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六,邊迩不用去咖啡廳打工,上午亦沒有其他安排,一覺睡到自然醒,邊迩揉了揉不太能睜開的眼睛,迷迷糊糊摸下床,放完水後回到宿舍裡。
宋永昭從床上探出一個腦袋:“邊邊,我剛才叫了外賣,順便給你買了肉松面包和牛奶,擱你桌上了。”
“謝謝,我等會兒吃。”邊迩睡眼惺忪的往床上爬,眼睛半眯半睜,額頭不小心撞到了床頭架,或許是因為撞了一下,雖然重新回到了他熟悉的被窩裡,閉眼躺了一會兒,不僅沒有睡意,反而越來越清醒。
索性胃部傳來了饑餓感,邊迩洗漱後坐到書桌前,拆開裹着面包的塑料袋,他咬了一口面包,慢慢咀嚼的同時,點開手機,找到和顧蜜的聊天頁面。
大腦忽然短路。
昨天晚上臨睡前,他不是向她激情安利了一本小說嗎?
怎麼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昨天下午。
難道是那個時候他睡糊塗了,是夢裡給她發的?奇怪。
邊迩咽下面包,想到,又退出大号,登錄手機上另外一個微信賬号,今天還沒有對江遠說早安呢。
然而在手指點開和江遠的聊天框的那一刹那,鹹甜的肉松猝不及防滾到了嗓子眼,劇烈的嗆咳聲在安靜的宿舍内回蕩起來。
邊迩手忙腳亂擰開水杯杯蓋,仰頭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大口水。
“學長,你沒事吧?”打遊戲的成叙被他吓到,轉身問了一句。
還在床上的宋永昭也伸出了腦袋,“咋的了,邊邊。”
邊迩脖子都被嗆到泛紅,眼角晶瑩閃現,他擺擺手,“嗆到了,沒事沒事。”
喉間不舒服消失後,邊迩咽咽喉嚨,椅上坐好,他雙手交疊,從胸腔往下安撫地推了推,随後沉穩地拿起已熄屏的手機。
可能是錯覺,他不至于那麼傻吧,把發給顧蜜的小凰文發給了m,應該是大早上他沒清醒,看花眼了。
一定就是這樣。
手機屏幕摁亮。
邊迩雙眼緊閉,試探性睜開一點眼皮,再睜開一點。
心瞬間如墜冰窖。
他真的把一本爆炒流水香香文發給了m,靠,騰狗為什麼隻能撤回兩分鐘以内的消息,不能撤回七個小時以内的消息。
我明天就要,不,我今天就要去投訴騰狗!!
不過不必驚慌,m已經四五天沒回過他的消息了,他大概率是屏蔽他了,所以看不到這條消息,自然也不會知道他有時候是奶黃餡兒的!!
邊迩淡定了,神色輕松的拿起面包。
琢磨着發點什麼問安的消息,他和m的聊天屏幕忽然詐屍了,他破天荒的看見m發了一條新消息過來。
大早上的眼睛應該沒有清醒過來,在亂七八糟的工作。
邊迩閉眼,重啟眼睛。
邊迩忽然就四腳朝天沒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m:【囚禁play,鈴铛play,捆綁play,貓耳play,原來你還很喜歡這些東西】
邊迩:“……”
你不是把我屏蔽了嗎?你怎麼還能……
不對,他發的消息沒有說明裡面有囚禁play,鈴铛play,捆綁play,貓耳play,m為什麼會知道?
真相隻有一個。
他看了這本小凰文!!
想到這本文是如何的肉香四溢,水花四濺,目不暇接的,邊迩的耳根子忽然傳來強烈的灼燒感。
他手指用力戳戳:【m,我以為你屏蔽我了】
又解釋:【我本來是想發給我的朋友的】
又已發亂發:【我成年了,我二十了,我看點小凰文怎麼了?我又沒犯法!!】
m:【你二十歲?大三還是大二?】
草,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年齡。
邊迩抓抓側臉,【大三,m,你介意我比你大一點嗎?】
m的下一條消息和邊迩發過去的問題毫無幹連:【你本來打算把這個鍊接發給誰?男性朋友嗎?】
邊迩趕緊解釋:【當然不是,是女生,是我讀高中最好的朋友,她也喜歡看這種文,我們倆經常相互安利!】
顧蜜是女孩子,也是他讀高中最好的朋友,如今在海市的安大讀大三。
m:【你喜歡帶一點強制色彩的感情嗎?】
邊迩:【二次元挺帶感的】
m:【現實生活中,會接受伴侶控制欲比正常人高嗎?】
m這話是什麼意思?
邊迩帶着小心機的回複:【那要看伴侶是誰了】
邊迩敲打鍵盤,【是你的話,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天啦,邊迩你發的什麼玩意兒,邊迩用手背貼了貼溫度忽然飙升的臉頰,有些難以置信自己居然如此大膽。
不過m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他控制欲有些強嗎?邊迩不太能記清楚江遠的臉,隻是對他那雙仙品的手刻骨銘心,可印象裡,江遠不像是控制欲很強的人。
不管了,他這個回答還算可圈可點,男人應該是沒幾個不喜歡乖的。
邊迩:【不過人身傷害不可以】
還是要說明一下自己三觀超正的!!
m:【過敏好了嗎?】
話題猝不及防轉彎,邊迩腦袋蒙圈,過了一下才想起來m問的是幾天前發的那張照片。
是小螃蟹呀:【已經好了】
m:【嗯】
第一次聊天,m就是發了一個嗯字後,直到腿照前都了無音信。
邊迩迅速發去消息:【m,你剛剛在關心我嗎?】
是小螃蟹呀:【小貓開心轉圈jpg】
是小螃蟹呀:【m,你現在在做什麼?今天是星期六,有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嗎?】
m:【準備去實驗室】
是小螃蟹呀:【做什麼試驗?】
m發了一個邊迩不懂的試驗名字。
是小螃蟹呀:【不明覺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