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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殘破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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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星球的主人使盡渾身解數,也沒能阻止這扇陳舊的拱形木門,在他面前合上。

看着好兄弟僵硬的四肢,西裡斯是真的不好受,可他也隻能隔三差五溜進醫療翼,陪伴被他石化的詹姆而已。

雖然這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教授們直到現在,都還沒找出他們身上的病因。

可他還是堅持每天都來,把龐弗雷女士煩得忍無可忍了,就會像這樣把他丢出來。

能拴住一個桀骜不羁的靈魂,讓他幾乎每時每刻都惦記往這邊跑的,大概也隻有詹姆了。

或許還應該再加上一個人,起碼在這一刻。

“怎麼,你是來替人傳話的?我們偉大的布萊克夫人又有什麼指示啊?”

西裡斯準備躲在過道的盔甲裡,趁女校醫離開屋子時,再次偷溜進去。

才剛轉身,他就瞥見了等在走廊上的雷古勒斯。

對上那雙一樣瞳色的眼睛,西裡斯沒好氣的嗆聲道。

男孩捏着碎片的手緊了緊,感受到壓在指腹上的尖銳,在兄長不耐煩的越過自己時,雷古勒斯出聲了:

“是我自己想要來,不是母親……”

雷古勒斯察覺到了他念出那個稱呼時,兄長瞬間沉下來的臉色。

他識相的轉移了話題,“剛才又發生了一起事件,你一直都守在這兒應該看見了,是六年級的拉文克勞男級長。”

“叫斯沃特,他上周剛在《魔藥周刊》上發表了一項‘關于閃爍魔藥的綜述與研究進展’。這次聚會,斯拉格霍恩教授本意是想讓俱樂部裡的人可以互相認識……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我對你們那個破俱樂部沒興趣,也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實際上,就算隔着簾子,西裡斯也能從縫隙裡看見那個躺在擔架上的血糊糊的人。

本來就煩躁壓抑的情緒更重了,他該慶幸詹姆出事的時候,身邊都是半黃的草地嗎?

這麼久了,教授們居然還沒找出來原因。

誰也不知道情況會不會進一步惡化,尤其,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的謠言:

說幾個世紀以前,出現過同樣情況的麻瓜都死了。

西裡斯一遍遍告訴自己,詹姆是個巫師,不是那些病恹恹的麻瓜,一定不會有事的。

卻還是不可避免的處在躁怒裡,詹姆不在,他連找鼻涕精的麻煩都沒興緻了。

可西裡斯沒必要把這種憂慮跟别人說,尤其還是一個對他母親唯命是從的乖弟弟。

“說不定是有人看不下去,提前結束了這場惡心人的交流會呢!”

“惡作劇玩脫了而已,那個級長出洋相跟我有什麼關系?”

灰色星球裡是雷古勒斯再熟悉不過的漠然,從小他就看見過無數次。

一旦母親安排了什麼事情,他不想去做但又沒辦法違拗,他就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好像對什麼都嗤之以鼻,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應對所有他看不慣的人和事。

但雷古勒斯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

他身上流淌的血液比誰都熱,要不然也不會被分到格蘭芬多。

“讓開!别擋道!”

即便被西裡斯惡狠狠地推了一把,雷古勒斯也沒有離開,“這一次我全程都在觀察斯沃特,但沒看見有誰給他施咒。”

“唯一可疑的,就是他灌下的那杯酒——”

雷古勒斯将玻璃碎片遞給他,“他把整杯紅酒喝完,想要朝我和教授走過來……”

“我注意到他一整晚都端着酒杯找人交談,但始終拿它當個擺設,”

雷古勒斯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冷嗤,他沒有停頓,繼續說下去,“在特納小姐那裡碰了壁,他一氣之下把紅酒全喝了……不到一會兒就開始手舞足蹈。”

“既然在受害者身上查不出施過咒語的迹象,我想,會不會根本就不是詛咒或者魔法造成的呢?”

西裡斯從他手裡抽過了那片碎玻璃,打量着上面殘存的酒漬,“你從哪兒拿到的?”

“克利切要是知道你在學校跟家養小精靈搶活幹,一定會揪着自己的腦袋叫人砍下來謝罪。”

雷古勒斯還是沒能做到無動于衷,剛想替克利切說話,耳邊又冒出一句狐疑:

“而且你居然沒把這玩意交給你的院長?反而要拿給我——”

“我已經給了教授一片。”

意料之中的答案,他這個不敢有半點出格舉動的弟弟,要真第一時間過來找他,才不正常呢!

“這一片是更靠近握柄的杯底,剩的酒液也更多一點……我覺得你會想要親自查出來原因,它也許能幫到你……和波特先生。”

雷古勒斯還是加上了那個稱呼,似乎也因此取悅到了兄長。

“謝了!你剛才說特納也在那什麼俱樂部裡?”

男孩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催促的皮鞋聲響起,他才匆忙點了點頭。

緊接着雷古勒斯就感受到一陣風越過了他,風裡傳來了重複的單詞,“謝了。”

他以為他們之間不需要說這些,西裡斯更不應該跟他說謝謝,從小到大他都沒說過。

可他為了波特,竟然破天荒的來跟他道謝。

明明他想要的不是這個……

雷古勒斯望着那道迅速下行的背影,抿了抿嘴唇,一直竭力維持的肩膀也洩了氣。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說話了,從他被分到斯萊特林以後——

如果不是這回他撿到那枚碎片,說不定能找到讓波特清醒過來的方法。

西裡斯絕對不會搭理他,更不可能像自己這樣主動來找他。

雷古勒斯知道如果有可能的話,西裡斯會毫不猶豫地跟束縛他的一切劃清界限,姓氏、家族、母親……

當然,也包括他。

深受折磨的樓梯,不會在意一個男孩的失落。

它甚至都沒能把刺耳的響動,傳遞給地下教室裡的人。

站在舊木桌後的埃拉納,完全沒顧上收拾那些散亂的魔藥材料。

準确的來說,她連擱在一旁發揮完引導作用的魔杖,都暫時的抛到了腦後。

“這真的是我能熬出來的東西嗎?老天!是綠色!真的是綠色!”

甜蜜醉人的琥珀酒裡,像升騰了無數顆小氣泡,亮晶晶的盛滿了驚喜,“我敢說期末考試如果還是縮身藥劑,我絕對能拿一個O!唔,”

“不過可不是每次考試,都能跟斯萊特林分到一間教室的……保守一點好了,它肯定值得一個E!”

埃拉納捏着這瓶能幫她重溫童年的藥水,高舉過頭頂。

透過那架随時都有可能報廢的吊燈,仔細端詳着她這一下午的傑作。

耀眼鮮亮的綠色在影綽燈光下,像是去年黑湖旁那群閃爍飛舞的螢火蟲。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熬出一副‘正常’的魔藥,是件這麼有成就感的事。

“西弗勒斯,你真的可以好好考慮下把留校任教這一項,放進畢業以後的職業選擇裡。”

“我敢說就沒有你教不會的學生,畢竟你都見識過最讓人頭疼的了——”

在一旁挑揀着還能重複利用的藥草的男生,聽到這話,手裡的動作沒放慢一點,

“一個已經夠我受得了,我不想應對再多腦袋裡都是榆木的家夥。”

西弗勒斯将剩餘的螞蟥汁擱回儲藏架,“廢話浪費人的智力,我更沒那個必要在乎一堆不相幹的人。”

“所以明年的魔藥錦标賽,你也沒打算去試一試嗎?”

捏着藥瓶的手緩緩下移,埃拉納看向他,“能去參加比賽的人,都是四所學校篩選之後的,不會有資質差的人混進來。”

“你完全可以去試試看,天才也是需要機遇和時運的。”

沉醉的琥珀酒裡再次釀滿晶亮,卻不是為了自己,“不然不就白白浪費了你的天分?我敢肯定,你如果去的話,那些人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任何能熬出顔色正确的藥水的人,你都會覺得他在魔藥上有天賦。”

顯然這些誇贊還蒙蔽不了西弗勒斯,他剛要繼續點評身旁女孩的‘識人水平’,一道清亮的音色就徑直鑽進耳朵。

“才不呢!西弗勒斯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

琥珀酒絲毫不錯開眼的對上另一雙,“說不定啊,你以後還會成為了不起的魔藥大師呢!”

“比斯拉格霍恩教授還要優秀的那種。”埃拉納将手放在下巴上輕點,“我看人很準的!”

埃拉納看着剛被丢到面前的巾帕,還有些不明所以,眨着眼睛看向他。

“你該慶幸剛才你搗碎的不是毒角獸的犄角,第一堂魔藥課教授沒告訴過你,熬完魔藥手上會有殘留,不能直接接觸皮膚嗎?”

“可我戴了龍皮手套呀?”

而且比起自己,西弗勒斯才是整天浸在魔藥堆裡,也沒見他這麼上綱上線。

但被一道幽黑視線望了一眼後,埃拉納還是收回了心底的反駁,并露出了個相當乖巧的笑容。

畢竟,在魔藥學方面,自己還不夠格質疑小教授的權威。

兩人走到一幅身穿黑金絲絨長裙、頭戴圓箍環飾的女巫畫像前,剛準備分開,就同時看向那個正散漫的朝這邊走來的男生。

幾乎瞥見那頭跟他主人一樣亂晃的頭發時,西弗勒斯的魔杖就已經滑落到掌心。

耳邊除了陣惱人的皮鞋聲,還有令人作嘔的嘲諷:

“果然鼻涕精就喜歡待在這種陰暗潮濕的地方,還總愛湊到漂亮姑娘身邊……”

灰色星球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她們去哪兒,你就跟到哪兒,怎麼是想給自己找點存在感嗎?”

“那也該做做樣子,起碼把你頭上那些黏糊糊的玩意兒去掉一些——”

西裡斯嫌惡的别開眼,轉而看向那雙被點燃的琥珀酒,“你也不怕熏着自己,還真是發揮你們學院的‘善良’啊特納!”

“讓這麼一隻臭蟲每時每刻都在你周圍打轉,就不惡心嗎?”

讓埃拉納引以為傲的藥劑,被她用力丢進坩埚,騰出的手緊緊攥握着魔杖,怒極反笑,

“布萊克先生居然還能有精力找别人的麻煩,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們的‘兄弟情’了。”

“他也就這點能耐了,”

握着漆黑魔杖的手臂端直平舉,向低沉音色過度的男聲冷笑道:“離開了波特,就像嬰兒找不到母親——狗找不到能為他栓繩的主人,當然隻能滿城堡的亂叫了。”

“鼻涕精,”

“布萊克先生!”

“我覺得你有必要搞清楚,這裡是誰的地盤——再往前就是斯萊特林休息室。”

無辜清麗的面容上,卻有着截然相反的神情,女孩擡了擡下巴,“而你走來的那一頭住着的全是赫奇帕奇。”

“兩個學院不管内部如何,它們都是一緻對外的。”

“你确定要在這兒跟我們作對嗎?”

以往溫軟醉人的琥珀酒裡火星飛濺,“切磋也要挑個合适的時機和地點,你說呢?布萊克先生。”

“更别提今天你絕對占不到好處,畢竟波特先生缺席了不是嗎?”

“呵,這是他們一貫的作風。”

西弗勒斯端直的手臂沒有移動半點,欣賞着死對頭那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

他顯然是被氣得不輕,還囿于假惺惺的‘紳士’外殼,沒真的繼續跟埃拉納争論。

“他們從來不敢單獨跟我對上,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出雙入對的……和這種人,可不用跟他談什麼公平——”

那塊碎玻璃被西裡斯死死攥緊了,尖角劃破了充血的掌心,而他也因此想起到這兒來的原因。

在去年他和詹姆沒能進去的木桶前,‘碰巧’撿到了特納室友的眼鏡,費了點力氣才問出來,她可能在某間教室找鼻涕精補習魔藥。

走過來這一路上,西裡斯就已經有碰上斯内普的準備,也提醒過自己手頭的事更重要。

卻還是差點把對鼻涕精恨意蓋過了正經事,該說真不愧是他們從第一眼就厭惡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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