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不好了!那個哨兵……”通訊器傳來艾米着急地聯絡,“那個哨兵現在狀态又很糟糕!昨天是沃爾特值班,我明明和他說了有什麼事情聯絡我的,但是今天早上來交班才知道昨晚又有哨兵所的人來過了……”
伊芙琳立刻動身前往事務站。
如果是沃爾特那倒也合理,他向來和自己不太對付,而且死闆的性格讓他從來不會做規章之外的事情。但是哨兵所的态度讓伊芙琳感到奇怪,他們似乎盯着這個哨兵不放。即使是不服從記憶探查,他們采用的強硬手段也不像是對待一個從非法據點被救出的哨兵。難道還有别的隐情嗎?
再次進入隔離間,哨兵處在極度緊張和充滿攻擊性的狀态,幾乎是立刻對來人發出進攻,眼裡閃着一抹金色。
他身上特制的輕薄衣物有一定程度的磨損,看得出是被體罰了,用某種面積大而痛感強的器具。無法調控敏銳的五感,卻在體罰和強行記憶探查裡硬生生熬了一晚上,也是個硬骨頭了。
伊芙琳知道他在轉移到事務站之前很可能還捱過更難熬的,不過這些都不是她心軟的理由。尤其是哨兵明顯記得她并認出她了,身形頓了一下才進攻上來,攻勢卻比原來更猛烈。
小狼狗該好好訓訓了。
“你在對我生氣?”哨兵聽到冰冷的語氣。
“呃!!”然後就是痛到渾身脫力的精神力攻擊。
他一瞬間看見眼前人的眼睛閃出光芒,一隻眼睛是綠色,另一隻則是藍色,但疼痛很快占據了他的注意力。隻一次的攻擊帶着明顯的懲罰意味,随後,強大的威壓又步步緊逼卸掉了他反抗的力量,使他無法動彈。
“冷靜點。”
哨兵聽到她這麼說,卻咬着牙不肯服軟,硬撐着準備忍耐接下來的折磨。威壓持續着,他被控制住無法反抗,但卻許久都沒有感受到想象中後續的攻擊和疼痛……
隻是單純地要求他冷靜嗎?他意識到好像從來不是這個人在傷害他。上一次也是,他不知道多久沒有得到那樣的休息了。哪怕是現在,這個人說話時還在放輕聲音顧及他的五感。他喘息着稍微冷靜了一些。
“很好。”伊芙琳沒再多說,直接撫上哨兵的額頭進入了精神圖景,“治療。”
精神圖景有相當的損傷,但不像上次那麼嚴重,她很快完成了疏導,然後又看見了遠遠望着她的小狼。
“過來。”
小狼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猶豫片刻還是慢慢踱步過來了。伊芙琳毫不客氣地在它身上揉了兩把,才去檢查它的情況。它好像自知理虧,想躲又沒躲,乖乖趴在她腿上任憑她揉搓,連半愈合的傷口都忍耐着給她摸,隻是偶爾難忍了才輕輕顫抖或抖抖耳朵,伊芙琳沒把它逼得太緊。
她覺得奇怪。上次治療後哨兵的狀态已經穩定很多,精神體的情況也在恢複,如果是普通的記憶探查,按理說應該不會反抗到那種程度。
“他們到底要看什麼才讓你這麼抗拒?”
她輕揉着小狼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