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珏守:?
司機從鏡子裡看了裴矩一眼:“小夥子,當第三者可不是什麼好行為。”
裴矩:……
“快給你表弟打電話說一聲。”祝珏守眉心直跳,特意強調了那兩字。
“和他說他要來怎麼辦?”裴矩說,“他來了我們還怎麼喝酒,他最煩喝酒的人了,主要是煩酒味兒,而且我身為長輩,可不能帶壞他。”
“那我喝完怎麼回去?”祝珏守抓住盲點,“我得尊重室友。”
裴矩:“這簡單,我們少喝點散散味兒。”
司機:……
敢情是這樣。
最終,祝珏守還是盯着裴矩手發送信息:我親愛的小池弟弟,阿祝今天不回去吃了,你自己處理。
“改一下。”祝珏守點點屏幕。
裴矩滿臉問号:“改什麼?”
他低頭看了幾眼,把‘親愛的小池弟弟’改成‘小池’,然後又看向祝珏守吐槽:“你對别人的鍵盤好大占有欲。”
“……”祝珏守有些心虛,扭頭看向窗外,“不是這個,是把阿祝改成小祝。”
裴矩疑惑看了他一眼:“我不是一直這麼喊的你嗎?為什麼不願意讓我喊你阿祝了。”
“我們的關系什麼時候這麼生分了?”
“想絕交?”
祝珏守:。。
在裴矩一連串控訴外加視線的攻擊下,他認栽:“發發發。”
-
兩人發完消息再沒管過,一頭悶到火鍋店裡。
酣暢淋漓吃了一個小時,越吃越嗨,啤酒是一打又一打。祝珏守隻覺心裡暖乎乎的,腦子也熱乎乎的,别說少喝一點,就連梁池讨厭酒氣這點抛至九霄雲外。
“我又活過來了。”祝珏守和裴矩又碰了一下杯,“下次還來這家。”
往常會接話的裴矩此刻并沒有聲音,祝珏守納悶,擡頭一看,這家夥居然在傻乎乎地對着不知名方向比耶?
他尋着方向一看,兩個發光的彩燈,有些眼熟,但在酒精發作下,他一時想不起來。
其中一個彩燈對着他們拍了一下,沒過多久,裴矩兜裡手機響了。
裴矩暈乎乎扒拉半天,最後還是祝珏守頭重腳輕去對面扒出來接通。
“歪?”祝珏守敲敲腦袋,習慣性說出來,“這個手機主人喝多了,有事兒發消息留言,沒事兒挂了。”
那頭靜了幾秒:“等等,我是小池,小祝哥你們在哪吃飯,方便發來嗎?我去接你們。”
一大串文字就這樣闖進腦子,祝珏守太陽穴突突直跳:“好吵,再說一遍。”
“我是小池。”梁池耐着性子說。
祝珏守頓了一秒,意識到是認識的人,聲音沒有那麼冷硬,有些呆:“哦,你是小池。”
梁池笑了一聲:“小祝哥,把位置發來。”
“不要,”祝珏守腦子裡信息沒鍊接上,又忘了對面是誰,“你誰啊給你發地址?好沒有邊界感的alpha,還想蹭飯?沒門。”
嘟一下,祝珏守摁滅了。
那頭的梁池:。
好在碰到他們的那兩個彩燈同學給梁池發了定位。
等他趕到時,兩人呆呆地坐着,相視而望,而趕來的梁池渾身壓迫感,頗有正宮風範。不知情的衆人還以為趕上了抓奸現場,紛紛探頭偷看。
梁池隔老遠都聞到了酒氣,想起這人前不久交待他要注意祝珏守安全,結果轉眼帶着人喝得一灘爛醉,兩個成年人連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他眉心下壓,鐵了心不管裴矩,冷漠地給裴矩朋友甩了個電話讓人過來接,接着蹲在祝珏守跟前,輕聲問:“小祝哥,能走嗎?”
祝珏守很遲鈍地轉過頭看着他,神情變得很嚴肅:“不行,不能吃霸王餐,裴矩說了他請客,我鴿人。”
梁池覺得這樣的學長很新鮮,他細細琢磨一下鴿人的意思,然後看着裴矩淺淺笑了一下:“原來這樣,火鍋好吃嗎?”
不知為何,祝珏守感受到一股涼意,他隻覺眼前人憋着股氣兒,老實巴交回答:“好吃,就是要等食物沐浴很久。”
頓了頓,祝珏守皺皺眉補充:“好麻煩,但好吃。”
梁池被這有趣的措辭逗笑,看着人苦惱的模樣,帶了些哄人的語氣說:“那下次還來,前提是老老實實回家。”
祝珏守隻聽到了下次還來四字:“太好了,裴矩居然還要請客。”
“……”梁池把帳結了,先把不省人事的裴矩扯到彩燈他們身邊,才原路返回,輕輕撈着祝珏守站起來,“回家了小祝哥。”
祝珏守拒絕他扶着:“我沒醉,你不用扶我。”
梁池看着他飄浮的腳步略微遲疑,還是把人拖着帶出火鍋店:“小祝哥,我還是拉着你吧,你不覺得周圍在飄嗎?”
“會飄不正常?”祝珏守凍得縮了下肩膀,一本正經胡扯,“我在穿越回家,肯定得飄。”
梁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