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仗着身體素質極度任性的打法。
戰鬥間,敵人又一次變招。
放着傑的攻擊不管,出其不意地攻擊了星漿體,逼得傑不得不撤身回防。
要是攻擊成功那他這次地任務目标也完成了,要是沒有攻擊成功也能打斷己方這邊地攻勢。
這種靈活變招數不勝數,遛得高度戒備的莳花和傑兩人疲于抵擋,左支右绌。
這次也一樣,莳花趁機攻擊,被伏黑甚爾靈活擋下。
一時間,兩邊暫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莳花和傑都覺得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戰線拉長不是什麼好事。
很巧,對方也是這麼想的。
伏黑甚爾早就對這樣黏黏糊糊的拉鋸戰不耐煩了,一時間,雙方像是有了默契一般,兩邊的攻擊都頓時激烈了不止一點。
一時間,空曠的場地内隻聽得到肉、體碰撞聲、武器交接聲,以及拼命壓榨自己潛能的衆人,粗重的喘息聲。
天内理子擔憂地看着場内的情形。
她就是這次天元大人要同化的星漿體。
她從小就知道了自己的最終命運,花了整整14年才說服自己,同化不是死亡,而是融為一體。
然而這兩個咒術師,明明是送自己與天元大人同化的人,卻隻花了兩天時間,就推翻了她花了十多年建起來的自欺欺人的高牆。
妾身、妾身還不想死啊。
好多好吃的甜品都還沒有吃過,和朋友約好周末要去的店都還沒有來得及去。
妾身才14歲。
妾身還沒有上高中,還沒有考上大學,還沒有談過戀愛。
還有黑井。
要是她不在了黑井怎麼辦。
黑井會難過的,黑井一定會非常、非常的想她。
……她也會非常想念黑井的。
她眼裡噙着淚珠,手緊緊地攥着衣角,卻倔強地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她瞪大眼睛認真地看着場中的情形,生怕錯過一點關鍵時刻。
在淚水即将模糊了視線的時候,她擡起手惡狠狠地将之擦去,眼尾被衣袖摩擦得通紅。
拜托了,千萬不要有事啊,咒術師大人。
卻再下一瞬間,愕然地瞪大了雙眼。
視線被一片血色籠罩。
她看見那個剛剛憑空出現就救了她,被夏油傑稱作“莳花”的女性咒術師,像是體力不支一般,攻擊有一瞬間的空擋。
敵人抓住了這個時機,手中形狀奇特的咒具驟然施力,将她手中的刀劍斬斷,順勢朝她脖子劃去,帶着要将她一擊斃命的決絕。
她在最後一刻緊急避開了脖頸處要害,卻仿佛校門口的那一幕重演,被有着雙刃的刀狠狠地刺進了胸膛。
一個從前,一個從後。
莳花瞬間脫力,跌落在地,再無聲息。
夏油傑有一瞬間反應不能。
莳花死了?
在反應過來的瞬間,強烈的情緒沖擊瞬間讓眼眶變得通紅,渾身爆發出駭人的氣勢。
他身周不詳的黑紅咒力在沸騰。
那邊那個術式殺手見狀,空無一物的眼睛終于稍稍裝進了一點夏油傑的身影。
他收回出招的手,渾不在意地甩了甩上面地血漬,順便撇了一眼傑。
“哦?氣勢不錯嘛。”
收回的咒具反手漫不經心地在背後一下下敲擊着,随即唇角勾出一個誇張到有些邪惡的弧度。
“有趣起來了。”
“注意哦,上要了。”
傑要緊牙關,不想和他廢話,但是不想看他氣勢這麼嚣張。
面色冷肅地回答道:“要上就上,不要廢話。”
伏黑甚爾短促地哼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對傑進行攻擊。
傑的出招比剛剛強勢了不止一個等級,接連不斷地很閃讓攻擊地力度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語。
因為黑閃嚴格來說并不算是一種術士,所以并未被天逆鉾打斷。
伏黑甚爾牢記他的任務目标,并未因戰鬥火力升級而沉浸于眼前的戰鬥,仍然在戰鬥間隙不斷創造時機想要殺死天内理子。
天内理子被夏油傑釋放出的咒靈帶到遠離戰場的地方,試圖先送她離開薨星宮,連同莳花一起。
他想讓咒靈帶她們先去找家入硝子,趕緊進行治療。
他釋放了他所有咒靈中速度最快的虹龍,帶起了天内理子。
伏黑甚爾試圖遠程攻擊,被早有防備的夏油傑擋了下來:“你的對手是我。”
伏黑甚爾嗤笑,目标明确,始終如一:“我的對手可不是你。我是來殺星漿體的。”
夏油傑面色不變,堅定地擋在了她們面前,不讓寸步:“除非你踏着我的屍體走過去。”
正在這時,他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呼氣聲,這聲音他十分熟悉。
是莳花!
他眼中爆發出巨大的驚喜。
就在虹龍帶上天内理子,想要托起莳花的時候,一雙帶血的手擡起來,輕柔又堅定地拒絕了它。
“謝謝,但我還可以繼續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