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們這一期叫故事會,但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是演員朋友們,所以我還是很期待大家會為故事匹配帶一個什麼樣精彩的表演。”
聽着串場詞,江瑜很淡定的靠在床簾邊上看張清雙目無神的坐在台下,那臉色差的和剛通宵過兩天的社畜一樣,和剛進休息室的興奮模樣判若兩人。
其實他一開始也沒想到這人心裡防線如此脆弱,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呢就這樣了。
看來壞事做的太多了光自我暗示就能把人吓死。
剛剛注意力一直放在張清和那孩子的安全身上,江瑜絲毫沒感受到那強大的威壓。
差點把人弄到精神失常的罪魁禍首此時正一臉正氣的翻故事簡綱,一點異常表現都沒有。
懲治壞人也是鬼王工作内容的一部分,就當順手加個班了。
“下面有請由江瑜擔任念白,徐淮舟,柳謹共同演繹的玄學恐怖小故事!”
【江瑜他還怪全能的,什麼主題都來湊兩句。】
【最吓人的難道不是他作為一個道士,講的都有可能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嗎!】
【謝謝樓上,一個獨居人士默默碎掉了。】
柳謹走上臨時圈出的表演場地,深深的望了台下魂不守舍的丈夫一眼。
如果說之前她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但通過攝像頭看到丈夫的所作所為後,她就徹底打消了心底那一點念頭。
虎毒尚不食子,能對自己幼小的孩子下手的人,怎麼配當人?
一想到自己和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共同生活了十年,她心裡就一陣惡寒。
裝了這麼久好爸爸好丈夫居然都能不露餡,也不知是自己太忙的緣故還是對方演技精湛。
有這個入戲能力,還不如來當演員。
直接拿攝像頭去報警簡直便宜了他,不是看重名利金錢麼,那就讓他一無所有好了。
這時的江瑜由于擔任旁白一角并沒有上場,就坐在張清身邊的椅子上,手裡抱着稿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前方。
随着燈光緩緩暗了下來,青年悅耳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伴随着悠揚的音樂,為大家講述了一個十分溫馨的開頭。
這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夜晚,一對夫妻正在為女兒即将到來的生日做準備。
妻子的工作很忙,經常要見形形色色的人沒時間照顧孩子,一直是丈夫在為此負責。
小家雖然不大,但是十分溫暖。
台上負責演繹的柳謹抱着一個假娃娃,笑的十分甜蜜,仿佛真的是一個正在為心愛女兒籌備生日的母親。
暖黃的光打在了她臉上,氛圍融洽的不像是一個恐怖故事。
江瑜瞟了一眼身邊似乎還沒察覺出什麼不對,剛剛緩和過精神的張清,繼續笑着講了下去。
很快,妻子就發現了丈夫的異常,他開始早出晚歸面色憔悴,帶着孩子出門的時間越來越多,甚至有的時候孩子身上會出現莫名的青紫。
每次她提出疑問,對方總是以出去接觸自然對孩子身體好,磕碰都是難免的這種話搪塞過去。
而她憑借着對丈夫的信任,最終也沒有幹涉。
本以為這隻是偶然事件,可女兒生日結束後卻突然開始哭鬧不停,醫生也束手無策,妻子終于開始慌了。
于是她跟上了丈夫,想對他的行蹤一探究竟。
台上的燈光又暗了下來,配合着音響裡窸窸窣窣的樹葉聲,一切都顯得那麼靜谧。
柳謹走到側邊,似乎想要探頭去看前方發生的事,一陣沖天煞氣突然噴湧而出。
屋内氣溫驟降,頭頂的燈光明明滅滅的搖晃,手上沾滿血液的徐淮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臉上不小心蹭到的豔紅襯的他更加不似活人。
他冷漠的站在一邊,看着手中還在掙紮的孩子。
“請問您是……我的孩子怎麼會在這裡?”
柳謹左看右看瞧不到丈夫的身影,伸手就想要把孩子抱回。
一陣尖銳的慘叫伴随着如同深入骨髓般的寒意逼的她不敢前進,驚恐的看向徐淮舟。
“我是誰不重要,至于孩子為什麼在這裡,這就要問你的丈夫了。”
“你以為他天天早出晚歸帶着孩子真是為了遛彎?”
他沾滿鮮血的手在空中輕輕一劃,就如同有人在空氣中掐住了那孩子的脖頸一樣,她的皮膚逐漸變成青黑色,緊閉的眼睛睜開時猛的凸起,面目可怖。
聽着耳畔撕心裂肺的哭聲,徐淮舟牽動嘴角,仿佛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觀看着死亡的表演。
“我許給了他榮華富貴,他也該給我想要的東西。雖說我隻說要她的運氣不要她的命,但我反悔了。”
“誰叫你女兒和我們徐家的孩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生辰八字又如此合适。”
“能為我們家的血脈提供點幫助,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光線暗淡,孩子小小的身體已經完全變得和常人不同,如鬼嬰一般充氣漲大,仿佛随時都可能炸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