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青最後把顔無玦他們弄回來時，被罵了個昏天黑地唾沫橫流。

顔無玦皺着眉：“怎麼可以任性把我們送走？”

吳允萊拍案而起：“胡鬧！！”

宗主揉着眉心，滿臉無奈：“不是說不要亂來嗎？”

阮明湫：“墨青，你……你就算擔心我們，也不應該一個人冒險啊……”

正道：“……那個……話說你為什麼要把我送進糞坑？”

“……”破壞氛圍。

江墨青幹笑着，汗顔道：“這傳送符……是随機的。”

正道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摸摸下巴沒再說别的。

江墨青鄭重像幾人行了一禮，嚴肅道：“師尊，宗主，各位長老，我很抱歉……”

韓小芸原本安安分分站在阮明湫身後，這會忍不住啜泣起來，惹得江墨青驚出一身冷汗：“韓，韓師妹你别哭啊，你……”他瞬間手足無措起來。

昱杭還從未見過江墨青這般模樣，唇角勾起的瞬間又急忙捂着嘴壓了下去。

江墨青揣了兩下腰封，沒找着紙，忙用手去擦韓小芸的眼淚，被昱杭一個眼神逼回來，手足無措道：“師妹，師妹你别哭了，我錯了，真的……”

韓小芸哭得一抽一抽的，臉頰被淚水酸出一陣淡紅，用袖子擦了把眼淚，帶着哭腔道：“師兄是不是覺得我們在幫不上什麼忙……”

“沒有！我發誓，真的沒有。”江墨青半蹲下身子，盡量和韓小芸齊平，終于不在乎昱杭的眼神，隔着衣袖幫她擦去眼淚：“好啦，再哭就把臉哭花了，這麼好看的臉哭成大花貓可怎麼辦呢？要不你打我兩下吧，師兄受着，斷胳膊斷腿由你處置，好不好？”

韓小芸噗嗤笑了，拍他道：“說什麼呢你！剛剛才結束這些事，就不能說點好的！”

江墨青也笑了：“是師兄的錯，不要哭啦。”

韓小芸低着頭，嗫嚅道：“我沒有怪你，我隻是覺得……有什麼事大家一起承擔，不要老是一個人去幹，把我們送那麼遠………我們……我們就不能一起嗎？”

江墨青忙不疊點頭：“好了，下次不會了，真的，眼淚擦一擦，長老師尊們都看着呢。”

見韓小芸情緒終于穩定下來，江墨青不由松了口氣，一回頭卻見昱杭臉黑如鐵：“……”

江墨青又吓了一身冷汗。

顔無玦作為二人師尊，卻完全沒幫上什麼忙，心裡既是心疼又是愧疚，道：“以後别再這樣了。”

江墨青點着頭敷衍，心卻已經提了起來。

好在幾人沒有打算深究，批評了幾句就将人放了，還有幾天就要招新弟子了，宗主安排元惜钰去看守湯信，其他幾人負責監督考試，江墨青被安排到了第一場考試。

江墨青剛回到宿舍就被人抵着背按在門上：“小師妹很可愛呢。”

江墨青：“……你聽我解釋。”

“好，你解釋。”手卻依舊毫無預兆地探進衣擺。

江墨青被燙的瞪大眼睛，猛烈地掙紮起來：“昱杭，昱杭昱杭昱杭！你……！”

“我怎麼了？”他将唇湊到江墨青耳邊，旖旎地舔舐着：“你喜不喜歡我？”

“喜，喜歡，昱杭，你不要……我可以解釋的！”

昱杭目光很沉，他忍得太久了，從上次魔窟出來之後，他就一直在忍。

太難受了，明明肉就放在嘴邊，卻總是被吊着，被勾着，卻又怕咬壞，被吓着，隻能忍着，忍到極緻，就是爆發。

“你先勾引我的。”

江墨青腦子砰地炸開，想起自己大庭廣衆之下親了他。

他懊惱極了，對方的手卻還在自己的衣擺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着自己的腰：“那……是個意外……”沒忍住喘了一下。

昱杭沒忍住，猛地掐着他的臉轉過來，近乎亵渎地親着他，吻着他，舌頭被什麼綿軟的東西擋住，便粗暴地抵開，長驅直入。

“唔……”江墨青感覺那隻手在一點一點往下滑，又是害怕又是無奈，被吻的喘不上氣了，他就警告性地去咬昱杭的舌頭，沒咬住，被他翻了個身，背抵着門，兩手被緊緊攥着按在頭頂，更深入地去吻着。

不行了。江墨青隐隐約約想到這句話，身體已經被親的綿軟，用盡全力才别開臉，連忙喘着道：“不要了！”聲音很急，卻很喘，高低不平，昱杭意識回魂了一秒，緩緩擡起頭。

當真是無師自通了。他又啄了一下他的唇：“沒力氣了？”

“……”江墨青當然不肯承認自己被人親到腿軟這件事，但不說，昱杭也能看出來，他還是不敢碰江墨青，隻道：“你怕嗎？”

江墨青愣愣地擡頭，眼睛被親的濕熱，泛着淚花，喘出的氣都是燙的。

害怕？他為什麼要怕？好像沒有怕的理由，但他确實怕了……

沒由來的，原本隻是盯着昱杭這張臉，就會心跳加速。

但昱杭的眼睛那麼亮，即便忍到現在，也沒有真的對他怎樣。

他能感覺到昱杭忍到極緻了。

莫名的，江墨青感覺昱杭有些可憐，卻不知為何。

大概是因為他自存在于世就是個系統，也可能是因為他曾經那沒有感情，沒有疼痛，也不知什麼是愛的模樣，讓江墨青心疼了，亦或者……從知道昱杭會被拉回去銷毀時，江墨青就已經不想他走了。

想着想着，他抱住昱杭的脖子，近乎撕咬地啃上昱杭的唇：“我不怕。”

咬了一下，又放開，昱杭的唇就被咬破了：“我喜歡你，昱杭，真的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