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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番外(西弗勒斯.斯内普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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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Tunnel(單曲循環,強烈推薦)

在一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裡,一切細微的矛盾和情感都會被無限放大。

——引言

1973年,對斯内普來說不會是個很特别的年份。

那年他十三歲,和以往的每一年相同,他的生活裡有魔藥、有黑魔法、有莉莉…當然,還有那讨厭的四個人

那年,也是他和掠奪者四人組矛盾激化的第一年。随着年級的增長,他們學會的咒語越來越多,發生沖突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斯内普對付他們的時候就也麻煩了許多。

六月的第一個星期是霍格沃茲期末考試周,太陽熱辣辣地烘烤着城堡,空氣中似乎浮着熱浪,這樣燥熱的環境加上考試的壓力的确會讓人煩悶不少。

斯内普在考試開始前去洗輿室抹了把臉,然後毫不意外地碰到了那四個人

領頭的那兩張他最讨厭的臉用他最讨厭的聲音說着什麼東西,斯内普沒認真聽,畢竟這樣嗡嗡嗡的噪音就算是蒼蠅來了都會自愧不如。

“太閑就變成狗跑兩圈”他皺着眉頭繞開他們直奔走廊,臨走的時候小天狼星試圖用肩膀撞他一下,斯内普迅速反應身子一偏,小天狼星撲了個空,斯内普随即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發誓如果不是因為考試他一定給他點顔色看看。

就是這一轉頭的功夫,迎面有個小身影一頭撞了上來,斯内普想躲也已經來不及了,“碰”地一聲斯内普右胸腔前的幾根骨頭傳來鈍痛——那是他下意識保護左側的心髒而轉身造成的結果。

他後退一步停住腳,幾乎本能般的将手裡的魔杖對準了對方的位置,然後發現魔杖正指着的人不是哪個讨厭的學生,是個看起來隻有六歲的小姑娘。

身後的幾人明顯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爆笑聲從洗輿室的方向傳出“炮彈砸中鼻涕精——”

斯内普本來就煩,這下更是沒好氣地嗆了她一句“你沒長眼睛嗎?”

身前黑發黑眼的姑娘微彎着腰,一根麻花辮垂在左胸前搖搖晃晃,一隻小手摁着鼻梁,另一隻小手扶着吃痛的額頭——事實上她撞到他之前好像就是這個姿勢。

小姑娘用一種隻有捏鼻子才能發出的奇怪聲音跟他說着抱歉,她大概是想說她沒看見不是故意的,可是她話還沒說完,有幾滴血順着她捏鼻子那隻手的手腕就滴答滴答地掉在地上,越掉越多,一朵朵如同猩紅綻放的血花。

斯内普眯了眯眸子,他一直覺得這個顔色很刺眼,因為它們普遍出現在他母親的衣服上。

她喊着類似“對不起”的單詞一頭紮進了他身後的洗輿室,嘩啦啦地水聲有節奏地拍打在物體上,裡面的掠奪者四人組對她也沒什麼興趣——或許她應該慶幸這點。

斯内普轉身離開。

本以為是個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的人,結果好巧不巧,她正蹲在城堡一樓的樓梯口前看着一排排變幻的樓梯發愁,無數個路過此處的學生都對這個揚着小白臉的姑娘感到好奇

“你認識她?”輕柔又有些急促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沒有”斯内普的句子依然簡短,但語氣軟了不少

這實在不是個好時候,黑魔法防禦考試剛剛結束,莉莉正帶着斯内普在城堡裡左轉右轉試圖甩開詹姆——雖然他現在不在身後,但這并不是什麼好事,因為他很有可能抄了哪條近路然後像老鼠般竄到你的面前,果然——

“嘿,小姑娘,需要幫忙嗎?”詹姆很明顯看見了不遠處的莉莉,迎着對方的目光拐着誇張的調子上前詢問蹲在路口的小姑娘

斯内普這才好好打量了一下那個麻花辮,她身上穿着件暖黃色的長袖棉麻連衣裙,袖口處有幹澀凝固的血漬——看起來像稀釋過的,呈現出一圈圈不統一的暗褐色。肘關節處的布料起着球,腳上那雙小皮鞋看起來也很舊了,側面有着深深淺淺的劃痕。

很明顯,這是個在大夏天裡熱得流鼻血的倒黴鬼。

但值得注意的是,她剛剛的處理方式很專業——捏住鼻梁冷水拍額頭,這麼大的孩子如果沒有人教不可能擁有這樣的認知。所以要麼,家裡有人從事醫療方面的工作;要麼,身體經常出現這樣的問題。

雖然斯内普不知道這個年紀的孩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霍格沃茲,但很明顯,詹姆.波特沒有這麼多的腦子,他選擇她的原因僅僅是因為莉莉在對面。

“那個自大鬼”莉莉小聲說道

“完全同意”這是斯内普今天聽到的最好聽的話

“我…那麻煩問下,你知道校長室怎麼走嗎?”麻花辮站起身還踉跄了一下——體位性低血壓,或者單純身子比較虛,斯内普判斷到。

詹姆還誇張着語調,時不時往莉莉的方向看去“校長室啊,呵,我經常去,跟我走吧”

“真的?”麻花辮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亮得吓人,臉頰兩邊挂着淺淺的梨渦

“我們也去看看吧”莉莉有些不放心,開口提議

“其實…”其實很明顯,隻要她不過去,詹姆演的戲沒了觀衆,他自然會放過那個麻花辮,至于麻花辮上樓梯以後是死是活不在斯内普的思考範圍内。

但看着莉莉眨巴着的綠眼睛,斯内普的表情猶豫一瞬還是把話咽了回去,邁開步子跟上莉莉

“嘿,你想幹嘛?!”莉莉叉着腰沒好氣地問道,詹姆笑呵呵地添油加醋描述他準備做的壯舉和心理狀态。

麻花辮聽聞轉頭,卻剛好看見了斯内普,她想了半天,最後歪了歪腦袋“噢你是那個大哥哥?我剛…”

斯内普本想瞪她一眼讓她閉嘴,結果剛好碰上莉莉的目光

“剛(沒看見你,真的很對不起…)”

“鼻涕精故意撞了這姑娘!”詹姆大聲蓋過麻花辮的聲音,掐頭去尾惡意攻擊

莉莉的目光頓時變得很憤怒,她剛剛看見了那個小姑娘臉上沒擦淨的血“你答應過我不再欺負别人的!!”

斯内普的表情變得痛苦而疑惑,他辯解“我不是…”

“等等姐(姐,不是這樣的)…是(我沒看路)是我(不小心撞到了那…”麻花辮辯解的聲音被詹姆制造噪音故意蓋過。其他同學看清主人公後早已經習慣繞過他們的,莉莉眼看着斯内普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越想越氣,這并非是她第一次發現斯内普欺負别人,以往都是惡作劇,可現在竟然把一個孩子弄得流了血。

“真的夠了,你應該給她道歉!”莉莉強硬要求道

斯内普惡狠狠看了看罵罵咧咧卻十分得意的詹姆,黑色魔杖尖端一點“鎖舌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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