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青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他揮手打暈了那名弟子,又将他扶起來靠在石柱上,咂咂嘴道:“下手有點重了。”
昱杭道:“現在去哪裡?”
“找岚希宗宗主和湯信師父。”
“找他師父?”
“嗯。”
“你不要命了?”
江墨青一幀一幀地轉頭:“你覺得我會死嗎?”
“……也不是沒有可能。”
江墨青舉着爪子:“你再說!”
“湯信師父愛徒如命,如今一個徒弟死于祈雲宗,一個徒弟和祈雲宗鬧掰,又莫名慘死,你現在去見他是做好掉腦袋的準備了?”
江墨青仰着頭想了一會,又問道:“你覺得我和他誰厲害?”
“就算是主角也不可能打赢一個元嬰期的人。”
草,差點忘了,湯信的師父已經到元嬰期了。。。
他哈哈兩聲道:“那什麼,岚希宗宗主是非分明,我覺得還是先找他比較合适。”
“岚希……”
“好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你别再說了,今天總得見一個人,再這樣下去我的小說崩沒邊了,到底是誰把我的設定改成這副慫樣……”江墨青搖搖頭,又道:“不過說來也怪,岚希宗看門弟子居然隻有一個人嗎?”
“因為浪費人。”
“……”漂亮。
怕途中又被其他弟子發現,江墨青一路飛檐走壁終于到達了長老院。
他敲了敲門,道:“岚宗主,晚輩祈雲宗江墨青,有要事相商。”
連敲三下不見回應,他下意識看向昱杭,又敲門道:“岚宗主?”
等了幾秒不見回應,江墨青皺眉道:“莫非岚宗主也出事了?”
昱杭頭一指:“打開看看?”
江墨青便一掌推開了門。
房間裡一股潮氣撲面而來,夾雜着潮濕的木頭味和塵土味。
江墨青手在面前揮舞幾下,散開氣味,将整個門都推開了,這才看清裡面的事物:整個屋子雜亂無章,桌子上留下幾個深深的劍痕,凳子東倒西歪,床帳也被人從半中腰撕下來——還有滿地的血迹。
江墨青瞪大眼睛:“不是吧?!”
為什麼一宗之主的房間會變成這個樣子?!
魔修這個時候應該還沒上來吧?岚宗主又去了哪裡?
“難不成真是我來晚了……”
“不可能。”昱杭道:“山門被攻這一劇情線在三天以後。”
“所以……是鬼?”江墨青倒退兩步,被門檻絆了一下。
昱杭伸手扶住他道:“你見過哪個鬼會使劍的?”
江墨青的臉這才充了點血色:“也是也是,自己吓自己……”
他深吸一口氣道:“我們先出去吧,以免……”
“出去?你還想出去!”
江墨青回頭,卻見一個人站在門外,那人滿頭白發,臉上卻隻有三十幾歲的模樣,一身輕裝頗有風度,乍一看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吓人。
這位大哥,不這位爺……還是大哥吧,你有何貴幹?
昱杭道:【認識他嗎?】
【……當然。】
全書唯一長白發的,看似三十歲,實則已經有千歲壽命的,也是全書唯一步如元嬰期的湯信師父——殊禮。
一看到他,江墨青整個頭皮都提了起來:要完。
主角雖叼,怎可與元嬰相鬥!
【怎麼跑。】
【跑不掉,等死吧。】
江墨青咬咬牙,欲哭無淚:【你說過會保護我的!】
【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我得先被打成渣渣。】
哦不!
沒死在元惜钰手裡他不甘心!
他才穿進來,他不想英年早逝啊啊啊!
江墨青擠出一抹笑:“殊前輩,久仰大名。”
殊禮冷哼一聲道:“你還知道稱我一聲前輩?我那兩個徒弟在你們祈雲宗出了事,你說怎麼辦吧。”
“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湯信慕狄之事,還請前輩給我個機會,讓我解釋清楚。”
“不用解釋了!”殊禮一揮手,不耐煩道:“殺人償命,把元惜钰交出來,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很好,看來湯信是在回來之後出的事。
但奇怪的是,湯信回來時明明沒有受傷,為何殊禮隻要元惜钰?
“湯信離開祈雲宗時,并沒有受傷,他的事與我們無關,至于慕狄,我說了我會調查清楚。”
“扯淡!”殊禮瞋目:“還在撒謊,湯信被你們害成那副樣子,你們這群瘋子……你們把我徒兒還來!”
真的沒有,真!的!沒有!
到底扯淡的人是誰啊!還有,大哥你出場時間有點早了吧?我的劇情又給人裁了?!
而且你心疼個什麼勁兒你?你難道不知道原書中你徒弟把你害的有多慘嗎……好吧還真不知道。
江墨青又道:“請前輩先冷靜一下,我們會給您的兩位愛徒一個交代,請你相信我。”
“我相信個鬼啊相信!你還想騙我不成!?”
……雖然但是,有點想笑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