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青皺着鼻子，吞吐道：“也沒什麼，小時候家裡沒人，是一個爺爺收養的我，每天給我講恐怖故事看恐怖小說和電影，有點心理陰影而已。”

昱杭歪着腦袋，即使江墨青話裡話外都不對勁，但現在頭腦簡單的他根本想不到别的地方去，又對着那鬼拍了兩巴掌，拍得它化成灰散了，轉頭道：“唔……那确實。”

“……？”江墨青癟了癟嘴，一臉無語。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師尊他們還在宗門呢。”

江墨青心裡清楚，那滿天觀微，肯定早就被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昱杭再努力也最多能将觀微鏡強制關閉卻不能消除大家的記憶，如此一來顔無玦必會被他們為難……

昱杭歪着腦袋道：“現在就可以回去，不過我的能源還未恢複，應當幫不上什麼忙。”而且可能剛一回去就會被人當做江墨青同夥。

江墨青道：“那還是算了，等你恢複之後再說吧。”

兩人百無聊賴地坐着，江墨青手裡叼着一根草一下一下地點着地面，眼神一斜看到某人狗蹲式坐在一旁。

“……”為什麼他家系統坐姿如此清奇？

想着想着，忽然玩性大發：“昱杭昱杭。”

“在的大大。”

“你今年多少歲？”

昱杭低頭沉思片刻，仰頭道：“……十八？”

“請不要用疑問句謝謝。”

昱杭堅定點頭：“十八。”從出場到現在正好十八歲。

他又問：“你認識孫悟空嗎？”

“孫悟空——原西遊記名著主角……”

“好了停停停，”江墨青擺手道：“你知道他怎麼來的嗎？”

昱杭道：“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江墨青拍手狂笑：“作者寫的呀！！！”

昱杭：“……有道理。”他又問：“那你是怎麼來的？”

昱杭道：“我是總部設定的程序所演化出來的系統。”

“錯。”江墨青伸出食指在面前搖了搖：“你是從數據裡蹦出來的。”

昱杭：“……”再傻也看出來某人在玩自己了。

“不，我是從娘胎裡蹦出來的。”

江墨青：“？？？你？”

昱杭面無表情道：“是的，其實我已經是個死人了，在我死後總部抽取了我的魂魄并在我的魂魄打入了數據。”

江墨青聽得臉都綠了，對方卻還在幽幽道：“然後我就成了現在的系統。”

江墨青咽了口唾沫：“哥你别吓我。”

昱杭手裡握着旁邊的一棵草，上面點着一顆指甲大的小花，他瞧着，睫毛忽閃忽閃的：“對，所以我是鬼。”說着他輕輕捏了一下那朵花，面無表情地擡起頭看向江墨青，在他站起身逃跑之前一把拉住了他。

江墨青的臉瞬間就白了。

在昱杭半忍不忍的悶笑中，他見鬼似的閉上了眼睛，昱杭肩膀抖得更厲害了。

他道：“墨青。”

江墨青下意識回頭：“嗯？”

昱杭噗嗤一聲笑出來：“怎麼膽子這麼小？”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現在可能隻剩屍體了。

昱杭道：“跟我回去。”

江墨青哎喲一聲，撐着下巴道：“恢複記憶了？弟弟～”

昱杭：“……”要不是他剛剛沒了記憶也不會傻到叫某人哥哥。他道：“原來你玩這麼花麼？還喜歡讓人叫你哥哥？”

呸呸呸！！！什麼叫我玩得挺花？！我萬年單身狗的好麼？！

“嗯，聽起來還挺驕傲。”

“……”

昱杭唇角勾了一下，隻是這幼态的身子，那樣勾唇倒顯得欲笑不笑，腼腆得緊，可愛得緊。

江墨青：“……”oi！

昱杭：“别捏我臉了謝謝。”

語氣聽起來有點像撒嬌。

江墨青捏得更厲害了。

“……”等着他恢複吧，哪裡還有他捏臉的餘地。

“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恢複記憶了。”江墨青還頗有些遺憾。

“不然呢，你想我什麼時候恢複？”

“那不得個四五十分鐘或者一個小時以後？”

“……沒那麼久，不過是因為能源消耗嚴重導緻短暫性失憶，十分鐘到二十分鐘就能恢複了……至于你說的一個小時恢複，是我剛剛跟你說的？”

江墨青看傻子似的看他：合着自己剛剛說的話自己也不曉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