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默難得有情緒這麼外放的時候,他的笑容格外爽朗,甚至比不笑時還要勾人好看,配上他今天這一身減齡的打扮,怎麼看怎麼像男大。
阮冉撓了撓耳朵,又捏了下發燙的耳垂。
不是溫老師的溫默,其實還挺吸引人的,阮冉無法否認,她的理想型就是溫默這種。
阮冉有些沮喪,這個世界上能再有一個像溫默的這種人嗎。
“你肚子不痛了?”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溫默突然的關心就讓阮冉有些手忙腳亂。
“啊?”阮冉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反應過來溫默問的什麼,才去捂自己肚子,“啊,肚子啊,我一般都隻痛第一天的,今天已經好很多了。”
阮冉笑眯眯地奉承溫默,“多虧了溫老師的紅糖姜茶。”
阮冉刻意奉承人的樣子格外有趣,溫默笑意加深,忍不住又想要逗她,但想到她之後又要氣急敗壞,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落地窗被笃笃笃扣響,阮冉扭頭看去,就看見阮奇龇牙咧嘴地沖溫默打招呼,溫默對他笑了笑。
隔着玻璃,阮奇說什麼聽不太清,但從他的動作來看應該是在叫他們出去吃燒烤。
阮冉比了個OK的手勢。
“溫默,去吃燒烤不?”
阮冉的稱呼的變化讓溫默愣了一秒。
“你去吃吧,我先回去了。”溫默說。
“啊?”阮冉看上去非常不情願,“你大老遠來一趟,也不坐坐就回去了?”
溫默笑,“怎麼,又舍不得我了?”
這話要是放在平常,阮冉絕對又要說他一句為老不尊,但今日的阮冉聽完卻格外淡定,她眨眨眼,非常真誠又自然。
“是啊是啊,我可太舍不得您了,唉,我跟你說,那些小朋友都太無聊了,我跟他們又不是同齡人,話都聊不到一起去。”說到這,阮冉莞爾一笑,分外嬌俏可人,“不像和您,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呢。”
說完,溫默的桃花眼輕彎,他笑得開懷,似是聽見了多麼有趣的事情。
“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
“是啊是啊。”
“不是吵不完的架?”
“……”
“還有...”溫默緩慢地眨了下眼,他輕嘶了一聲,“我和你是同齡人麼,我不是老東……”
“是啊!”阮冉在溫默最後一個字說出口之前連忙打斷,“怎麼不是同齡人,我們都是成年人,他們,小孩兒,不好玩兒。”
說着,阮冉還嫌棄地擺了擺手,煞有其事的模樣。
溫默樂了。
早起的昏沉與困意好像逐漸消失,那點煩躁和不耐也被突如其來的興緻所替代,本想着處理完梁洋的事情就回家休息,可現在,他覺得留下來也不錯。
-
阮冉和溫默一前一後出了咖啡廳,阮奇支的燒烤攤已經開始工作,帳篷外有一把大遮陽傘,傘下擺着兩把休閑躺椅,這會兒正空着。
和衆人打了招呼,阮冉便去椅子上坐着。
溫默走近,低聲和梁洋說了些什麼,阮冉聽不清,但從梁洋不停地點頭哈腰的模樣來看,一定又是被長輩警告了。
想起溫默曾經管理自己的樣子,阮冉忽然有些心疼梁洋。
有這麼個人做舅舅,那得多可憐啊。
溫默和梁洋交代完事情,轉身往阮冉的方向走去,然後在另一個空着的椅子上坐下。
阮冉的手肘支在兩張躺椅中間的小方桌上,手掌托着下巴,“你這個外甥,好像很怕你。”
溫默直言:“他自己心虛,他如果不闖禍,沒必要怕我。”
阮冉聳聳肩,并不這麼認為。
溫默隻要拿出一點老師的壓迫感就足以讓人害怕了,更何況是作為長輩。
“啊對了。”阮冉突然想起來件事,“剛才你進來的時候,說他又想給你找個外甥媳婦,是什麼意思?”
溫默雲淡風輕,“如果你剛才答應了他的話,那麼你會是他的第四個女朋友。”
阮冉睜大眼睛,“同一時期嗎?”
“嗯。”
“……”
阮冉有些受到沖擊,現在才十九歲的孩子都玩得這麼花的嗎?
這臭小子,确實該管!
“所以,你想聊些什麼?”溫默忽然這樣問。
阮冉沒反應過來,“啊?聊,聊什麼?”
溫默看她,“不是你說,讓我留下來陪你聊天?”
阮冉眨巴眨巴眼睛,卡殼片刻。
雖然她沒說這話,但那意思也差不多。
剛才想讓溫默留下來也是為了如果等會兒她想走可以有個人能帶她下山,至于聊不聊天的話,都是她一時胡謅的,畢竟她也不覺得自己能和溫默聊些什麼,難道談論數學題?
那她能瘋。
于是思考了半晌,阮冉往溫默身上一掃,打了個響指。
“溫老師,您今天穿得真帥。”
溫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早上出門前随手抓的一套,他都沒細看是什麼樣子。
“是麼?”
“是啊,特别帥,感覺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像個大學生,青春男大,太帥了!”
“……”
溫默沉默片刻,目光眺望遠方,語氣冰冰冷。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有四十歲。”
阮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