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我們隻是貪玩……”
探險小隊聽到這話,連破音都顧不得,立刻為自己争辯起來。
“我也不知道她住在這裡,況且網上有那麼多人都做這種探險,又不是隻有我們。”
“就是的!我還是未成年人呢,你不能抓我。”
幾個鬼七嘴八舌的說着,甚至還有一個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飄到徐淮舟身邊,還企圖拽住他的衣服。
徐淮舟嫌惡的抽出自己的衣角,後退兩步遠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男子,還順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不用承擔後果,可能他們也會誠懇的和老婆婆道歉,會忏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可一旦要他們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開始瘋狂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種人見得太多,他早已懶得多費口舌。
幾個青年看徐淮舟和江瑜二人沒有一個産生了憐憫的心思,知道自己肯定是要被抓去地府了。
但在這裡過了幾年無拘無束的生活,享受過别人在自己的作弄下恐懼竄逃的樂趣,又怎麼能受得了再去做苦力還因果債的辛苦。
他們清楚的知道自己打不過徐淮舟,但如果在鬼界裡一起上的話未必不能赢過江瑜。
不就是有兩張黃符麼,再怎麼厲害他不能一次打對付四個!
交換了一個眼神,幾人以那個斷手青年為首,猝不及防的向對方攻去。
這一擊用了全力,斷手攜帶着淩厲的鬼氣撲直沖最脆弱的頸部而去,幾乎是要掐到了江瑜的脖子。
呦,這種黑化的戲碼居然還能讓他碰上?
他站在原地沒動,做出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就這樣任由對方碰到了他的皮膚。
“嘶啦”一聲
貼身的玉佩在一瞬間光芒大盛,那鬼似乎被燙到了一般狼狽的退後,手掌被燒出一個黑漆漆的窟窿。
這是靈魂上的傷口,除非魂飛魄散,否則永遠無法消失。
甚至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這些鬼下輩子的投胎,當然,前提是如果他們還有這個機會的
“誰說我隻會黃符這一招的,我可是正經道士好嗎。”
江瑜笑意不達眼底,輕聲說。
“你們一個個自诩勇敢,骨子裡卻是不敢擔責的膽小鬼,隻敢通過吓唬比自己更弱小的人取樂罷了。”
而徐淮舟則一個眼神都沒給躺在地上痛苦打滾的幾個鬼,立刻伸手擡起江瑜的下巴,湊近确認脖頸處依然向之前一樣光滑白皙才松了一口氣。
剛才但凡那金光再晚一秒鐘,那群鬼就要被他碾成齑粉了。
隻不過,江瑜從來不是什麼需要被保護的對象。
一股莫名出現的失落和慶幸的情緒糾纏在一起,這種頭一次出現的新奇感受弄的他皺起了眉。
“我說……”
直到對方開口打破了沉默,徐淮舟才發現自己剛剛情急之下拽住了對方的手腕到現在還沒松開,兩人的姿勢顯得有些詭異。
正打算松開手道歉,江瑜卻一臉好奇的指指他的眼睛。
“你的瞳孔變成黑色了。”
徐淮舟被指的有些心虛,他剛剛沒控制住自己的力量,活人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才發生了變化。
他知道這樣和正常人類不一樣,默默别開眼去怕江瑜覺得奇怪。
這種情況明顯是要暴走了啊!快離我們遠點!?
被氣息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幾個鬼無聲的咆哮着,但誰也不敢出聲。
“好看。”
徐淮舟猛地擡頭,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兩個字。
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青年,那雙面對厲鬼時或冷漠或戲谑的眼眸,此刻清澈無比。
“真的,你皮膚又白,配純黑的瞳孔有種莫名詭異的美,沒人和你說過嗎?”
江瑜擡手碰了碰他的臉,轉瞬即逝,似乎真的隻是在欣賞。
可徐淮舟卻覺得自己被觸碰到的皮膚像是也被玉佩燙到了,留下了灼熱的溫度。
“沒有,我不常出現這種情況。”
他聽出自己的聲音有些啞,咳嗽一聲遮了過去。
“但是,謝謝。”
……哈?!
我們還躺在這裡呢!你倆能不能給鬼一點合理的尊重!
幾個鬼隻覺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魂魄被燙的哪哪都痛還動彈不得,居然還要面對這種場面。
他們不甘的在地上挪動着,想要趁這個機會逃跑。
徐淮舟眼神都沒一個,空間裡就不知出現了兩個黑衣高帽的鬼差,點頭哈腰的谄媚一番就把一群人打包帶走了。
幾個鬼像是罐頭裡的沙丁魚,擠在一起毫無還手之力。
剛才的襲擊變成了徹底的笑話,他們早就知道徐淮舟強,但沒想到對方強到那些平時眼高于頂的陰差都如此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