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确實是向導所資料室裡沒有見過的資料,但其所寫的内容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普通而常見的精神圖景研究,這樣一份資料為什麼會成為機密?
她隻把這份疑慮藏在心裡,靜靜等待奧古斯特的傳喚。
後一天下午,伊芙琳被帶到一間會議室與奧古斯特單獨會面。她用标準的向導式微笑應對,對方卻輕輕皺眉。
“我大概知道你的真實性格是怎樣,前幾天你令人印象深刻。”
他言外之意是,他們可以采用效率更高的交流方式。
那可真是恭敬不如從命了。伊芙琳慢慢收起笑容,恢複冷漠的表情。
“還有事嗎?我急着回去照看我的哨兵。”讓她的哨兵那麼辛苦,還要把她叫走,真是給不了任何好臉色。
……這确實是不太迂回,奧古斯特一時語塞。
“咳……莎曼徹和非法據點織影仍然存在很多疑點,克雷是現在唯一打開陰影區的哨兵,他的記憶中可能存在重要線索,哨兵所希望你試着調查。”他試圖将事情說得利好雙方,“即使沒有獲取相關線索,克雷的記憶仍需要作為相關證據提交,這是鑒于他的特殊身份,他可以借此機會為自己正名。”
果然如此,奧古斯特給她看到機密資料的目的就是為了克雷的記憶。但她不可能将調查的矛頭指向她的哨兵,那會傷害他,尤其是她的哨兵那樣擅于勉強和逼迫自己。
“任務級别是A-,你知道我不會瞞着他調查。”
伊芙琳沒有直接回絕。她不反對調查和洗清身份,但前提是她的哨兵也願意這麼做。因為哨兵所此前的不信任,他吃過的苦、經受的考驗已經夠多了,她不會再讓他受這樣的委屈。
奧古斯特卻輕易點了點頭,表示雖然他個人認為暗中調查利于搜集線索,但是塔樓将捍衛兩人選擇的權利。
這倒讓伊芙琳有些意外,她本以為要多費些口舌,沒想到奧古斯特的強硬還是有所限制的。
“你很會培養哨兵,有沒有興趣來哨兵所工作?”
一同離開會議室時,奧古斯特發表了閑聊性質的言論,已經在計劃返程的伊芙琳将其理解為裝模做樣的寒暄。
“不好意思,我的哨兵占有欲比較強。”
“……你說的根本是你自己吧。”奧古斯特想起任務裡那個特立獨行、處處護着自己哨兵的向導。
伊芙琳則攤攤手,不置可否。
她的占有欲強,怎麼不是呢?她希望她的小狼狗完全屬于她。
但是她的小狼狗有事瞞着她。伊芙琳有時會對他很無奈,當向導的精神鍊接是擺設嗎?
她決定好好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