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别開玩笑啊,啥東西啊,莫不是那群甲魚精?可跟這有什麼關系?傳說不是它們要找一個男孩嗎?何況那個男孩已經死了。”二福縮緊了身體,他真的有點害怕了,突然就被凄厲地哭聲驚醒,現在又看見身穿白衣的朝氏在地上抽搐着,四周寒意森森。
“好冷啊!”二福繼續說道,“小姐,不然我們先回屋吧,幹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啊!”
柳細雨揉了揉眼,說:“沒事兒,你先回去吧,反正我也睡不着,就在這裡看看。”
“小姐!”二福懇切地喊了一聲,眼裡充滿着期待,“二福我很害怕,您和我一起回去吧!”
“二福,你一個男人,怕什麼,朝夫人可能生病了,沒什麼好怕的呀。”
“咦,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小姐,你以前是不是也說過同樣的話,就…………”
還沒等二福說完,柳細雨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她看了看朝氏慘淡的面容,好像明白了什麼。
她害怕地向後退了一步:“完了,真遇上了,她和它們是一夥的吧?”
“啥?小姐,你的意思難道是說……”
兩人默默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又一齊看向了正在幫二十四郎大哥按住朝氏的孟鳴秋,此時孟鳴秋也正好看向了他們。
三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其中兩個眼神好像是同情地說着“你自求多福吧”,一個眼神則是一片懵懂。
就在孟鳴秋思考這兩人在搞什麼幺蛾子時,二福和柳細雨一溜煙地跑進了客房的院子裡,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了屋子裡,再“啪”地一聲關上了門。
孟鳴秋:“…………”
二十四郎大哥也看見了,很是尴尬,他對孟鳴秋說道:
“辛苦你了,鳴秋弟。”
再過了一會兒,一個手上拿着拂塵的道士被下人擁着到了院子裡。
道士看起來非常富有經驗,他讓二十四郎大哥和孟鳴秋先放開朝氏,接着不慌不忙地圍着朝氏轉圈,手裡的拂塵揮來揮去。
按着道士的要求,香台很快搭了起來。三炷香被點燃,燃了一會兒後,其中一根被拿起,點燃一張符紙。接着一個下人端來一碗水,倒入符紙的灰燼,再遞給了二十四郎的大哥。
二十四郎的大哥将符水灌進了朝氏的口中,溢出的符水順着朝氏的臉頰流下,滴落在了地面。
符水果然起了作用,朝氏停止了抽搐。隻是神智依然不清。
衆人心裡都松了一口氣,擦汗的擦汗,歎氣的歎氣。
聽着外面的動靜逐漸小了起來,柳細雨和二福的心也放了下去,兩人稍微大膽了一點,身體趴在門上往外瞅,總覺得能看見什麼,然而什麼也看不到。
可總算能安心了,大家心裡都這樣想着。不過,一陣從山間彌漫開來的黑霧又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那,那是什麼啊!”一個下人驚恐地看向宅子南邊的天空。
那陣黑霧與尋常的瘴氣不同,看起來異常地沉重,而且,詭異的是,這團黑霧隻向他們的方向湧來。
“啊!”一個女仆驚叫一聲,把木盤摔在了地上。
柳細雨和二福自然聽到了這一聲尖叫,他們雖然很想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但實在是非常害怕,隻能在屋子裡默默地為孟鳴秋祈禱。
不過,那團黑霧他們也注意到了,幾乎占據了半邊天空,而且以不慢的速度向他們所在的方位奔來。
“我的娘啊!”二福小聲地感歎道,“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二福看着越來越近的黑霧,腳下不住地發抖。
柳細雨仔細地看了看黑霧,說道:“那裡面好像有東西,可能真是妖怪…………”
“小姐,你可别吓我啊!不,我已經被吓到了,我要躲到床底下去!”
二福正要付諸行動,打算鑽到床底下去,柳細雨把他一把拉住了。
“二福,孟鳴秋怎麼辦?我們不能真的抛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