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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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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舍得(伴奏)超級無敵推薦啊,大家一定要去聽

弗洛琳娜的病在八月初旬時,基本上就已經痊愈了。

美國日複一日的晴朗天氣讓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再加上斯内普寄的無夢酣睡劑,她這兩天再也沒做過那些奇奇怪怪的夢。每到下午的時候,她就倚在飄窗上。金燦燦的陽光被葉與葉之間的空隙裁剪成一個個圓潤飽滿的淡黃色剪影,她靜靜看着它們一個個投落到自己身上,時光流轉,歲月靜好。

就在這樣模糊斑駁的美好下,弗洛琳娜慢慢度過了整個七月。她白天躺在陽光下睡覺看書,到了晚上就會像小時候一樣,在晚飯後跑出去喂貓,有的時候她可以一直看它們吃,超過三個小時。不過她也無所謂,不上學的日子也沒有什麼值得她朝九晚五的早起晚睡,但迪亞茲夫婦最近卻很忙,不是因為工作,而是因為他們在籌備搬家。

考慮到弗洛琳娜大病初愈,迪亞茲夫婦非常貼心地一次次告訴想要幫忙的弗洛琳娜——“這些事情你不用管”

而當弗洛琳娜本人聽到這句話時,她整個人都愣了一下,也是那時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們真的因為記憶的改變而改變了很多——以前她就算是生病也得管好自己的事情,給自己做飯(牛奶泡餅幹)、打掃自己的房間,因為她不做的話就真的沒飯吃,也是真的得睡有灰塵的房間。

順着這個思路,她才意識到曾經那些順理成章的安排和規劃,都隻是因為那和鄧布利多校長的計劃有關,與愛沒有關系。

但,當看着父母近乎殷勤地幫她把她的東西打包好時,弗洛琳娜發現自己竟然真的不在乎了——原來不在乎不是刻意去忽略掉那種難過和失落,而是在事情到來的時候,心尖不會再顫抖。她也不知道這是适應還是麻木,她隻覺得平靜。

所以,再一次的,她在這種平靜柔和的心情下,伸出了幫忙的手。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了八月二十日,那天,他們搬家了。

像十年前一樣,弗洛琳娜又一次告别了那些毛絨絨的夥伴。小貓們不會知道她為什麼落寞,隻是像往常一樣乖巧地用頭蹭着她白皙纖細的手腕,但弗洛琳娜很明白,像橙子一樣,她可能得走完這忙碌寂寥的一生才能再次見到它們了。

來到新家時,褪色的記憶漸漸恢複了色彩,弗洛琳娜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棟兩層的小洋樓就是她那晚敲開的那戶。此時此刻,一切的一切都串聯起來了,真相就像一個完整的詛咒般,擺在了她的面前,讓她不知所措的慌亂。

她當晚聯系到了鄧布利多校長,那時她才知道知道這是對方改變了他們的記憶所至。在他們眼裡,那個房子不是和米娅住過的家,隻是一個裝修好了的新房而已,是他們未來和諾娅的家。

米娅、諾娅。弗洛琳娜想到這裡時難免落寞地笑了笑。恐怕諾娅這個名字也是并非是像溫多林口中“弗洛琳娜.迪亞茲的連讀”吧,比起這個解釋,弗洛琳娜還是認為這更像是潛意識裡揮之不去的記憶和愛,在一個人消失後,轉接到另一個人身上。

“弗洛琳娜,真心是個瞬間的詞彙,人們往往用它和‘永遠’來表達自己在某一時刻的情感,卻總是忘記山高路遠”鄧布利多擔憂地看向她虹膜上的平靜柔和到沒有一絲波瀾的黑色,緩緩說道“但也不要因為有了這樣清醒的認識後,變成一個心中渺無人煙的人,那…”

“如果您是在擔心這個的話,其實也沒必要”弗洛琳娜笑了笑,溫和的語氣和當年第一次來到校長辦公室裡的她沒有任何差别“真不真心假不假意真的已經不重要了”

鄧布利多和斯内普對視了一眼,随後緩緩說道“孩子,一個不相信聖誕老人存在的人,永遠也不會在聖誕樹下等到聖誕老人,痛苦,要好過于麻…”

“從我答應您的那一刻起,便沒再打算活到聖誕節,教授”

鄧布利多罕見的皺了皺眉頭,弗洛琳娜似乎已經厭倦了這樣的對話,她抿了抿嘴唇,第一次表現出些許不耐煩的神情,雖然隻有一瞬,但這樣的情緒對面兩個人以往也從未在她的臉上看到過。她的嘴唇不明顯地顫抖了一下“我從未懷疑過我堅信的東西,也相信這個世界上的确有人因此幸福,但那個人不會是我”

“你讓我覺得陌生,孩子…你是在怨恨什麼嗎?”

“我要是怨恨,當初便不會答應您”

她的睫毛因為這句話而顫抖,她轉眼看着鏡子中老人眼裡的那片水藍色的海,她從未覺得如此孤獨無奈。

弗洛琳娜的記憶溯洄到昨天的那張墨綠色的信紙,那時的她已經在整個暑假裡斷斷續續給溫多林寄了五六封信,卻從未有過回音。

弗洛琳娜開始擔心對方的安危,也是那時她才發現對方已經很久沒和自己有大段的交流了。她擔心到寝食難安,每天都在黃昏時分寄出一封信,在黎明時盼望着貓頭鷹的到來。直到今早那封墨綠色的信被洛爾坎帶來,弗洛琳娜甚至來不及把吃到一半的飯咽下去,她歡喜地打開,覺得無論看到什麼都會是這個暑假最幸福的事情。

她将信紙拉出大半,目光集中到信紙中間,上面隻有一句話——

你的親生父母也沒給你幸福吧,難道你還指望我這個跟你沒有血緣關系的人給你幸福嗎?别來煩我。

溫多林.費爾本

她怔住了,世界隻剩下一陣陣耳鳴的聲音。冰冷的符号幾乎讓她不敢确認的是熟悉的筆記,她不可置信的折好再打開信紙,來來回回看了五六遍。

刺骨的筆鋒幾乎把她的手指紮出血花,她提起筆想回些什麼,不過那句“别來煩我”擊垮了她一切的勇氣,直到今天,她也沒能繼續動筆續寫這段友誼

“弗洛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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