沒有不要他,我剛才說了,他是我......男朋友。”
“四舍五入下來,我是你老公!”關宥插話。
關宥開心得認不出東南西北,他抱着保溫桶,蹭到金必手邊,伸出小指去勾金必的無名指。
手指被勾住,金必加載過度的大腦運轉到一半,茫然回頭看他,“老公......?”
金必懵懂下意識的反問,萌翻了關宥,萌到他要流鼻血了。
意識到還有外人在,他扭成老式麻花的身子又站直,趕人道:“沒有重要的事就先走,有重要的事找李助,實在不行讓他給你相個親,也好解決一下大齡男的婚配問題。”
待在公司老實處理爛攤子的李助:後背怎麼涼飕飕的?
年僅二十六的許巍:我?大齡男?
許巍被關宥外陰内陽了一通,扭頭跑了,關宥看都沒看,甩手把門關上。
他連門都沒讓許巍進。
聽了兩耳朵“男朋友”和“老公”,關宥此刻能飙出一個鼻血河。
就是讓他徒手抓動物園跑出來的猴子他也願意。
金必大腦運轉完畢,人卻被關宥抱着出不去了。
“老闆,松開我,我上班要遲到了。”
關宥裝聽不見,抱着不撒手。
金必早上沒吃飯,昨晚幹活把力氣使完了。再者,就算他能掙脫開,他也不會。
萬一不小心給關宥的腰傷變成加強版,可如何是好。
他柔聲勸:“我明天再來看你,你先松手,先讓我去上班,我還要掙錢。”
關宥把超大保溫桶放到桌子上,半摟半抱将人帶到床上。他身體素質不錯,前天閃腰隻是意外,休息了一天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但他想讓金必花時間來看他。
他埋頭在金必脖頸,亂嗅着,似是想将味道永遠記住。
肥皂的清香和風的鹹濕在鼻腔裡亂竄。
“你喜歡錢,我喜歡你。”關宥聲音悶悶的,他在金必脖頸裡蹭着,撓得金必直求饒,“快起來,太癢了,哈哈哈......”
“我喜歡你。”關宥擡頭,聲音清亮了些,認真的态度化作堅定的語氣飛向金必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