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見賽羅急了,憋着笑不再說話。賽羅這幅不坦誠的樣子,某種意義上和佐助蠻像的,這兩個傲嬌竟然相處得挺好,飛鳥在心中啧啧稱奇。
一旁的佐助問道:“現在怎麼辦?什麼時候回去?”
賽羅回複冷靜,道:“再等等吧,那個球的能量波動很容易招惹兇惡的怪獸,要不了多久就會顯現了。”
佐助點點頭,飛鳥則哀嚎着重新癱到沙發上,剛剛因逗弄賽羅而明媚的心情再次變得晦暗:今天晚上靠三塊巧克力糊弄過去了,明天呢?後天呢?喝風吃露嗎?他都不敢想再過兩天他會不會變成小偷去偷便利店的盒飯......
我夢同樣生無可戀靠在沙發上,柔弱的科學家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他從小到大都是被寵着長大的,哪裡試過連着幾餐不吃,隻有巧克力喝水墊饑的?我夢重重地歎了口氣,他能解決複雜的科學問題,但解決不了分文沒有的窘迫。
飛鳥和我夢懷着沉重的心思慢慢睡下,佐助安靜地靠着門框看月亮,賽羅走過來問道:“你不休息?”
佐助道:“現在還不困。”
賽羅接着問:“也不餓?”
“還好吧。”佐助淡淡地說,“以前經常遇到這種情況。”
“以前呐......”賽羅同佐助一樣仰着頭,他第一次聽佐助說“以前”,腦海中閃過曾經看到的畫面,鬼使神差地問佐助,“你以前......是什麼樣子的?”
佐助将遠望的視線收回來,無聲打量着賽羅的側臉,這張拟态出來的人類的臉尚且稚嫩,卻籠罩着他明晰不了的神色,像是焦急,像是關懷。
佐助把視線投向深藍的夜空,說道:“以前都過去很久了,我記不太清了,可能現在更溫和,以前脾氣更壞。”
“以前脾氣更壞嗎?”賽羅懷念道,“我以前脾氣也不好。”
佐助輕笑,轉過身往屋子裡面走,坐在沙發上,對賽羅說道:“睡覺了。”
賽羅遠遠地看着端坐好的佐助,會心地勾唇,化作一團金黃的光粒,融進了佐助的身體。
第二天中午,明晃晃的日光照進這間鐵皮屋,飛鳥和我夢癱在沙發上,餓得前胸貼後背,胳膊都快擡不起來了,佐助還是端坐着,抿着嘴,眉眼嚴峻地并在一起,看起來也不太妙。賽羅在門外的水泥地上站着,手握拳,擡眼直視天空。賽羅在等待可能出現的災禍,他的拳頭攥的更緊了,他并不忍心他看他的人類夥伴挨餓,要不是給那個幾個孩子兜底,他早都帶着佐助他們回去了。
突然,藍色的天空卷起厚重的烏雲,那烏雲像漩渦一樣鋪開,紫色的閃電在上面跳躍,漩渦的中心慢慢張開通道,怪獸緩緩地自通道中降落下來。
來了!
賽羅屏住的氣終于松下來,他跑進鐵皮屋,還未開口,就見到飛鳥、我夢和佐助同時站了起來。
“那頭怪□□給我和我夢。”飛鳥說道,“諸星你能感應到那顆球嗎?帶着佐助去看看那幾個孩子有沒有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