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務員不答。

“我們要去哪？”

乘務員的臉色變了，她微笑的臉幾乎瞬間扭曲了起來，猛地把門全部推開，用扭曲變調的聲音質問道：“你不知道嗎？你竟然不知道？你是破壞者！”

她邊吼邊往外跑，聲音越來越大，绮莉掙脫黎和葉抓着她的手，揪住乘務員的頭發把她按在門上，手裡的小刀正抵着她的喉嚨，乘務員立刻噤聲不再動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绮莉，又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沒有亡靈書，又不在她的世界裡，绮莉沒辦法操縱這個人，但她在绮莉的刀下選擇了妥協，這說明她是有情感的，這很奇怪，靈魂碎片實際上隻是一堆能量的聚合體，跟靈魂完全是兩種東西，她的情感從何而來呢？

“我不是。”小刀逐漸陷進肉裡，绮莉說：“懂嗎？”

“對不起，尊貴的客人，請不要生氣……”

绮莉放開手，乘務員立刻站直身體，又挽起一個标準的微笑，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可惜額頭上沁出的冷汗暴露了她此刻的不平靜。

“請問您還需要什麼服務嗎？”

“暫時不需要。”

“好的。”

乘務員給绮莉鞠了個躬，立刻退出去帶上了門。

黎和葉目瞪口呆的看着绮莉的動作，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如果這遊戲可以靠暴力突破，想想居然也很符合邏輯，現實不也是誰拳頭硬誰有理嗎，不愧是虛拟現實。

“你膽子也太大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敢亂碰，幸好沒出事，這可是你自己的身體，不是遊戲的人物模型，我們還不熟悉環境，所以千萬不要大意，答應我，就算你要尋找線索也得在保障自身安全的情況下進行。”黎和葉逮着绮莉劈頭蓋臉一頓批評，剛剛那一下真的太熊了，幸好叫來的是個精神不正常的乘務員，要是叫來個妖怪該怎麼辦。

“不會有事。”

“你怎麼知道不會有事？”他突然想到绮莉有超能力……

“這個世界……有什麼特别的地方嗎？”

“是一個世界，但是很小，這些人的靈魂都是不完整的，很奇怪，有些東西我也看不懂……”一個空間，一些幻象并不算完整的世界，但這裡不是空殼，是一個沒有靈魂源泉的完整世界。

“你的能力在這裡也不受限制嗎？”黎和葉想起艾希利亞剛才對绮莉說的話，于是問道：“你剛剛跟陛下說的書是什麼？”

“有限制，但不危險，亡靈書現在不在我身邊了。”

“是你的武器嗎？”用書作武器還挺别緻的，黎和葉心想，既然他們的戰力都是普通人水準，不給武器也正常，有把小刀用就不錯了。

绮莉想了想，亡靈書可以作攻擊用途，應該算是武器，于是點了點頭。

“扯遠了，剛才的事雖然你有把握，但也不能這麼冒險，以後有這種事就叫我來做，萬一是陷阱我也能撐一會。”

“嗯。”誰按都無所謂，既然他這樣要求了，绮莉也沒什麼異議。

正神就像一台性能極其強大的機器，其間收錄着整個世界的信息，而命運正是由世界中各個分支編織出的路徑，世界上一切物質每一分每一秒走向哪裡，實際上她都能看得見，隻是命運是在某一刻突然發生的異變，所以完全沒有辦法計算，但大概預測一下還是沒問題的。靈感就是基于以上功能實現的被動技能，生死傷痛這些比較好預測的東西容易感知的到，即使在她無法收獲全部信息的世界裡也能清晰的為她作出提示，绮莉敢随便亂碰東西的确是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