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蕊嗤笑,視線落在屏幕上的裂痕,仿佛又回到了被Alpha掐着脖子摁倒在地的時刻。
毫無還手之力的恐慌感再次席卷全身,原來Alpah真正的力量是這樣的……
蘇夢蕊掀起眼簾,看向車窗外不斷閃爍的車燈,心裡的火焰無聲蔓延。
難怪蔣露會那麼說,大概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就沒看得起她!
蘇夢蕊越想越遠,從車上下來後,一腳踹在路邊的景觀樹上,罵罵咧咧去找她先前藏起來的電動車。
……
次日清晨六點整,蔣露準時醒來開始新一天的學習。
規律的作息,讓時間徹底被題海淹沒,等她回過神來,晚自習隻剩下最後一節。
身旁的梁爽輕碰她的手背,低聲提醒:“蔣露,老嚴在叫你。”
“什麼?”蔣露茫然擡頭,順着梁爽的手指對上班主任的眼睛,怔了下連忙起身。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們才聊過高一軍訓結束後,校領導大概率還要安排優秀學生代表,在每年一度的迎新儀式上講話的事兒。
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嚴閣站在走廊,目光掃過教室内做題的學生,看見蔣露走來,嚴肅的表情緩和了些:“每年高一軍訓結束,一中都會有個簡短的迎新儀式,你去年作為新生代表上過台,應該有經驗了,這次……”
蔣露默默聽着,得到想要的答案,配合地給出老嚴想要的反應:“沒問題。”
“好,回去準備吧,不過記得要合理安排時間。”嚴閣點頭,眼中滿是贊賞。
他教書多年,好學生見過不少,但像蔣露這麼穩重又不驕不躁的,實在不多,此時越看越喜歡,轉過身時總是闆着的臉上露出一抹欣賞的笑。
蔣露回到教室看見梁爽挑眉用眼神詢問,眉頭輕揚,微笑點頭表示:是的,你沒猜錯。
梁爽豎起拇指,低下頭後繼續寫她開了頭的作文。
蔣露的作文課間寫了一半,剩下的耗不了多長時間,完成後正好可以準備發言稿。
做了四年的優秀學生代表,發言稿對她來說比作文更好寫。
畫上最後一個句号,距離下課還有五分鐘。
蔣露放下筆,揉了揉發酸的手指,想着閑着也是閑着,幹脆轉臉對着窗外開始默背明天語文課上要學的新文。
和安靜的高二一班不同,高三的五樓教室内,正經曆着一場雷暴。
楚紫妍臉色漲紅,垂頭站在位子上一聲都不敢吭。
講台上的數學老師臉色比她更加難看:“楚紫妍,你看看你的試卷,這是你應該有的水平嗎?多簡單的基礎題啊,我都不敢相信你們這個班裡還有人能在這種題上失分!”
楚紫妍的頭更低了。
坐在她身旁的顧文婧無聲歎氣,心裡全是對蘇夢蕊的埋怨。
看吧看吧,她怎麼說的來着,在這種時候談戀愛,純屬找死!
“來,你跟我講講,做題時你在想些什麼?嗯?”數學老師越說越生氣,砰的一下把手中的試卷摔在講台上,“楚紫妍,說話!”
楚紫妍:“……”
“不說話是吧?好,來,同桌站起來回答一下,對,顧文婧,你來說說。”
顧文婧遲疑起身:“老、老師?”
“你告訴我,你同桌是不是談戀愛了?”
話音落下,安靜的教室内登時響起一片抽氣聲。
顧文婧也傻了,結巴道:“沒、沒有。”
“沒有?那你說她這魂不守舍的狀态是因為什麼?”
顧文婧:“可、可能是因為她身體不太舒服?”
“身體不舒服?!”氣得看起來要吃人的中年女人表情緩了緩,犀利的眼神重新落到楚紫妍的身上,“楚紫妍,是嗎?”
楚紫妍擡起頭,眼眶不知何時發了紅,她僵硬點頭:“是有一點,腦袋有點暈……”
下課鈴聲響起,女人呼出一口氣,撿起摔皺的試卷指了指她:“你最好是真的頭暈……下次不舒服記得及時打報告去醫務室!下課!”
講台下的學生卻沒人敢動,直到帶着怒火的腳步聲走遠,顧文婧跌坐回椅子上,側身抱住楚紫妍的手臂說:“紫妍,高考完前咱能别跟蘇夢蕊聯系了不?你這樣真的太吓人了!”
楚紫妍看着跌了三十分的試卷,下唇咬得發白。
她的手表一整天沒有震動過了,昨晚發出去的消息到現在都沒得到回複。
蘇夢蕊她——是不是真的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