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山茴調查過許落,知道他并非長在陸家。
許落還有個隻有高中學曆的村婦媽。
再說許落那個爸,算算許落的年紀,那個陸什麼元大概高中就男女關系混亂,陸家又隻是個暴發戶。
這樣出身的人做她的嫂子,太丢臉了。
不像慕白哥,出身名門才貌雙全,若非許落忽然冒出來......
許落還以為宴山茴會說出什麼很難聽的話。
他贊同的道:“你說的對。”
宴山茴:“.....那你還敢嫁給他?!”
許落誠實道:“是我高攀,可能是運氣好。”
宴山茴騰的站起來,雙拳緊攥着,瞪着許落說不出話。
許落再沒多說。
齊大非偶,被宴家人嫌棄才正常,他也無意讨好他們,協議婚姻,宴家人不是他的正經親戚。
不過許落也站了起來。
他怕宴山茴動手。
桌上有花瓶、茶盞和各種點心,站起來比較容易躲開。
正在這時,有人急匆匆進來。
衣着清雅的年輕男人走到宴山茴身邊:“小茴,我正在找你。這是怎麼了?許少爺,小茴脾氣直,有冒犯的地方,你别介意。”
許落認出這個男人叫祝慕白。
剛才吃飯,祝慕白坐在宴山茴身邊。
兩人看着很親密,像是情侶。
許落羨慕一切親密的關系,也敬佩能創建親密關系的人。
他來不了這個。
便是對許吉西,也無法做到完全信任和親近。
許落無意給宴山亭惹事,隻道:“沒事,話不投機,不打擾你們了。”
他幹脆利落的離開。
無人知道,這個布滿奇花異草的地方,花牆後面還有人。
宴山茴無力的瞪眼,許落怎麼敢就這樣走開?!
祝慕白也很意外。
宴山茴氣憤道:“慕白哥,你不知道他剛才有多嚣張,說和我哥在一起是運氣好,一副我不能拿他怎麼樣的樣子,腰杆可硬了。也不知怎麼迷惑的我哥,明明我哥他......”
祝慕白問:“亭哥怎麼?”
宴山茴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我哥不可能忽然喜歡誰,還喜歡到直接領證,真是喝了迷魂湯!”
祝慕白看出宴山茴似乎有所隐瞞,想追問,又忍住了。
他來了有一會兒,聽到宴山茴和許落的全部對話。
許落很沉得住氣,幾句話就氣的宴山茴跳腳,心機不淺,不可小觑。
他還有那樣出衆的容貌和氣質......
祝慕白想借宴山茴再尋機會,便不能尋根究底惹人厭煩。
宴山茴的确隐瞞了一些事。
有次在老宅,她無意中聽到她哥和鐘叔說話,鐘叔說奶奶年紀大了,很希望看到她哥成家。
她哥問:“像我爸媽那樣的家?”
鐘叔低聲道:“也不都是這樣。”
她哥說:“哪有什麼至死不渝,人心思變,與其最後你死我活同歸于盡,不如不入局。我絕不會愛上什麼人,更不會任由他人掌控我的喜怒哀樂。”
鐘叔說:“您還年輕,等将來愛上誰,就知道這件事的美好了。”
她哥說:“如果真有那樣一個人出現......”
宴山亭沒有說如果之後會怎麼樣。
但宴山茴被他語氣中的森然吓的大氣不敢出。
回過神又不禁疑惑。
她哥說的你死我活同歸于盡,指的誰?
大伯夫妻不是航海度假不幸遇難麼。
宴山茴家原本隻是宴家旁支。
當初宴山亭清理門戶,近支幾乎斷絕,才顯出宴山茴才幹平平的父親。
後來宴山茴被送去給老太太作伴。
宴山茴對宴山亭又敬又愛,但更深處是懼怕。
偷聽到的事,她沒敢告訴任何人。
她哥最忌諱人吃裡扒外,再就是洩密。
這點消息若傳到他哥耳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