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修長,通體漆黑。
漆黑的太刀在這邊的文化中代表着妖刀,或者是受詛咒的刀。
莳花也有點意外,3.0版本的武器竟然會是一把太刀,或許是受了最近正在練習的劍道的影響?
莳花雙手握住刀柄,試着揮了一下。
刀刃斜斜地劈開空氣,發出鋒銳的破空聲。漆黑的劍身像是吞沒了所有光線,沒有反射一點亮光,要是在深夜,必然能完美地隐匿在黑暗中。
“好刀!”她不禁感歎道。
刀的長度、大小都十分貼合莳花掌心的弧度,用起來竟是十分的趁手。
隻是不知道這把刀有沒有什麼額外的術式效果。
但是莳花并不打算讓自己的同學陪自己繼續實驗下去了,她總隐隐有種直覺,這把刀的效果搞不好跟“詛咒”有關,她不想因為自已的緣故讓同學遭受莫名的詛咒。
于是她接下來準備自己去進行劍道的基礎練習了。
兩位男同學見莳花開始收拾,準備離去的樣子,眼睛瞬間變成了不解的豆豆眼。
“咦?”
莳花這才意識到好像還沒有和自己的同學道别。
于是她鄭重道了謝,表示接下來要自己訓練了。
五條貓貓鼓了鼓臉頰:“好過分,莳花是要用過就丢嗎?”
莳花意識到好像确實有點不妥,思考了一下,撓撓臉頰:“那,毛豆生奶油喜久福?”她伸出手指想要比劃一個“二”的手勢,在接觸到白發同學依舊鐵面無私的嚴肅表情時,及時撤回了快要伸出去的兩根手指,換成了一個巴掌。
五條貓貓用鼻子輕輕“哼”了一聲,勉強說道:“馬馬虎虎吧。”
夏油傑正想要笑悟幼稚,就見莳花轉頭看向了他,鄭重承諾道:“傑,放心吧,我不會厚此薄彼的,你這個月的荞麥面我包了。”
莳花大氣地揮手拍胸。
夏油傑黑線:“倒不必如此,我又不是悟……話說,吃一個月荞麥面會吐的吧。”
莳花想想确實有點不太行:“那就一個月的飯吧!”
夏油傑:“也不是……算了,多謝。”
莳花揮了揮手,趕着去進行訓練。
她現在用的刀是日下部老師幫她從高專的忌庫裡借的,并不屬于自己。
按理來說現在自己的術式也有了可以用的劍之後應該是要把這個還回去的,但是現在自己的術式效果還不太穩定,沒辦法在需要的時候精準地召喚自己需要的武器,所以這個劍暫時還不能還回去,得等自己的術式規則全部摸透可以穩定使用的時候才能還回去了。
于是這兩天莳花就在高專裡專心聯系自己的劍道基礎,以備日下部老師回來的考較。
周五這天,莳花早起将日常訓練之後就直接去了佐間那邊,他之前和她說的表演賽就在今天。
另一邊的五條悟今天剛好有事想找莳花,卻又撲了一個空。
于是他深深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們明明是同學!同學怎麼可以有秘密瞞着他!
被他找上的夏油傑對他的行為有點無語:“悟,你這樣很容易被當成變态的。還有,你對同學的定義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五條貓貓理直氣壯:“老子才不可能有什麼誤解!我們不隻是同學,還是同伴,是可以交托後背的可以信任的人!我不明白有什麼秘密必須要瞞着我們!”
他直接借用了夜蛾老師曾經在課堂上跟他們說過的話,夏油傑覺得有哪裡不對,但是一時沒有合适的說辭反駁。
于是反對無效的他不情不願的被悟拖出了宿舍,拖出了高專。
與之同行的還有硝子。
站在高專的大門外,硝子無語半月眼:“我說,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五條貓貓神秘兮兮地對硝子說悄悄話,被墨鏡遮擋住一半的眼睛還發射着pikapika的精光:“莳花有秘密了,硝子難道不好奇嗎?”
雙手插兜的硝子淡淡側目:“這跟你拉我出來又有什麼關系?”
“我們去悄悄跟去看看,她到底有什麼秘密瞞着我們吧~”五條貓貓伸出手得意滿滿地做出了“出發”的手勢。
硝子扭頭就走:“無聊。”
可是沒走幾步就被五條按住了肩膀,炸毛道:“硝子不許走!”
夏油傑在旁邊攤手,擺出愛莫能助的模樣——他也是被強行拖來的呀。
硝子無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沒辦法,隻能和他們一起了。
畢竟身為後勤人員的自己,是肯定打不過同期的大猩猩的。
因為莳花剛剛出發不久,她是走着過去的。時間還早,她可以在路上順便消磨一下時間。
所以三人也并沒有乘坐交通工具,隻是做了簡單的變裝,以防莳花一眼就能看到他們。
于是幾人悄悄地掩藏身形,借助了傑調服咒靈的術式,小心翼翼地跟在莳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