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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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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再把NEWS過了?對方肯定不是問這個,弗洛琳娜很确定,她頓了頓,沒有急着回答,反而轉向鄧布利多校長“我想…我在想伏地魔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特殊,那我能不能去…”

“現在還不是時候”鄧布利多如是否定到,他知道,她想在伏地魔還沒回來的日子先用自己的能力造福那些病人

“可他不是已經…”

“世界上不是隻有他一個壞人,孩子”老人水藍色的眼睛悠遠而深邃

弗洛琳娜猶豫了一會,還是歎了口氣,她很清楚鄧布利多校長說得很對,更何況現在還不确定伏地魔會不會回來,理性的思考一下,這的确是正确的。

可她就是不甘心,她隻是不甘心而已。

她明明可以幫助到更多的人的

“讓我來安排吧——像從前一樣”鄧布利多溫和地笑了笑,皺紋裡是歲月的年輪,弗洛琳娜深知自己面對的,一直是那個久經磨練的寬厚而果敢的靈魂,從未改變

“好”

“未來的兩年裡,我打算讓西弗勒斯教你一些更有用的東西,不過你不用着急,也不用擔心,踏踏實實地,能學多少就學多少就好”

弗洛琳娜突然意識到原來這就是自己的禁閉都是魔咒練習的原因,從一開始鄧布利多校長和斯内普教授就約定好了,她一直都不知道,還差點錯怪斯内普教授。

“好,我記住了,麻煩您了教授”

“魂器的事情你先不用管,我會想辦法”鄧布利多咽回去的後半句話是“實在不行再讓你來吧”

“好,真的很謝謝您,校長”

“沒什麼問題就回去吧”

“嗯…其實…”

“其實?”

“我一直想問您一個問題,校長”

弗洛琳娜看起來有些局促,手指不自然的摩挲着毛衣上的紋理

“問吧”鄧布利多眨眨眼

“我…如果我不是天賜治療者的話,您還會願意認識我嗎?”女孩細碎的劉海在深棕色的虹膜上留下一道陰影,夕陽拂上她的半邊臉,柔和的輪廓被定格在那片白淨的面孔上。

終究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她的一隻腳邁向多堅的未來,另一隻腳卻執着的留在童年,不願離開。還好,隻是執着而不是固執。鄧布利多想,執着者心是天真爛漫的,思卻是沉着冷靜的,她已經做的很好了。

“我可能不會知道你,但我想隻要我認識了你,便一定會想繼續了解你的。”

弗洛琳娜發自内心地笑了笑“這個答案對我來說就足夠了,謝謝您,真的。”

當知足淩駕于自卑之上,幸福便會貫穿人生

斯内普審視着弗洛琳娜的神情,他總覺得自從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後,笑容裡便多了幾分疲憊和牽強,的确有着從容的堅定,但不再像剛認識她時笑得那樣明媚燦爛。

她的理性沉穩不是斯萊特林那樣藏匿于層層疊疊的漠然刻薄下的謹慎理性,也并非是斯萊特林那樣處事不驚的冷酷無情,那更像一種平和的接受。

如果是十七歲的他,他可能依舊會覺得隻有沒有用的廢物才會被動接受,勝者自然為王。

可他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如果說這六年裡他學會了什麼,那就是比起得到權力,如何掌控權力才是更重要的。

這幾年他磨練,他沉澱,他奮起直追,他誓死不休,不認命帶着他從童年走向青年,卻沒辦法帶着他從青年步入中年,因為不認命隻能改變生活,卻不能維持生活。

松緊有馳是他一直沒學會的。因為直到如今,他的生命裡都沒有“接受”,斯内普得承認,這的确是一項很重要的能力——就像她這樣,接受一切的存在,接受命運的捉弄,接受生活的不如意,接受自己有情緒,也允許情緒将她的生活席卷得滿地雞毛。

然後她給自己時間收拾好一切,重新站在他們面前,開始下一段旅途。

這樣的人就算沒有人扶,也可以站得漂亮。

……

如血般的殘陽漸漸被遲暮的深紫色代替,侵染着天邊的雲。霍格沃茲的城堡在這樣純粹的藍紫色下顯得莊嚴肅穆而深邃悠遠,禁林邊的水霧早就消散的無影無蹤,隻剩一抹深綠色的弧線劃過燦爛的晚霞。

正是晚餐的時間,弗洛琳娜悄悄摸到格蘭芬多的長桌旁把萊得奧和科力爾叫了出來,将禮物送給了兩個小獅子。萊得奧拿着一袋糖果和兩盒巧克力蛙莫名其妙地問弗洛琳娜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她隻是笑笑沒回答

“謝謝你們”女孩沒多說話,把禮物塞給他們轉身離開

“她送咱們東西為什麼還謝謝我們?”科力爾拆開巧克力蛙的包裝,濃郁的巧克力味伴随着青蛙有力的彈跳朝面部襲來,他熟練的拉下趴在鼻子上的青蛙,看了看包裝,沒什麼新奇的,卡片是穿着柚子色袍子咧着嘴笑的吉德羅·洛哈特,而身旁萊得奧的是喝着茶的鄧布利多校長。

“你覺不覺得她最近不太對勁?”萊得奧看着慈祥而端莊的鄧布利多校長問着大大咧咧吃巧克力的科力爾

“有嗎?”對方很明顯沒認真聽他在說什麼

萊得奧無奈地搖了搖頭,重新回到長桌

……

這個時間段,溫多林肯定還在圖書館。弗洛琳娜回了寝室,換了身衣服,然後将送給她的禮物放在了桌子上,留了張帶魔法的小紙條,隻有溫多林能看出來都寫了什麼。

那麼今天的最後一件事——她如約敲響了地窖的門

“進。”

室内的燈光一如既往的幽森昏暗,斯内普教授正用魔杖引導着一種深綠松石色的液體進入一個很小的琉璃瓶子,看起來有點像緩和劑。弗洛琳娜探頭探腦地判斷到

“等着”他凝神看了看桌面上的什麼東西,最後皺着眉毛有些不耐煩地留下一句話,走進裡面的一間屋子。等他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一條紅色的絲帶,像是會在聖誕節用來包裝禮物的那種。弗洛琳娜不知道他要幹嘛,但她知道對方在幹事情的時候最讨厭被别人打斷,所以她隻是安安靜靜地站在靠門口的地方等他忙完。

目光在不大的屋子裡适時轉到了手邊,被唯一裝着一抹亮色的罐子吸引,她彎腰湊近看了看,然後看清了裡面黃乎乎半透明的東西是蛇皮

察覺到手心迅速起的一層薄汗,弗洛琳娜迅速直起身子,抿緊嘴唇,不動聲色地往前挪了幾步。她此時才發現斯内普教授正利索地撕開那根鮮紅的絲帶。他抽出幾根長線揪住兩端,手指靈活擰了幾擰便成了一跟繃緊的紅繩,他捏着繩子是兩端定住不動,蒼白鋒利的臉上似乎隻有眉心皺了皺,線的兩段頓時燃起一團小小的火焰,被他用手指掐滅了。

這是在幹嘛啊?弗洛琳娜歪了歪腦袋

“你最好離那些罐子遠一點——一個建議”像盛着冰塊的紅酒般有質感的聲音響起,對方連頭都沒擡過,弗洛琳娜卻真心實意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就像平時在他眼皮子底下考試時那樣。

“不…不好意思,教授”他怎麼發現的?他沒擡過頭啊…弗洛琳娜擡了擡眼鏡,注意力适時被對方手上的動作吸引了,斯内普拿出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蓋子,可能比他指甲面積的二分之一還小一點,看起來是一個銀制的塞子,他把塞子上原來的鍊子抽了出來,現在正有些不耐煩的試圖把那根紅繩穿進那個小環,嘗試無果後,他幹脆直接拿起魔杖把繩子強制性穿了進去。最後,他把繩子兩段并在一起手指一繞打了個有些潦草的繩結,把那個帶着紅繩的塞子摁在最開始的琉璃小瓶上,一伸手遞給了弗洛琳娜。

?這是讓她喝了嗎?弗洛琳娜不知所以然地接過來,打開塞子正要喝,對方卻突然出聲攔住了她“你在幹什麼?”

“您不是想讓我喝掉嗎?”

“……”斯内普簡直不知道應該說她什麼好“不是現,在”他惡狠狠地把桌子上那堆東西變走,包括他剛剛抽下來那根鍊子

“那這…”

“心絞和呼吸困難哪個都能要了你的命迪亞茲小姐”斯内普将坩埚裡剩餘的液體引導進一個玻璃錐形瓶“所以我勸你最好把它挂在脖子上,順便——下次喝東西之前最好問問這,是,什,麼”他的語速張弛有度,聽起來十分有威壓

“那…這是什麼?”弗洛琳娜試探性問了一下

“改動過幾種藥材的緩和劑”

弗洛琳娜困難地捋了一下邏輯,半響過後終于明白了她的魔藥教授給了她一瓶可以緩解她遺傳症狀的魔藥

“我…謝謝您,教授”斯内普看她明白了,正要下逐客令,然後聽到了一句有些急促的“可我不能收”

斯内普認命地一閉眼,壓抑着心頭的煩躁“為什麼?”

“這…太貴重了,教授”弗洛琳娜抿着唇話說出口以後才發現這樣好像不太好,畢竟對方熬都熬了,改動過的配方也不可能給别人喝,她不收反而辜負了對方的好意“我…不然我幫您幹點活吧”

“不用,你可以走了”

“那…要不然我給您點錢吧”

“我說了不,用”斯内普看着執着站在原地的女孩抽了抽嘴角,惡狠狠轉着調子吐出一個非常有諷刺意味的句子“你少去幾次醫務室就是幫了我大忙了”

這話他說的尖酸刻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免疫了的關系,弗洛琳娜竟然覺得有點感動。

“…我”

“你可以走了”

“好,謝謝您教授”看來這次不是時候,那就下次吧,下次她再找機會提起這個事情,所以弗洛琳娜試探性問了一句“那我喝完了的話還來找您嗎?”

“誰知道?或許去校醫院吧”斯内普高挑着眉毛,相當嘲諷地說了句反話,他有時真的想不通她的腦子裡都是什麼。他都說這是他改過方子的魔藥了,難道校醫院會有嗎?

“啊…這樣啊”弗洛琳娜有些懊惱地抿了抿嘴唇,這樣聽起來她還真得用上回在對角巷的法子了。

她低着頭,沒看見斯内普眼底複雜的神色

“來找我”

随着門啪嗒一聲關緊,世界一切的聲響似乎都被隔絕。弗洛琳娜下意識低頭看了看手心緊攥的小瓶子,深綠松石色過分飽滿,液體在琉璃溫潤的材質下流光溢彩…

就像一顆跳動着的、微不足道卻又震耳欲聾的、深綠色的心髒

“我知道了,謝謝您,教授”

弗洛琳娜的嘴角抿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用她認為的隻有她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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