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這兩個字一瞬間就擊中了阿飛的心，他看向她的眼神柔軟到不可思議，他的心中激蕩不已，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不過即便如此，他也還記着不能傷到她，力道并不算重。

實際上，他用的這點力氣根本就傷不到海拾月，她可是鲛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受傷呢？

“對，我們現在不一樣了。”阿飛看着她的眼神是純然的歡喜，像是從海裡往上看的天一樣，純澈美好。

海拾月最喜歡海了，她也喜歡泡在海裡往上看，現在她也喜歡阿飛的眼睛，尤其是看向她的眼睛。她踮起腳尖，在阿飛的眼下親了一下，“阿飛，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的那一種。”

在她的柔軟貼上來的那一刻，阿飛就已經傻掉了。他好像整個靈魂都出鞘了，什麼都感覺不到，隻有眼下的那一塊熱到發燙。“我我我……你……我……”

他傻乎乎的樣子叫海拾月好笑不已，她笑嘻嘻地拉着他的雙手晃啊晃的，“我的小阿飛怎麼這麼可愛呀。”哎呀，真的是好可愛好可愛，真想一直一直都留在自己的身邊，就像那個大珍珠一樣。

她還想逗逗他，又說道：“小阿飛，我剛剛說了喜歡你，你呢？”

“我喜歡你。”阿飛終于回過神來了，他鼓足了勇氣，彎下腰，在海拾月的落下來的發絲上落下了一個吻。就這樣，他的臉還通紅通紅的，像是熟透了的果子一樣。

他喜歡她，非常喜歡非常喜歡。看到她，阿飛就滿心的歡喜；想到她，他也是滿心的歡喜。隻要能夠在她的身邊，不論他做什麼都是歡喜的。

好可愛呀。海拾月雙手捧着阿飛的臉，心底是抑制不住地往外冒的喜歡。她再次踮起腳尖，這一次親的是他的唇邊。她想一觸即分，卻沒有想到一開始呆頭呆腦笨手笨腳的人反而制止了她的動作。

阿飛在海拾月親上來的那一刻就傻了，可是在她要離開的那一刻，他的動作先他的理智一步抱住了她。他的雙手環着她的腰，将她抱在懷中不讓她離開。

少年雖然純真，但他的性子卻像是荒漠上的狼一般，怎麼可能會放走到手的獵物呢？不僅如此，他甚至調整了一下位置，貼上了她的唇。盡管隻是如此，沒有做更多的動作，但對于他而言，已經是一種僭越了。

海拾月先是一愣，而後便是滿眼的笑意。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肩，離開了他的唇。

阿飛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之後，又是慌張又是赧然，整個人看上去更傻了。在海拾月離開了自己之後，他松了一口氣，但更多的是失落，又忍不住在心裡譴責自己怎麼可以冒犯她呢。

隻是……阿飛的目光不由得落在海拾月的唇上，回想着那份柔軟，整個人像是要着了一樣。

“大呆瓜。”海拾月幾乎是貼着阿飛的唇喚了他一聲，又親了上去。在閉上眼的那一刻，她眼中有銀光流轉。

鲛人對于自己喜歡的，是絕對不會放手的，她也是如此。

阿飛下意識再度抱緊了她，隻覺得如墜夢中。盡管隻是貼着，但是這份柔軟足以讓他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