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沉默了,他轉頭道:“是否派人檢查過主管的辦公室以及随身物品?”
“辦公室已經派人去檢查了,而主管周圍日并不存在任何随身物品。”
“警報器?”隊長詢問。
隊員搖了搖頭:“我們無法定位警報器位置,推測已被人為損毀。”
“查監控,近一段時間誰來過衛生間,一個一個地找出來比對。”隊長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告訴那群研究員,若是有人近期存在異常行為檢舉揭發後可休息一周。”
“是!”武裝小隊地成員立正撫胸行禮。
“隊長,監控全部被人為損壞。”有人小跑着過來:“電閘被關閉,監控室内全部設備不知所蹤。”
隊長一愣,快步推開監控室地門,燈已經再度亮起,監控室牆壁上的大屏隻剩下了一點殘骸,桌面上的台式電腦全部消失不見。
“有人大搖大擺地将所有地設備搬走,就在你們隔壁樓,在你們眼皮子底下,還是監控室這種人群聚集的地方,你們竟然直到現在才發現?”
武裝小隊的成員低着頭,不敢反駁。
“找技術人員進行設備維修,派人将今日發生的事情報告給王研究員。”武裝小隊的隊長環顧四周迅速命令到。
突然發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他差點忘記了一點事情:“地下一層派人去了嗎?”
“已經派人過去了,死者是一名D級研究員,目前推測死亡時間為監控室内亂時期,具體情況需要等待彙報,房間内的志願者無故消失,但因監控的因素,無法确定志願者的行動軌迹。”
“去派人詢問今日誰曾在監控室還有地下一層駐足,尤其是監控室内亂期間的成員。”隊長迅速吩咐,“若是沒有人回答便将他們拉出來,一個人一個人的讓其他人辨别,至于發現怎麼處理還需要我說嗎?”
“等等,一個志願者不可能做出來這麼多事情,必然有同夥,等将全部人員抓捕歸案後再進行處理,告訴他們,檢舉可以減輕罪責。”隊長思索了一下,在再度開口。
京北時間7:16p.m.
那名研究員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她摘下來口罩還有帽子,神色恍惚,一間休息室一共住着四個人。
“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有人詢問。
“有志願者出逃,其中一名研究員被反殺。”那名研究員站在窗邊,手攥着自己的實驗服,喉幹澀地開口。
衆人一愣,研究員被反殺?先不說志願者根本沒有武器突破束縛帶,就算他力氣大或者誘惑了研究員将他放開,他對研究員下手的時候研究員也會掙紮反抗,再者還有監控室的看着呢。
“今天監控室發生了異常。”另一個坐在桌邊的短發開口。
趁着監控室發生異常将研究員殺死随後應當是換裝成研究員離開,這個志願者又是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沒有監控呢,而且……而且這些志願者的記憶不都經過F-03的清除了嗎,為什麼,為什麼會想到反抗?
“那個研究員有深海異化表現。”研究員開口。
那就更不可能了,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還能從異化怪物手中逃脫……但這種事情還是發生了,這是多麼,多麼偉大的奇迹!
“……趙研究員和管理員的房間也戒嚴了。”短發女生雙手撐在桌子上,她額頭抵着手背。
“這麼亂,這麼亂……”是不是有機會逃出去。現在能在四周活動的隻有武裝小隊的成員,“隻要……隻要……”僞裝成他們,從大門就能——逃出去。
逃出去,此時此刻她如同伊甸園中意圖偷吃禁果亞當和夏娃,,這個念頭一出就再也止不住了。
京北時間7:16p.m.
那孩子仰頭看着同她相距極盡的沈吟,雙手握住鐵質的籠子,臉頰幾乎要貼上。
她仰着頭,給沈吟的感覺同他以前見過的這般年紀的孩子沒有什麼區别,沈吟感覺她似乎想要告訴自己什麼。
他半蹲着,語速壓得極緩慢,努力将每一個字念清楚,普通話考試都沒今天這般标準。沈吟一字一頓道:“你,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那個孩子握住鐵架的手用力攥緊,而後狠狠地點了兩下頭,淚水瞬間彌漫了整個眼睛,白色的眼球上遍布紅血絲,像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過覺一樣。
“燈,一直開着嗎?”沈吟仰頭眯眼看向燈光位置,這個燈太亮了,這個房間幾乎沒有一點兒可以躲藏這種光亮的位置,“要幫你關掉嗎?”
那孩子張了張口,而後迅速閉上嘴,再度狠狠點了兩下頭。
沈吟起身,掏出血槍對着屋頂上并排的六個圓形燈攻擊。細小的碎片掉落下來一兩塊,屋内一下子昏暗了,但穿着白色的衣服的兩個人依舊能在黑暗中看清彼此所在的位置。
沈吟打開手機的燈光放在一邊,微弱的光朝向天花闆,兩人所在的位置也微微清晰。
“好了,不愧是我。”
那孩子張口似乎是哇了一下,眼睛中閃着光亮,卻依舊沒有聲音。
“你是有什麼話對我說嗎?”沈吟再度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