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猖兵馬，令牌？”

冬陽一下子怔住了，不知道怎麼還有這麼一檔子事，随手翻翻褲子口袋，摸着一個木牌，拿出來看看，上頭刻着一些符文，不過跟道門兩派的畫法都不一樣，看不太懂，就拿着問狄容：“這個嗎？”

“對。”狄容也不多說什麼，拿了令牌就走，頭也不回的，完全沒了剛才那股愛聊愛鬧的勁了。

“他怎麼了，”陳金感覺狄容有點不對勁，“生氣了？”

“肯定是，你揭他短都沒跟你多說什麼，他從來都不是個悶葫蘆。”

冬陽總覺得狄容這氣生得奇怪，看看陳金，再看看陳骐，感覺他們兩個人像是瞞着自己什麼似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冬陽既然看出端倪，就要追問：“師兄，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狄容的事，和你們有關系？”

“昨天晚上跟他吵了一架，”陳骐說，“出那件事的時候你不在，是因為......”

冬陽皺眉：“你們真有事瞞着我。”

“你老瞞着冬老闆，也不是回事。”

陳金勸着陳骐：“說出來吧。”

“陽陽，你知不知道，你可能有另外一個人格，或是一個從不顯露蹤迹的神明，在關鍵時刻會進入你的軀殼，幫你脫困，我更傾向于第二種觀點。”

陳骐講述：“那晚，聻在門外，口吐人言，化作人形，也會攝魂奪魄，當時，門上貼着的符紙快要頂不住聻的怨念邪氣，你突然變了個人似的，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說是要去看看它到底要幹什麼，推門出去後我們也不知道你那的情況，到底做了什麼，總之聻消失了。”

“後來的事我就知道了，”冬陽接話，“我讓黑白無常去給你捎話，讓你過來找我。”

“對，”陳骐點點頭，“是這樣的。”

“那我就明白了。”

冬陽望向陳骐，牽起他的手，攥了攥：“師兄，其中有一些機緣，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以後，我會找一個合适的時間，把這些話都說出來。”

陳骐很理解這些命理之中或者是之外的機緣，所以很識大體，沒有多問，再點頭：“嗯。”

“我去看看狄容，”冬陽聽着狄容的腳步聲，離這大廳很近了，但是沒有停留，徑直下了樓，冬陽隐約覺得狄容和陳骐的事不簡單，他跟狄容關系一般，但是見過幾面，他雖像個痞子，卻不會随便翻臉的，不想讓陳骐再跟他接觸，想着自己去把事平了，“人家好心來幫忙，都是為着我的事，把人家惹生氣了，也是我不對。”

“我去吧，”陳骐先一步拿了手機起身，整理好身上的道袍，柔聲跟冬陽道歉，“對不起，陽陽，我給你添麻煩了。”

“别說這樣的話，我從小就磨人，你為了哄我徹夜睡不好，第二天還要早起做功課，我倒是從來沒聽說過你怨我。”冬陽因為陳骐老是道歉，有點不高興，正要勸他，手機又叮咚一聲，冬陽本來不想管的，但是眼睛不自覺先瞟了眼屏幕，中斷剛才的談話内容，把手機遞給陳骐。

“師兄，緊急支線任務，有倒計時的，”冬陽跟陳骐商量，“咱先去做這個。”

陳骐仔細看了看任務清單，眉頭皺起來：“陽陽，詳情上說，這事發生在廢棄的學校裡，那個學校的名字叫‘瑞清育才私立學校’還有後綴。”

陳骐愁眉不展：“标識是‘西巷路分校’，整個瑞清是不是就那一個西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