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蒼介:“秋子,你去試試。”
一個紮着高馬尾的女人應聲:“嗨!”
在隊友的掩護下,秋子十指翻飛,一股幽紫色的火朝傀儡們燒去,被一層黑霧擋住。
池田蒼介眯眼觀察:“翔太。”
“嗨!”
純淨的白色魔力疊加在火焰前,黑霧肉眼可見地在消失。
當火焰沾染上傀儡真身,之前用盡手段也無法傷害到的黑袍終于出現缺口,池田蒼介厲聲道:“攻擊!”
五顔六色的光芒和武器瞬間籠罩住傀儡。
當衆人以為就要消滅掉傀儡時,它們的面具卻忽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黑袍傀儡們化作飛灰,十幾個面具卻留在空中,組成一個魔法屏障。
一道怪異嘶啞的聲音以一口不标準的日語從面具中傳出:“日本的巫師、你們還算有點意思。”
所有人臉色一黑。
“但、這是我和黛茜的決鬥,如果你們不想讓整個東京的人、死掉,那麼,不要再、做任何小動作。”
池田蒼介眸色沉沉,他盯着宴會廳那一層樓,不知在想什麼。
松田千夏這一次帶的東西很足,魔法陣本就是她的長處,所以對于破除這個獻祭陣她是有信心的,但她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記得資料上寫着,這次的邪術師原本是一名傀儡師,後來開始研究将靈魂與傀儡結合,甚至拿妖怪和人類做實驗,這嚴重違反了日本特異局的規定。
對方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人,怎麼會巫師的手段?
松田千夏集中精力,用特制的墨水在地面上分區域一點點修改,她的額頭布滿汗珠,落下去時仿佛被無形的障礙擋住,揮發在空氣裡。
這樣大型的魔法陣,通常需要幾個星期的繪制,破壞雖然比繪制容易,但作為魔法陣内的人,在不傷害到“祭品”的前提下,破壞難度大大提升。
松田千夏知道這次十有八九是沖她來的,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受她連累。
呼吸逐漸沉重,她的眼前隻有那些象征着不詳的暗紅符号,筆尖的銀色變得虛幻。
“千夏!不要忘了,心浮氣躁乃是大忌。”松田陣平的嗓音像是穿破層層水膜,在她耳邊炸響。
松田千夏使勁眨眨幹澀的眼,擡起頭,看見松田陣平半跪在主席台邊緣,銳利的目光仿佛一劑強心劑,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她怎麼會這麼想?果然還是靈魂受損的後遺症,容易被這種邪惡的魔法氣息影響心态。
重新調整好狀态,她面前的銀色墨水再次清晰起來。
月上中天,松田千夏終于畫完最後一筆,此時她人就在主席台前,松田陣平和鈴木绫子連忙把她拉起來。
最開始這些金尊玉貴的“人上人”不願意聽從田中靜香的安排,擠在小小的主席台上,但有鈴木史郎帶頭配合——鈴木绫子認出站在宴會廳中央的人是松田千夏,她信任松田千夏,并請求父親幫一幫田中靜香。
作為日本首屈一指的财閥,鈴木史郎在今天的宴會上是衆人巴結的對象,他都主動配合了,其他人自然要給幾分面子。
後來田中靜香幾人用各自的異能手段清場,所有人都被這一手震懾住,才有了後來的無條件配合。
松田千夏喝下一瓶恢複魔力的藥劑,将魔杖對準地面,吟咒。
銀與紅同時亮起,兩者仿佛在搏鬥,最終紅光被銀光湮滅。
“可以了。”松田千夏看向田中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