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窗戶的夏油傑看着扒在窗戶外面的莳花,一陣無語。
“你為什麼不走門?”
莳花看着傑打開了門,輕輕一躍就從窗戶和傑的縫隙中擠了進去。
傑稍微往後避了避,給她讓出了更多的空隙,聽見莳花回答他:“往門進來要路過悟的房間,我怕把他吵醒,到時候就說不了話啦。”
傑:“你從窗戶進來他也一樣知道。”
莳花想了想悟的六眼,全方位無死角,好像也是。
但她也不怎麼在意,知道就知道吧。
此時隔壁的悟,半張臉埋在被子裡,耳朵緊緊貼着與傑的宿舍相接的牆壁,隻剩下一雙藍盈盈的眼睛在黑暗中瞪的圓圓的,散發着幽微的光芒。聽見傑的話,他在心裡暗暗冷笑:哼哼,就是,老子什麼都知道。老子倒要聽聽,有什麼話是避着老子才能說的!!
莳花并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對傑說道:“傑,你最近出任務小心一點,有人在暗中謀算你。”
傑愣了愣:“啊,為了什麼的?”
隔壁偷聽的悟也一愣。
随即失笑:“别擔心,不管謀劃什麼,他都不會成功的,我可是特級。”
對傑的話悟頗十分贊同,頻頻點頭。雖然自己才是最強的,但是隻是比自己差一點點的傑也不是随便誰來都能打倒的。
莳花看他不以為意的樣子,上前一步,雙手捧起傑的臉,微微施力。
“你嚴肅一點,人家都差點謀算成功了你都還不知道敵人針對的是你,笨死了。”
傑的臉在在莳花的用力下微微變形。
傑伸手捉住莳花在他臉上作亂的手,感受到莳花明顯的關心和在意他很開心,心裡感覺酸酸軟軟的,聲音也不禁柔和起來。
“沒事的,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看着挂着濃重黑眼圈的傑對自己笑着,莳花微微有些不悅。
她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被人觊觎的冒犯感。
曾經的她想要強大起來為的是自保和報仇,而強大起來的過程也是她逐漸在咒術界立足的過程。
在這期間她發現了暗中有老鼠在針對自己認可的夥伴,出于本心她覺得她有義務幫助幫助自己的同期。她喜歡他們,她想要和他們長久的生活在咒術界,這樣閑時打打鬧鬧、出事可以并肩戰鬥的日子她想要過一輩子。
而當确定了敵人針對的是傑之後,莳花更是堅定了要把敵人從暗處揪出來的決心。
——這怎麼可以,傑是我的。
不論是想要拉攏傑,還是想要謀害傑,統統不可以。
夏油傑看着莳花不知道想到什麼,開始有點生氣的臉,好笑地笑出聲,在莳花不悅地想要開口之前,用吻堵住了莳花将要出口的話。
隔壁正在偷看的五條貓貓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幽微的藍光似乎有一瞬間的暴漲。
什、什什什麼?
發生了什麼?
他感覺自己仿佛錯過了一萬集劇情,面對眼前的場景感覺十分摸不着頭腦。
他的大腦瘋狂接收着信息,卻仿佛運轉不能,沒辦法騰出空隙來梳理出一個完整的邏輯。他隻知道他現在的情緒很激烈,沖擊得他思緒都有一瞬間空白。
腦中得的彈幕刷的飛快,但加粗飄紅的隻有一句——
他們在、幹什麼?!!
隔壁的兩人絲毫不在意自己給白發同期造成了什麼樣的沖擊。
一吻結束的莳花恨恨地擦着自己的嘴。
這是作弊!
可是沒等她說什麼,傑認真地對莳花說道:“我是認真的,我一定會小心的。學弟們這次的事故不簡單,我也能看出些許端倪。但是沒想到對方是沖着我來的。如果是沖着我來卻對我周圍的人下手,我也會想辦法保護好大家的。”
事實上,他已經在剛剛決定将一些低級咒靈放到同期以及學弟們身邊,充當聯絡器和報警器的作用,當遇到一些無法立即用通訊工具求救的情況作為低級咒靈的的支配着可以第一時間知道大家的情況。
但是,也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有危險咒靈會第一時間通知我,但是我的速度沒辦法比得上會瞬移的你和悟,所以還是要拜托你和悟多幫忙照看一些啦。”
莳花看着輕易脫口而出“拜托”的傑,有些愣愣的。
這不太像是傑。
傑從來都是驕傲的,所有情緒都默默地消化,不會輕易傾訴,也不會輕易尋求幫助,對自己的定位從來都是“保護者”,認為弱者才需要被保護,而他絕不可能認為自己是個弱者。
當莳花反應過來傑真的是在說“拜托”的時候,她感覺很開心。
她感受到了被信任。
所以她也鄭重地回答:“嗯,交給我們吧。”
順便幫不在場的悟也答應下來,好像笃定他不會拒絕一樣。
此時隔壁偷聽的悟終于忍不住出聲了:“你們兩個偷腥貓!背着老子說悄悄話就算了,還擅自給老子安排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