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肖予青,自媒體撰稿人,這位是我男朋友燕欽。”肖予青微笑道,“經驗不太足,本局還請各位多指教。”
乍一聽到男朋友三個字,燕欽心髒莫名漏跳了一拍,但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他當然要順着肖予青的安排,所以隻平靜點頭,保持沉默。
“我叫趙文澤。”穿白色毛衣的清秀男人,左眼角有顆淚痣,身上隐約散發着一股藥草氣息,“目前是中醫學徒。”
他旁邊站着一男一女,從相似的長相很容易就判斷出是一對姐弟,事實也的确如此。
姐姐叫周萊迪,衣着普通,憂郁寡言,眉眼間充滿了打工人的疲憊;弟弟叫周耀,看年紀也就十八.九歲,倒是渾身潮牌,戴的那塊鑲鑽腕表也不便宜。
至此全員自我介紹完畢,本局玩家六男五女,共計十一人。
“哎呀。”趙蓉蓉漫不經心抱怨着,“這麼半天也沒來個npc發布一下任務,天都快黑了,總不能讓人一直在這幹站着吧?”
話音剛落,鄭鴻英突然朝遠處一指:“那是不是有人來了?”
所有玩家齊刷刷朝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确實,那邊有個穿着制服的秃頭保安,左手持電棍,右手拎了串鑰匙,正慢吞吞朝這邊走過來。
保安尚未走近,隔着一段距離就扯着嗓子喊道:“喂!你們是相關部門派來的志願者嗎?”
衆人面面相觑,最後還是趙蓉蓉大聲問他:“什麼相關部門,什麼志願者?你說具體點!”
說話間保安來到了跟前,他皺眉打量了他們一圈,疑惑嘟囔。
“統共就四家釘子戶,犯得着來這麼多人嗎?現在就業崗位是不是嚴重飽和了?”
釘子戶。
燕欽抓住了關鍵詞,連忙追問:“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是來解決釘子戶的志願者?這裡要拆遷了?”
“你問誰呢?你們是不是志願者自己不知道?這裡鬧拆遷都鬧了大半年了,不讓那四戶趕緊搬走,領導派你們來幹什麼?”
說到這裡,其實主線任務也就基本了解了,接下來需要明确一些細節。
陳霜降低聲道:“我們要怎麼做才能讓釘子戶搬走?有時間限制嗎?”
“五天,五天之後這裡就要強拆了。”保安不耐煩瞥了她一眼,“至于怎麼做,那是你們自己的問題,反正錢對這四戶刁民沒用,隻能看看他們有沒有别的需求,能滿足就盡量滿足。”
“這五天我們住在哪裡?”
“哦對,住處給你們安排了,鑰匙在這。”保安舉起右手的鑰匙串,在他們眼前晃了晃,“不過我這隻有四把鑰匙,你們自己分配吧。”
“還有這個。”他從口袋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應該是從筆記本撕下來的,“仁愛小區一共四棟樓,一樓一戶,基礎信息都在這了。”
他說完,随手将鑰匙和紙遞給距離最近的燕欽,轉身腆着肚子朝小區門口走去。
誰知剛走兩步,他望了眼漸沉的天色,又像是想起什麼,大發慈悲提醒了一句。
“對了,據說這座小區的前身是墳場,風水不好,大半夜的在屋裡安心睡覺,盡量别出來瞎晃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