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楓岚的世界觀已經在短短的一天震碎再重組了一遍,上次她可以說是覺得楊末那事是巧合,但這次就發生在眼前她不得不信了。
不過她自己對這些事接受度很高,以前還去寺廟裡求過事業運,現在絲毫不覺得把這人做的事公之于衆有什麼不好,這種人渣輕判了才可怕呢。
“這幾年邪術士滿地跑國家自然也有應對的措施,道協可不是吃幹飯的,這種東西自有相關人員來定罪。”
江瑜很輕松的朝她擺擺手,随後轉頭向集體往嘴裡狂倒降壓藥降壓藥的節目組問:
“這次咱們整頓休息幾天啊?這一直延期民宿的費用可是要加錢的!”
節目組:……
你說我們休息是因為什麼啊!就你們說出的那些話公關部今晚所有人都不用睡了,就光給這些人的加班費都能支出去一大筆。
不過能抓進去這麼個社會渣滓,給就給了吧。
柳謹去和警方交涉了,她手裡攥着的攝像記錄也會成為十分重要的證據。
等一切都暫時塵埃落定,江瑜才想起來可憐的唯物主義徐淮舟在身邊目睹了全程。
嘶,他不會覺得自己瘋了吧?
可當他去尋找對方的身影的時候,卻沒有看見對方的影子。
此時的徐淮舟已經趁着大家沒注意回到了地府,大殿的門砰一聲打開,吓了裡面正在摸魚下屬一跳。
男人好看的眉眼間仿佛凝了一層霜,身邊如同千年不化般的寒氣凍了鬼一哆嗦。
不對啊,現在因該是老闆在陽間的時候,怎麼莫名的跑到這來了。
他一伸手,身後如同牆一樣厚的卷軸山上飛下來一卷,乖乖的都落兩下身上的灰塵,展開不動了。
徐淮舟皺了皺眉,沉聲說:
“三世牲畜,私自換命就這個懲罰?”
那卷軸一聽吓得稀裡嘩啦直響,趕緊解釋
“念他是從犯……”
“地府什麼時候這麼人性化了,我怎麼不知道?”
聽到這話它立刻十分有眼力見的在合規的區間裡挑了個最重的,十分谄媚的還跟着唾罵了兩句,徐淮舟才滿意的點點頭,連話都沒多說幾句就轉頭消失了。
“哈?回來一趟就為了給一個随意換命的活人增加懲罰,是我瘋了還是老闆瘋了……”
大家目瞪鬼呆的看着一向沉穩冷靜的上司像是急着去救火似的匆匆離開,小聲的開始議論。
“怎麼說,這人把老闆娘送下來了?”
? “開什麼玩笑,就咱老闆這個性格要是能找到對象,明年清明節我祭品歸你。”
“噓,一會兒被發現小心他發配你枉死城,剛考上的編制不要啦!”
……
剛趕回去的徐淮舟就碰到了正在找他的江瑜,和在面對張清時的氣勢不同,青年的眼睛很亮,跑過來的時候帶起一陣風。
對方湊的很近,近的他能都聞到那股特有的熏香的味道。
“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被吓跑了,你還有三天住宿費沒結清呢。”
看着對方無可奈何的表情,江瑜突然笑出了聲。
“逗你的,我雖然缺錢倒也沒到這個地步,謝謝你願意陪我演戲,不愧是大演員,演得真好。”
徐淮舟也微微揚起了嘴角,緩聲說
“沒關系,你心理戰術用的很好,像這種人就該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相信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另一個世界,他們也肯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人。”
江瑜有些新奇,他倒也沒有再進民宿,裡面節目組嘉賓警方亂成一團,他配合着錄完口供就坐在門外看着這一群人忙碌。
“你不覺得我剛才在裡面做的那一套特别像封建迷信嗎??”
男人一臉認真的看着他道
“我很尊重道士這個職業,我讨厭的封建迷信是打着玄學幌子招搖撞騙,不是用玄學的方法幫助人。”
“存在先入為主的偏見隻會錯失拓寬眼界的機會,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向你請教相關的知識。”
江瑜被着麼近距離的注視弄的有些莫名的羞恥,也許是陽光刺眼的緣故,他先是移開視線才輕輕點了點頭。
“那以後就互相學習了,徐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