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着莫名的心情,看不清面目的短刀指了指自己:“無能刀。”又指向對方,“廢物刀。”
打刀不置可否,“隻要不是名字,叫什麼都行。”他越過短刀,率先一步迎敵。短刀倒也沒有阻止,實際上任務過程沒有和他交談的必要。
“反正不會長久的相處。”
【之前的小隊看起來關系都很融洽,但是這一隊……】
【臨時拼車感好濃】
【簡直是陌路人】
【真的是一個本丸的同伴嗎?不會是流浪刀劍吧。】
【湊出來的雇傭兵】
【但這個本丸的物資不是很緊張嗎,哪來多餘的資源來雇臨時隊友】
【巡邏隊來了!!】
【距離很近,還是兩支隊伍】
【當場拿下!】
非常巧合也非常不巧的是,巡邏隊的首領是審神者白夜的副官,山姥切長義。
巡邏隊改制之後,在每隊之中編入了官方的監督員,确保其他隊員的安全,小隊之内緊急聯絡手段、定位器、急救箱一應俱全。
這是權衡了預算和效率之後的最佳方案。
誘捕方案還在運作的現在,他們的巡邏最主要的目的是維持現狀,不要打草驚蛇,盡可能的試探出更多的情報信息。
但長義感覺自己身體裡的每一滴血都在凝結倒流。
“不要叫你名字是什麼意思,隻要不是名字什麼都可以是什麼意思?!”
“你難道丢掉你的名字,忘卻你的驕傲了嗎!”
長義招招往緻命處去,旨在一擊必殺,可每每都會被相同的力道相同的招數擋下,他一發狠,雪白的靈力撕裂銀藍色的鬥篷,打刀與長義擁有者相同的面容。
本該如此,因為他們出自同源,來自同一位本靈。
“回答我,山姥切長義。”
同樣的一雙灰藍色的眼鏡,一方如同沸騰的落雪,一方卻生出霧霭,空蒙不清。
他們的對視仿佛是在照鏡子,分出人生的道路,映出截然不同的自我。
本質相同,可寶石因何蒙塵?
沒有人知道。
于是他們揮刀,劈砍向另一個自己。
短刀并沒有參戰,他首先做的是引導江雪遠離戰鬥中心。
另一支巡邏隊伍迅速包圍上去。帶頭的刀劍高聲喊話:“怎麼,不戰鬥,打算直接逃跑嗎?”
短刀速度不減,絲毫不受挑釁:“江雪的刀一旦出鞘必然飲血,不能讓他接近你們。”
“難道我們應該謝謝你嗎?”
“不客氣。”
“這是反話!反話!”巡邏刀劍氣急,“可不要把我們看扁了。”
那帶頭的刀劍是一把後藤藤四郎,機動不相上下,從側方突襲直刺要害,成功停住了短刀的動作。
不,是被短刀引誘到了他想要的位置。
短刀見山姥切長義已經據自己有一段距離,安心下來。
他接下後藤的攻擊,第一次化防禦為攻擊,殺招祭出。
“我的名字是不動行光。”
“永别了。”
計劃正如火如荼的進行,可身為計劃制定者之一的咖啡卻沒有關注直播。
她不斷回放着之前的影像,分析其中已經被盤爛了的細節,反複确認刀劍撲朔迷離的行為中可以捕捉的邏輯。
最終,她到達了一個較為确信的結論。
她發現直播中出現的所有刀劍都不擅長使用靈力的作戰方式,他們用戰術、劍術和身體素質來彌補這一點,看起來實力遠強于普通刀劍,因此一直沒有人注意到。
契約可以作僞,鍊接可以斷開,物資可以節約,服裝可以改變,但隻要刀劍屬于審神者,審神者便必然會賦予刀劍自身的靈力。
可加州清光不使用靈力,龜甲貞宗靈力稀薄,壓切長谷部看似使用靈力,但他追求效率,一招必定斬殺多個敵人,也是一種靈力缺失的表現。最新一次直播的桑名江以身誘敵,但其實本不用這麼麻煩,隻要顯出靈力,敵人自然會靠近。連自身存在根源的靈力都必須節省。
……他們的審神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