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貓兒見姜玉初來,隻懶懶地睜開眼睛瞄了一眼,便繼續閉着眼睛,安詳地卷着身體睡覺了,理都不理她,也沒叫一聲。
姜玉初不由覺得可愛,覺得它像是通靈性似的,竟然知道看一眼人,一定是經常看見她,所以知道她也是主人,就不管她了,就随她去了,見小貓這樣可愛,姜玉初既然在外面等着人出來,閑着無事,便臨時起了逗弄了的心思。
她過去要摸那隻小貓,剛走過去,那貓兒馬上就從地上爬起來了,輕手輕腳地往旁邊窗口走,好像不想讓她摸似的。
姜玉初便偏要摸到它,跟着它,去抓它。
貓兒見她非要摸自己,像是無奈似的,走兩步就回頭看一眼,最終還是停住了。
姜玉初便抱着小貓摸了摸,卻發現這貓兒的毛有點兒硬,并不太好摸,不過幼崽總是可愛的,她還是摸了好幾下,才戀戀不舍地放手。
一放手,貓兒便一個箭步躍上窗檐了。
這窗口便是雪蘅書房的窗口,夏日傍晚時分便開了窗,好讓涼風透進去。
這窗口位置倒是能聽清裡面在說什麼,隻是姜玉初沒仔細聽,她早聽到裡面是飛雨的聲音,在彙報什麼事情,但隻顧着摸貓兒玩。因為怕自己出聲打擾了雪蘅,便一直沒說話,隻摸那隻小貓兒。
等這貓兒躍上窗檐,姜玉初這才轉身要走,卻聽窗口傳來雪蘅的聲音,提到了她:“這件事不用告訴夫人。”
關于自己的事情,當然很好奇,姜玉初一時停住了,不自覺地想聽聽什麼事情不用告訴她。
那時飛雨早就彙報完了,她來得晚,又沒仔細聽,自然就更不知道說的什麼了。
姜玉初要仔細聽時,但是飛雨和雪蘅卻都不說此事了。雪蘅說完之後,飛雨便說起其他的事情,這回跟她無關了。
姜玉初這才想起自己站在窗口偷聽不好,因剛才聽到有關自己的話,這回便更小心不發出聲音,隻輕手輕腳地離開了那窗口處。
姜玉初一時疑惑重重,這雖是無意中聽到的,卻也算偷聽,要是直接去問雪蘅,人家都說不用告訴她了,她還去問,那當然是不妥的。
她便隻當作沒聽到,等到飛雨出來才進去。
雪蘅見了她,一如既往,神态無異樣:“夫人什麼時候來的?”
姜玉初便知他是什麼意思,因為之前他就說過她可以随意進出的,本來她可以不必在外面等的,即使沒有看門小厮通報,也可以直接進來的。她便道自己才來沒一會兒,剛才看門口貓兒好玩就逗了一會兒,剛放走貓兒,書房門就開了,自己等一會兒剛剛好。
同時心想,他喊“夫人”喊得如此流暢,也無異狀,說明他是坦蕩的。她當時沒覺得這話又什麼問題,隻是想,雪蘅既然說不用告訴她,那一定是小事,所以用不着告訴她,雪蘅做事肯定又雪蘅的道理,總不會害她。
可是回去之後,她越想越不對勁。
“這件事不用告訴夫人”,什麼事?為什麼不告訴她?有什麼事是不能告訴她的嗎?雪蘅有秘密?還是雪蘅有什麼事情故意瞞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