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壽草他倒是想要，奈何宗門人才凋零，萬衍宗的煉虛期修士算上他也才兩個，另一個還離宗出走了，要不然廣交閣輪守也不至于讓剛進階到合體期的崇蘊去。

“外門弟子葉挽，拜見宗主。”葉挽給宗主見禮。

“嗯，聽說這位貴客要一起入住萬衍宗。”崇淵撩袍上坐，看着很平易近人，話也說得貼心。

“是。這是邊雲師父，是孩子爹給歲歲留下的，往後就跟在歲歲身邊。”

這是在回宗門之前葉挽和邊雲就商量好的說辭，歲歲自認為參與了這個秘密，也跟着點小腦袋。

崇淵順着看過去，隻見葉挽背後探出一個小腦袋，那圓乎乎肉嘟嘟的小臉蛋上寫滿了好奇。

竟是如此精緻可人的小奶娃？跟靈氣團子一般，看得他一顆滄桑老心都有點兒化了。

崇淵摸摸唇髭，起身走到歲歲面前，蹲下身來，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你是誰家娃娃？”

歲歲大大方方站出來，小手高高舉起娘親的手，“她家的哦，那你是誰家爹爹？”

衆人：……

這麼小就懂得禮尚往來了嗎？

崇淵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問話，還是出自三歲幼童之口。

他笑，“我是秦子栒家的爹爹。”

歲歲歪頭，好像在哪裡聽過耶。

“歲歲不認識，你家娃多大了？成家了沒？”歲歲背着小手問。

葉挽聽着不對勁，這好像是村裡大娘們碰上許久不見的人，日常唠嗑常問的話。

崇淵覺得這孩子不但長得好看，還有點好玩。

“沒成家呢，挺大個人了，淨幹些讓我操心的事，你說我該如何做？”崇淵就想知道這孩子如何接話。

歲歲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努力回想村裡大娘嬸嬸們都說了什麼。

“嗨呀！想不起來了，那你就打他屁屁吧，我不乖的時候，娘親都會打我屁屁。”歲歲超認真地給出辦法。

葉挽：……

葉挽腳趾扣地，假裝看不到其他人打量的眼神。

崇淵忍俊不住，點點頭，“是個好方法，為了感謝你替我想到了法子，我送你一份禮物。”

他拿出一個靈獸袋，“這裡面有一顆靈獸蛋，若能成功破殼，很大可能是八階靈獸。”

“是蛋蛋呀，好吃嗎？”歲歲不懂什麼八階不八階的，就隻聽懂裡面是個蛋。

崇淵：……

崇淵把靈獸袋塞孩子懷裡，“你娘親會告訴你，如何讓一顆蛋變成一隻可以陪你玩的靈獸。”

歲歲驚奇地瞪圓了眼，雖然很想把蛋蛋拿出來看看，但還是先看向娘親。

娘親說過，别人送東西要先問過大人才能收。

葉挽是那麼不知好歹的人嗎，必須不是。

“歲歲，快多謝宗主。”

靈獸蛋多半是在宗主手裡不知多久了，還沒有破殼，宗主又舍不得就這麼扔了，幹脆給小孩當見面禮。

歲歲都認天道當爹了，這個爹應該不會忍心看崽崽失望吧，不行的話，她就給歲歲找一隻靈獸當作是蛋裡出來的。

歲歲看了看宗主唇邊上短短的胡子，沒有皺紋，确認過眼神，是該叫伯伯的人。

她憨态可掬地彎腰抱拳，“多謝宗主伯伯。”

奶聲奶氣的一聲“宗主伯伯”，喊得崇淵都覺得自己這禮送得有點不道德，萬一那靈獸蛋一直不破殼，孩子不會覺得他是騙子吧？

“咳，不謝。”崇淵輕咳一聲，轉頭對邊雲說，“邊雲師父往後就當萬衍宗是自個家，就按照客卿待遇住長流峰吧，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也不知孩子爹是什麼來曆，随随便便都能打發一個煉虛期的修士給孩子當仆人。

葉挽沒想到還有這待遇，宗主挺會來事啊。

邊雲寵辱不驚地颔首，“多謝。”

“哇！好大的蛋蛋！”邊上響起歲歲的驚呼。

葉挽看過去，就看到歲歲抱着快有她小肚子大的靈獸蛋，靈獸蛋通體呈現淡淡的藍灰色，看起來像是放大版的鴨蛋。

“娘親，這個蛋蛋真的可以陪我玩嗎？那我是不是要給它當娘親，窩蛋蛋？”歲歲把靈獸蛋舉給娘親看。

她聰明着呢，知道村裡的小雞崽崽都是被咯咯哒大母雞窩出來的，她就看到過虎子哥哥拿樹枝去戳窩雞蛋的咯咯哒，然後又被虎子娘拿棍子追着打。

葉挽都擔心她把靈獸蛋給摔了，上前拿下來，“等回去娘親再告訴你，現在先把靈獸蛋收起來，還有事情要做。”

歲歲聽話地把靈獸蛋放進了石頭空間和小歲歲做伴，其他人也隻以為歲歲的小斜挎包裡有儲物袋，不然怎麼解釋這麼大個靈獸蛋能放進那巴掌大的小包。

靈獸蛋才沒破殼的時候是可以放進任何儲物袋的，隻有破殼了的靈獸才必須得用靈獸袋。

接下來，便由慎獨進行驗證母女之間的親緣關系，以及歲歲和邊雲的主仆契，也就走個過場罷了。

……

厲九殊留了縷神識在空間的星羅石裡，一旦星羅石有什麼變化，他就會知道。

感覺到神識被觸動，厲九殊緩緩睜開眼，手掌輕輕往外一揮，便将湊近的魅魔揮出丈餘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