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千夏聳聳肩:“我知道的可多了。”
他莫名盯了她一會兒,幾個跳躍消失在兄妹倆面前。
出于一個哥哥平等地警惕妹妹身邊所有雄性生物的本能,松田陣平審視地盯着松田千夏:“那位月詠君?”
松田千夏正要嗆他兩句,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瞧着周圍昏迷的一片人還沒完全蘇醒,她果斷拉着松田陣平先跑路。
她可不想難得做個好事還惹一身騷。
等回了家,她才有心情和松田陣平解釋。
“月詠幾鬥,複活社前任社長千金的兒子,因為種種原因目前受制于複活社,不得不幫他們尋找胚胎。”
“目前呢,他的主要任務似乎是協助另一名複活社成員清理壞蛋——哦,那些壞蛋就是那個人弄出來的。”
松田陣平若有所思,沒注意到松田千夏微微眯起的眼。
等他反應過來,松田千夏已經面無表情地盯着他:“不解釋一下嗎?我親愛的哥哥,我應該隻和你說過守護蛋的事情,可你似乎一點都不疑惑什麼是壞蛋和胚胎。”
松田陣平暗叫不好。
松田千夏這次回來後,不知為何忽然對天河司極為抵觸,他光是勸她來聖夜學院上學都費了好一番功夫,還不敢明說,隻能拐着彎旁敲側擊。
沒想到這丫頭現在這麼精,那麼緊急的情況都能注意到他的一舉一動,真是……
松田陣平心中一沉。
“天河司告訴我的。”他心思急轉,還是決定坦白。
他的妹妹他最了解,對任何人包括親人她都會給予足夠的私人空間,這源于她的善解人意和教養,但同時她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謊言,哪怕是出于善意,尤其是對越親近的人。
對于她,甯可直言不方便說或者不想說,都不要去欺騙她。
松田陣平懊惱地抓了一把卷毛:“好吧好吧,我承認我之前瞞着你跟天河司聯系了幾次,但聖夜學院對阿翎的恢複有幫助這一點我可沒騙你,我再三跟他确認過,這一點絕不會有誤。”
他頓了頓:“千夏,我知道你心裡壓着事,不願說,又或者是不能說,哥哥不在意,等你哪一天可以講出來了,哥哥随時是你的聽衆。但我不能看着你一天天消沉内耗,天河司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了點,但正事上還是能信的,他告訴我聖夜學院也許有解開你心結的契機,所以我才想方設法讓你來這裡上學。”
母親臨走前告訴過他,關于千夏的事可以尋求天河司的幫助,原本他還沒想起來這一茬,是天河司主動聯系他,他才記起來。
松田千夏垂眸,緘默無言。
“我明白了。”
須臾,她擡起頭直視松田陣平,兩雙相似的凫青色桃花眼中是如出一轍的認真,“阿翎在這邊确實恢複的更快,我會繼續留在這邊念書。”
回房間之前,松田千夏低聲道:“謝謝你,哥哥。”
松田陣平揚了揚唇。
算這丫頭還有點良心。
翌日,松田千夏遊魂似的飄下樓時,才發現家裡來了客人。
她和那個花襯衫半長發的男人對視三秒,才反應過來這人是松田陣平的幼馴染——萩原研二。
“呦,好久不見了,小千夏。聖誕快樂!”
萩原研二笑着跟她打招呼。
松田千夏扣了扣睡衣的袖口,故作鎮定地點點頭:“研二哥,好久不見。”
松田陣平的出現拯救了腳趾扣地的松田千夏:“趕緊收拾收拾下來吃飯。”
松田千夏悄悄舒口氣:“失陪。”
飛快竄回房間,松田千夏生無可戀地把頭埋在枕頭裡——九敏,她昨天晚上怎麼就腦子一抽穿了松田陣平買的兔子睡衣?!
面無表情的松田千夏内心流下兩條寬面淚。
她的一世英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