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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排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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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真的要對他們院長對時間的把控能力感到驚歎,弗洛琳娜真的要遲到了——在她七拐八拐也找不到所謂的排練室的時候。

最後,當她聽到那片越來越大的争吵起哄聲時,她才發現所謂的排練室就是一間搬空了的廢棄教室,被學生們用魔法添加上了有幕布的略顯簡陋的舞台。而此時,格蘭芬多的學生正在斯萊特林幸災樂禍的注視下推搡着什麼人。

“這是…格蘭芬多的…内鬥嗎?”弗洛琳娜辨認着眼前的景象,感到有些奇怪。格蘭芬多雖然不像斯萊特林那樣内部抱團然後孤立所有人那麼嚴重,但小獅子們整體是非常團結的。她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掃視了一圈在場人員,四個學院的同學都有,但據她所知,除了幾個六年級的級長外,沒有比五年級更年長的學生。然後她聽到——

“吃鼻涕蟲——”

!弗洛琳娜想都沒想,一個屏障咒甩到了小獅子們中間,緊接着打飛了朝她自己襲來的那道白光。

“别動手!”她喊了一聲,阻止着幾個小獅子試圖施咒打破那道屏障的行為,然後她看到了人群中央的萊得奧。

“萊得奧?”剛剛被那個格蘭芬多攻擊的是萊得奧?弗洛琳娜懵了,她收回屏障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對方的表情有一瞬的難堪,他張了張嘴還沒開口就聽到另一個格蘭芬多怒氣沖沖朝弗洛琳娜吼了一句——“不關你的事,别來裝好人”

弗洛琳娜無奈抿了抿唇,沒理會那個同學,上前幾步和幾個赫奇帕奇一起分開他們,然後聽到了一句格蘭芬多裡陰陽怪氣的“看來斯萊特林的人也會倒貼我們。”

她下意識松開了自己抓着萊得奧衣袖的手,轉頭看到她的級長冷冷嗆了一句“沒有鏡子就下雨天出去照照水坑,順便讓腦子吸進一些有用的好東西”

“你!”

眼看面前又要打起來,弗洛琳娜迫切轉頭看向萊得奧“到底怎麼了?”

“這…解釋起來有點麻煩”

弗洛琳娜用牙齒撕扯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也沒再強迫。她沉了沉氣,轉身走回他們之間“好啦好啦,沒什麼不愉快是一定要打起來的”她側了側身,擋住了身後低年級的小蛇,而對面的格蘭芬多很明顯不吃她這套,正要動手——

“況且!”

弗洛琳娜先大喊一聲穩住局面,接着飛快地說起來——“你真的覺得(打起來)之後你們占優勢嗎?我現在用屏障咒攔住了那些(咒語),可到時候惡咒亂飛我也無能為力,(那樣)可就不好隐瞞下來了,你們真的希望教授們知道這件事嗎?教授們知道以後(兩邊)一定都要扣分,到時候學院杯誰都别想(拿到),兩敗俱傷這樣真的好嗎?我們不往遠了說,明天就是魁地奇(比賽),我看到你們裡也有幾個會參賽,萬一受了傷影響比賽就不好了不是嗎……”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語無倫次。

弗洛琳娜聲音不大但語速飛快,一個個單詞像是燙嘴般叽裡咕噜地就過去了,邏輯不順或者漏掉單詞的地方她腦子知道,但嘴巴來不及彌補。不過不所謂,沒有人會在乎,這樣的語速把對面的格蘭芬多聽得一愣一愣的,隻意識到了一件事——這件事的後果很嚴重。

現場一片寂靜,她的目的達到了。

最後,艾爾德裡克把演職人員重新安排到了自己的崗位上,又把圍觀群衆都趕了出去,這件事才算平息。

“他現在知道維持秩序了”萊得奧撇了撇嘴吐槽道“話說你們斯萊特林好像隻有你一個人參演,其他人的工作都是組織安排事宜。”

“好像吧,不重要。”弗洛琳娜随口應付了一下“所以,怎麼回事?”

接下來,她和他一起靠在牆上,聽他講述了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因為道具擺放的問題而開始了争吵,格蘭芬多覺得斯萊特林叫他們來就是幹苦力的,而斯萊特林反駁男主角就是格蘭芬多,格蘭芬多們覺得一碼歸一碼……

“這有什麼好吵的…不是可以用魔法嗎?”弗洛琳娜扶額。

萊得奧聳了聳肩“反正後來在斯萊特林的挑唆引導下,他們從學院之争演變格蘭芬多内部亂鬥——就是你看到那樣。”

“可…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啊?”

萊得奧就難堪在這兒——他去勸架,結果被一個盛怒之下格蘭芬多怼了一句“你不是喜歡那個斯萊特林的姑娘嗎?早就背叛我們了吧?”

“唉…這其實是因為,我喜…”

“弗洛琳娜!快來!”

弗洛琳娜隔着一堆人看到了向自己招手的安德莉亞。

“抱歉,我得先走了,回頭再聊”

“好吧…”回頭他就不一定想說了,萊得奧看着女孩的背影歎了口氣。他沒對溫多林表明過自己的心意,因為他知道自己一定會被拒絕。五年裡,他和那個他喜歡的姑娘唯一的交集都是因為弗洛琳娜,說實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還得謝謝她。

………

“這是你的詞——準确來說是歌”那個赫奇帕奇的級長遞給她一張牛皮紙“我們這是個歌舞劇,到時候舞台很大,你的任務是在幕後給童年時期的女主配一段音”

“童年時期?我的聲音會不會不貼她的臉啊…用擴音咒不是更好嗎?”

“額…這是因為…”對方看起來有些難言之隐,她指向人群裡咋咋呼呼的那個格蘭芬多“桑尼娅.格裡芬,三年級。她本來的聲音更不像…或者說不太…合适?可她又是唯一一個和安德莉亞頭發顔色一樣的姑娘,所以……”

對面的小姑娘感受到了她們的目光,轉頭,露出了一個…惡魔的微笑?

………

“你是個女孩…”弗洛琳娜默默撿起被小姑娘甩飛的高跟鞋,一個小時前的她絕不會想到這樣的話竟然能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

“難受死了 ,我才不穿”女孩大大咧咧甩開另一邊的高跟鞋,順勢往剛剛坐下的弗洛琳娜懷裡一靠,小手不安分地往她胸口摸。

“不許再摸了!”弗洛琳娜熟練一躲,有些生無可戀。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喜歡揉别人胸的小姑娘,大姑娘也沒見過!

“嘿,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其實還挺有料的?”

“沒!有!”弗洛琳娜紅着臉,用那張可憐的牛皮紙死死掩住胸口,要不是要等着開演,她現在絕對不會坐在這裡,絕對不!

前面悲傷的音樂緩緩傳出,快到姐姐去世的時候了——弗洛琳娜回想着劇情判斷道。“如果你現在過來看,就一定能看到一架自己演奏的魔法鋼琴和一堆跳動的大提琴。”她戰略性轉移話題,看到身邊那個探頭探腦的小姑娘把腦袋鑽過幕簾。

這是個巫師童話,與麻瓜童話不同,巫師童話裡的反派都是麻瓜,而麻瓜童話裡的反派則都是巫師——這可能是它們唯一的區别。剩下的内容就比較老套了,女主本來是個天真活潑愛自由的女巫,結果在與麻瓜戰鬥的過程中死了同是女巫的姐姐,後來遇到男主,兩個人一起披荊斬棘複仇,順便拯救了一下巫師界的美好故事。

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什麼意外的,連安德莉亞的頭發在燈光下會很漂亮她都想到了——淡黃色的光輕輕浮上女孩金色發尾,順着柔順的長發緩緩流下,她坐在地上哭得很傷心,像是壁畫裡憂郁的聖女。

“梅林啊,她真漂亮…”弗洛琳娜承認,她親眼看到的時候依然覺得很值得驚歎,身邊的小姑娘好像嘀嘀咕咕地說了什麼,她聞聲正要轉頭,卻剛好看到艾爾德裡克坐在舞台下的一片陰影裡。

對方幽綠色的眼睛像一片平靜柔軟的碧海,看着舞台上的姑娘,像看着一個遠方的…愛人。

他看起來很傷心,弗洛琳娜的腦袋這麼判斷到,還沒等她細想——

“嘿!你聽到我的話了嗎?!”耳邊一聲巨吼後,弗洛琳娜感受到了很多人目光

!真的是

弗洛琳娜趕緊縮回幕簾後面“好姑娘,你小點聲”

“怕什麼?他敢開了你不成?”

“……”會影響到别人排練啊,弗洛琳娜扶額。而她現在發覺自己好像不喜歡被很多人盯着看。“你剛剛是不是和我說話了?不好意思,我沒聽清,能不能麻煩你再說一遍?”弗洛琳娜再次轉移話題

“沒什麼”

“好吧”

………

事實證明,當你被很多人看到之後,就一定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演她姐姐?!”弗洛琳娜看着桑尼娅那個天真無邪的笑容徹底傻眼了“可剛剛那個赫奇帕奇的同學她演得不是很好嗎?”

“她說更喜歡在台下鼓掌”赫奇帕奇的級長看向台下紅着臉的赫奇帕奇笑了笑“而且我們都覺得你剛剛在幕後看薇薇安(安德莉亞所飾的女主)的眼神很…有愛,像個大姐姐”

“我們是誰?”弗洛琳娜欲哭無淚,她也更喜歡在台下鼓掌,奈何這些太不符合斯萊特林的作風了,她實在沒法說出口。

“艾爾德裡克,和我”——一個總導,一個副導

“……”這是獨裁!!!

“可我還要替桑尼娅唱歌不是嗎?”弗洛琳娜試圖掙紮一下。

“不沖突啊,‘姐姐’沒有台詞,你隻需要看着她笑就行了,哦…後面可能還要錄一個像”

“像?什麼像?”

“有點類似麻瓜的電影——初步設定是這樣,到時候再說吧,離期末還有很多時間”

“順便一提,這次的演出畢竟是‘公益性’的——零收入、零支持、零關注,所以鄧布利多校長決定給每個參演的學院加二十五分,主角是五十分!而斯萊特林又隻有你來了,所以……”

“我同意。”

弗洛琳娜一本正經,把赫奇帕奇的學姐逗的笑了起來,弗洛琳娜其實也挺想笑的,畢竟誰會跟學院分過不去呢?

對方眨了眨眼“那就回去吧,回去以後好好練練台詞,你剛剛唱得挺好,就是有些放不開,不過也沒關系,多練練就好了。”

“謝謝你,我知道了”

……

其實,弗洛琳娜還是覺得不太對勁,畢竟如果自己不同意的話斯萊特林直接少了50分,這樣有變數的因素不應該出現在艾爾德裡克的規劃中不是嗎?

“嘿!唱的不錯!”萊得奧灰頭土臉從一旁的雜物堆中鑽出來

“你怎麼把自己藏起來了?”弗洛琳娜看了看對方身上的灰,順手施了個清潔咒

“我隻是東西掉了”

“那你找到了嗎?”

“找到了”

“找到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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