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青道:“那就不是?”
“……既然如此你還問我幹嘛?”
江墨青笑道:“排除一下嫌疑人嘛。”
湯信朝他翻了個白眼。
江墨青道:“是殊禮前輩嗎?”
湯信道:“不是。”
江墨青:“也是,殊禮前輩看着單純,應該不會做這種事。”
“:…”湯信幹脆不說話,閉口不言。
江墨青道:“你不說沒關系,我來猜。”他仔細觀察着湯信的臉色,一人一人逐個排除:“慕狄?”
湯信沉默。
元惜钰忽然道:“說不定根本不是岚希宗的人。”
江墨青唔道:“有道理。”
昱杭不耐道:“哪裡需要那麼麻煩?”他幹脆地抓住湯信的頭發,逼得他仰起頭,乍一看活像個紅蘿蔔:“說!誰指使你的!!!”
江墨青佩服地豎起大拇指。
顔無玦無奈道:“昱杭,這湯信是個倔性子,你這樣威脅他不管用的。”
“那就撕爛他的嘴。”
湯信啐罵:“你不就仗着江墨青寵你!有什麼可得意的!!!”
“有本事你讓他寵你呗。”
“裝什麼!”
“我有裝的資本謝謝。”
江墨青扶額。
他一把拽過昱杭嗔怪道:“幼稚。”
又對顔無玦道:“師尊,觀微鏡可能用?”
顔無玦搖頭道:“試過了,但很奇怪,這部分似乎被動了手腳,完全沒有痕迹。”
那就是被湯信和幕後者擦除了。
江墨青懊惱地錘頭:如果他的原書沒有被改動,哪裡會發生這些事!又哪裡不會知道這些事……
如今慕狄已死,岚希宗主下落不明,湯信又是個嘴硬的,如若再不快些調查清楚,那他投放赤龍果的罪名可就要坐實了!!!
苦悶之際,忽然聽到一陣低沉動聽的嗓音傳到胸腔【還在想這事?都說了讓你别擔心。】
江墨青心頭一亮【你有辦法?】
【自然。】
江墨青說話都有底氣了,他笑着彎腰,盡可能平視湯信,眸子看起來倒是笑得溫和,吐出的話卻盡是威脅:“湯信湯師弟,你盡管鬧吧,即便你昭告天下我私藏赤龍果又如何?你看我會不會怕。”
顔無玦聽他底氣十足,倒也安心,心中雖疑問重重,卻無論如何都是相信這個他看着長大的孩子,并未多想,倒是元惜钰站在旁邊若有所思,一眨不眨盯着江墨青,直把他盯得頭上冒汗。
【他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你覺得以他的智商會嗎?】
【不會嗎?】
【……确定會。】最後兩人得出結論:元惜钰确實發現什麼了。
隻是希望不要猜到其他地方才好。
江墨青對着元惜钰笑了下,見元惜钰轉過頭這才松了口氣,又問湯信:“先不提幕後之人,你說說你為何要殺慕狄?”
湯信嗤道:“他不該死嗎?”
江墨青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論該死最該死的人不是你嗎?
慕狄不過是個跟在你身後的小弟而已,如何能掀起風浪。
他反問:“為什麼這麼說?”
“該死就是該死,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誰讓他——”蓦地閉嘴。
江墨青卻不放過,追問道:“誰讓他怎麼了?”
湯信一言不發。
昱杭皺眉道:“這邊刑法是什麼?或是有什麼吐真丸之類的?”
顔無玦道:“試過了,所有吐真丸都用過。”他捏着湯信的下巴強制掰開,隻見湯信口中血腥蔓延,舌頭上滿是瘡痍深坑,一看就是劇烈掙紮下死命咬着的:“他死不松口。”這話說出來有氣無力,前面幾次都是顔無玦和其他長老一起審的,動用那麼多刑法藥物都沒有松開口,這次不過幾個孩子,那更無可能了。
江墨青一隻手扒開湯信的衣服,湯信忙滿眼放光:“墨青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帶你去房間呀~”
江墨青受不了地給了他一耳光:“閉嘴!”
江墨青乃謙謙君子,哪裡被人這樣調戲過,就算是原裝貨也必然是要受不了的,他扇湯信也是情理之中。
隻扇一下,他就不再理會湯信的瘋言瘋語,隻細細打量他的胸口。
遍布笞痕,血肉模糊。
莫要說别人,就連昱杭也忍不住皺眉:“這是人打的?”
顔無玦:“……你吳師伯打的。”
昱杭面無表情道:“難怪,師尊打不出這種傷來。”
顔無玦:“……”他忽然覺得地上的草挺好看的。
元惜钰問他:“為什麼你這麼覺得?”
昱杭反問:“你見過顔無玦和江墨青打死過任何一個人嗎?”
元惜钰思索一番,認同道:“也對。”
“……”喂喂!本人都還在這兒呢?你倆都不回避一下嗎?!
顔無玦反駁道:“我也是殺過的……”
“魔修?那不算人。”二人異口同聲地。
顔無玦瞬間沉默,接着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