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起初沒聽懂，齊齊往屍體上看了一眼，愣了幾秒鐘，突然明白了绮莉的意思，那兩根腿骨像是一盤被剝了肉又把殼粘在一起當作裝飾的菜，不寒而栗的感覺悚然在腦中炸開，這種獵奇的假設驚的人脊背止不住的發寒，像寒冬臘月被迎頭潑下一盆冷水，森冷的涼意直滲透進骨子裡，從受害者的角度出發的話一般很難考慮到過于變态的作案方式……如果确實如绮莉所說，那簡直，比殺人犯還要惡心。大概是出于同類無法相食的天性，又聯想到霍爾蒂可能在變态手裡，他們實在不敢想象那個情景。西泉和葉擡手用冰封住那具屍體，幹脆眼不見心不煩。

“殿下思考問題的角度挺……多維的。”挺變态的。

绮莉不怎麼在意除了西泉和葉跟艾希利亞以外的人，所以并沒有聽見莫迪的高情商發言。當然，聽到了她也懶得回應。

“别廢話了，快點幹活。”西泉和葉劃撥桌面的手指停頓一瞬，又開始專注尋找顔世宣的邀請信。

“啧，好好好。”莫迪意味不明的看了绮莉一眼，往沙發上一趟，帶上手套仰頭擺弄手裡的老平闆，五六年前的中高端産品流行便攜科技感強的虛拟屏，但因為部分消費者更喜歡操作感強的設備，現在可切換的晶體屏又成了市場新潮流，所以這個東西要麼是幾年前的定制款，要麼就是今年的新産品，雖然不太懂電子設備，不過看它的品牌，重量，新舊和薄厚程度，目測應該是市場上的新品，而且還挺貴。裡面沒有遊戲，沒有社交娛樂軟件，莫迪翻了半天，連條帶顔色的電影都翻不出來，隻有幾本枯燥無味的小說和一堆垃圾數據，還有條加密錄音，如果在上面上個指紋鎖算加密的話。這東西怎麼看也不像是奧克斯那個賭鬼的，它的主人應該是個相當枯燥無味的人，或者這個設備并不是它的主人日常使用的，他把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數據拷貝出來逐條分析，又解鎖了那條錄音，閑暇之餘還為霍爾蒂轉發了一條幸運錦鯉。

“滋……滋……”

錄音裡什麼也沒有，隻有寫尖銳無意義的雜音，這是系統自帶的錄音軟件錄下的，也沒有二次加工的痕迹，他把錄音拆解開，又反複聽了幾遍，勉強還原出一段完整的話。

“原來是……他，我們都被耍了……”噪音像怪物的嘶吼般吞噬了他後面的話，錄音徹底結束了。

是誰？誰被耍了？這破玩意聽還不如不聽，什麼都沒聽出來不說，反倒釣的人心癢難耐。

“還有别的東西嗎？”

“沒了。”

“确定一下主人的身份信息。”

“就算上面有指紋，我們也得有數據啊，這活得讓師姐來幹。”

兜兜轉轉，壓力還是來到了找邀請函這一步。想不救她都不行了，畢竟第二個警察局内鬼不好找。西泉和葉歎口氣，更加賣力的翻起了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