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意外依舊是同桌,并因為經常性請假主動向老師提出坐在後面。
“又請假了嗎。”
松田千夏從班主任辦公室出來,靠在牆上的月詠幾鬥直起身,與她并肩而行。
“嗯,”松田千夏聲音有些輕,“五月份要去一趟英國。”
快一年了啊……
抱着高高一摞書的同學迎面而來,松田千夏恍惚着沒有注意,月詠幾鬥眼疾手快将人拉向自己。
“抱歉抱歉!”
松田千夏擺擺手,繼續跟月詠幾鬥上了天台。
“後天就是校園祭,你的衣服改好了嗎。”
月詠幾鬥背靠在欄杆上,側眸看向撐着欄杆的松田千夏。
“那個啊,绫子已經改好了,今天晚上回去試試。”
從天台能将整個校園盡收眼底,松田千夏眼神放空,看起來心不在焉。
面前忽然出現一張俊臉。
她一吓,沒好氣地将月詠幾鬥的臉推開。
“我看你最近是真的很閑。”
月詠幾鬥聞言聳聳肩:“還好。”
松田千夏看着他的眼睛,蓦然想起那個少女。
“你和歌呗談過了嗎?”
月詠幾鬥含糊地“嗯”了一聲。
松田千夏見他表情算不上很高興,意外道:“她還是決定繼續為複活社工作嗎?”
不應該啊,她看得出來歌呗在利用歌唱獲取心靈之蛋時,并不開心。
“不是。那丫頭惦記着三條小姐對她的恩情,有些猶豫不定。”
星那歌呗從前是平面模特,從那時起三條由佳裡就是她的經紀人,剛開始什麼都不懂的時候,被人瞧不起、遇見不懷好意的人,都是三條由佳裡不遺餘力地幫助她,解決麻煩。
歌呗看似強勢決絕,其實内心很柔軟。
月詠幾鬥大概講了一下個中緣由,松田千夏更意外了:“雖說人都是多面性的,但你們複活社的員工是不是有點……”
太不像壞人了?
松田千夏有種暗黑漫誤入少女漫的詭異感。
這純真美好的畫風,讓她一個才經曆過英國魔法界第二代黑魔王血腥洗禮的家夥很不适應啊。
月詠幾鬥沉默了一下。
或許是過往經曆的差異,他和松田千夏在對待“敵人”的看法和作為上有很大不同,松田千夏似乎更能觸碰到人性的陰暗面,也不吝于将人往最壞處想,但與此同時她又保持着格格不入的善意和心軟,這讓她看起來很矛盾。
也因此,即便月詠幾鬥與她已經很熟悉,了解也愈發深入,也常常會為她的某些表現而驚訝。
他試圖組織語言:“……法治社會,複活社再如何也不能太……猖獗。”
這回輪到松田千夏沉默了。
——抱一絲,在霍格沃茲挑戰校規就是學生們的傳統,給某沒鼻子秃頭鹵蛋當下屬的時候更是沒有法紀法規的概念,她一時還不太适應遵紀守法的“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