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剛剛卸下重擔一樣的林巷像是暈倒一般直接睡了過去,被封然抱着回到了客房休息。
“他真的沒事嗎?我需不需要帶他去醫院看一眼。”
看着床上臉色蒼白如紙道林巷,江瑜搖搖頭道:
“他隻是太累了而已,休息一天就緩過來了。如果說有什麼負面影響擔心陰氣殘留,這幾天多帶他曬曬太陽,吃點補氣血的食物就可以了。”
說到這,他若有所思的看看時間。
“我總覺得你們公司那些人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的,他們花了大精力大時間想在網上潑我髒水也沒成功,林巷的事情又鬧的這麼大,我都懷疑今天攝像頭一關他們就要來鬧事。”
封然十分愧疚的低頭道歉,畢竟是他央求江瑜幫忙的,也許換個時間地點都不會出現這麼大的問題。
“你有什麼好道歉的,網上鬧大了正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一下這群人是個什麼樣的嘴臉。”
“再說了,實在不行還有徐老師呢,不用擔心。”
這和徐淮舟有什麼關系?
他有些疑惑的看看默契對視的二人,第一次有種自己毫無參與感的錯覺。
由于林巷的突發狀況,節目到晚上就暫停了錄制,一群人各回各的房間裡休息。
夜半時分,江瑜正在自己的房間裡看書,卻突然感覺到周圍的環境安靜到有些不正常。
就連細微到風聲都聽不到,整個屋子像是和世界被隔離開來。
一時之間他也沒有輕舉妄動,警惕的觀察着四周的環境。
這是夢境……還是?
突然,門縫處鑽進來一個白色的紙人,沒有五官和眼睛,隻有兩團濃到詭異的腮紅,正慢慢朝着他逼近。
江瑜握緊手中的法器,咬破自己的指尖。
溫熱的血滴如同有腐蝕性一樣把紙人的身子融去了大半,另一部分卻還在頑強的挪動着,看着格外瘆人。
“跟我走呀!跟我走呀!”
又是一個紙人,口中哼着不成調子的小曲,不停重複着這四個字,像是被剪刀裁開的小嘴一張一合,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跟我走呀!跟我走呀!”
越來越多的紙人密密麻麻的湧入了房間,它們舞動着四肢去拽江瑜的身體,企圖把他背到自己身上。
說來也怪,明明是紙做的身體卻十分有力,如果不用法器根本傷害不到他們一絲一毫。
眼見着數量多的江瑜也有些力不從心,一個兩個可以,十個二十個也還行。
但如果有一百個二百個呢?
這滿屋子的紙人雖說攻擊力不強,但奈何數量實在太多,饒是江瑜也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完全的解決它們所有。
“江瑜!”
随着門外熟悉的喊聲,那些紙人像是被什麼天敵盯上了似的,在他們沒有五官的臉上江瑜清晰的感覺到了驚慌這種情緒的具象化。
它們像來的時候一樣擠擠挨挨的匆匆離開了,卻因為數量過多而堆成一團,一時之間畫面顯得有些滑稽。
門“砰”的一聲終于開了,徐淮舟手中燃着一團藍色的火焰,眉目間是江瑜從未見過的冷意。
看到火焰那些紙人尖叫着四處逃竄,但還是避無可避的被這把火燒成了灰燼。
在最後一個白色紙片尖叫扭曲着化成粉末後,一切又重新歸于甯靜。
徐淮舟走到江瑜面前,把手和他的手交疊着扣在一起。
一瞬間,江瑜再次睜開眼。
屋子裡一切照舊,窗外刮着呼呼的風聲,隐隐約約有蟲子在不厭其煩的哀叫。
果然是夢。
竟然為了對付他下了死手,看來對方真的被激怒了。
徐淮舟就坐在他的床邊,手裡拿着一個很小的紙人,大概也就半個手掌那麼大,看着一點威脅都沒有。
這東西原來放在他的枕頭底下,也不知道是通過什麼手段塞進來的。
“用這個東西的人我認識,早在幾百年前我們就不對付,沒想到他現在開始幹這樣的事了。”
他皺着眉頭,似乎還有些擔心江瑜的安危。
“我沒事,你來的很及時。”
“隻是覺得他們也是看得起我,大費周章的就為了對付一個小道士,啧啧啧。”
江瑜嗤笑一聲,他向來最看不起這種人,隻幾下,手裡的紙人就化成了粉末,飄散在半空中。
“今天太晚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
“燃躍那幫垃圾,也真該有人好好治治他們了。”
……
# 林巷暈倒,或許另有隐情?
一早上江瑜剛剛起床,節目組就一臉擔憂地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