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周左右吧,有事?”
“…沒有。”
“那你繼續盯着阿爾塔,如果一直沒人來,就不用再管這裡了。”
“好。”
娜塔莉娅的婚禮準備工作在儀式開始的前三天猛然加倍,陳微末幾乎是全程跟在女王陛下身旁,既負責接待、流程等一系列瑣碎的活,又是最有保障的守衛。
可是好無聊。
就連左雲和伊爾都被使喚得找不着人。
陳微末整個人像是被繁複禮服綁住一樣,挺拔得很不自然。
娜塔莉娅永遠保持着優雅與高貴,來來往往的人見到的總是她的笑顔,就像是一台不會出錯的機器。
“你别耷拉着臉,還沒到我丈夫的葬禮呢。”她私下提醒陳微末。
“…我笑不動了。”
“那就去吃東西。”
“…吃一天了。”
陳微末閑着沒事也會在光腦上戳戳希泊的人,但沒一個人回複她,孟樂知也是。
她想,畢竟是正兒八經的戰争,和從前的小隊活動不一樣。
隻是失聯狀态難免讓人多想。
陳微末自嘲地笑了笑,随即把光腦收起來,徹底不看。
誰都不要分神。
還有一些在這種喜悅時刻心懷鬼胎的。
陳微末面對一些彬彬有禮的男士的問候時,冷漠應對,表現得無欲無求。
連侍女都看不下去,閑暇時過來和這位油鹽不進的公爵大人聊天。
她們都知道陳微末面冷心熱,所以小女生們也都很喜歡她。
“布雷文侯爵長得多麼英俊,還送給您那麼多禮物,公爵您怎麼還是不給他好臉色呢。”小侍女現在想想那張帥臉還是覺得臉紅心跳。
陳微末剝完一個水果,塞到她手裡:“他好看嗎?”
“又年輕又高大威猛,據說侯爵的擒拿也非常厲害!”
“那你知道他讓家裡兩個侍女懷孕還打胎的事嗎?”
“…?!”
“你知道他在外面和人比賽輸了還試圖使陰招嗎?”
“…”
陳微末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你們以後看上誰了,可以來問我他的底細,我知道不少事。”
她優雅地行了一個男士禮,在鴉雀無聲中轉身離去。
直到儀式當天,陳微末才徹底體會到什麼叫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整場婚禮盛大又莊嚴,娜塔莉娅被一群身穿華麗禮服的貴族環繞,陳微末就在這其中,全程跟随着她的步伐。
完全沒有感情的兩個人表現得體,一片祥和。
如果沒有伊爾和左雲在下面故意逗她,應該還算是順利。
宴會結束後,所有人的工作都結束了,但陳微末沒有。
所有人都以為她和其他貴族一樣回家了,但她悄悄隐藏在城堡内,提防着有人在這一天鬧事。
還好一夜風平浪靜。
直到第二天深夜她才回了家。
什麼都沒做,但好像比打了十架還累。
她習慣性地掏出光腦,希泊還是非常安靜。
倒是蕭端給她發了消息,約她在獨立軍區外不遠的地方見一面,隻她一個人,左雲都不能帶,也沒說具體内容。
正好蒂爾特斯要正式開始全國搬遷了,陳微末順其自然把左雲留了下來,讓她和伊爾一起幫着娜塔莉娅完成這一政策。
陳微末并不擔心蕭端的為人,她隻是奇怪,如果有事商量,不是應該選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嗎?
而他定的地點是蟲獸經常出沒的區域,而且獨立軍區的士兵也一定會時不時地出沒巡邏。
但她還是去了,全副武裝。
情況和她想的差不多,蕭端的飛行器藏在了水下,相對安靜。
她一進到飛行器,蕭端開門見山:“孟上校出事了。”
陳微末一瞬間似乎無法動彈,腦中盤旋了很多可能,但又好像沒法張嘴問出來。
蕭端繼續說道:“上校拒絕無故攻打他國,控制了所有士兵和将領,包括一個比他級别還高的準将。現在他被收押了,大概率要被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