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凝見狀,落在周晚顔身上的眸光變得晦澀不明。
為什麼要去喝自己喝不習慣的酒呢?
是你的心慌了嗎?
嚴久情一襲酒紅色長裙,裙擺随着她的步伐擺動,那頭黑色卷發肆意地披散在她的身後,與之前的風格相差甚遠。
紅唇嬌豔,眉宇間滿是冷厲,原本的甜美蕩然無存。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沒有硝煙的戰場就此展開。
洛月凝悄然的向周晚顔靠近一步,落到嚴久情眼裡是赤裸裸的挑釁。
嚴久情身後隻跟了兩個人,一個是女秘書琳娜,另一個是她的助理。
周晚顔站在嚴、洛兩人中間,背對着嚴久情無言語,顯然是不想接嚴久情的話。
嚴久情不惱,隻是坦然從容的對上洛月凝看過來的目光,随即回以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洛月凝好久不見......說起來你還是我與顔顔的大學同學呢。”
嚴久情刻意強調後半句話,似是對洛月凝的提醒又或是宣示早已經沒有的主權。
能與顔顔并肩齊名的人隻能是我。
洛月凝,六年前你就輸了,六年後你也赢不了。
面對嚴久情的言語挑釁,洛月凝神色平靜,她淡定的眸光仿佛直接看穿了嚴久情強撐起來的底氣。
嗓音平靜又帶着冷意,“我與周晚顔同樣也是高中同學,我比你要更早的認識她。”
嚴久情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指關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洛月凝同樣也知道嚴久情所在意什麼。
嚴久情這時才忽然發現,洛月凝身上披着的西裝外套,與周晚顔所穿的西裝褲是出自同一位服裝設計師之手。
嚴久情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憤,心裡的酸澀感蔓延至全身,方才的胸有成竹也煙消雲散。
她看向周晚顔,柔聲道,“顔顔,你說句話啊。”
周晚顔沒有給她一個眼神,隻是敷衍道,“嚴總日理萬機,還有空參加殺青宴。”
嚴久情像是沒聽出話中的諷刺似的,以為周晚顔是在心疼她,“華盛對這部劇也有投資,殺青宴自然是要出席的,這是我的工作,顔顔不用心疼我。”
周晚顔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中帶着被氣到的不可理喻。
“嚴久情,之前怎麼沒覺得你的臉這麼大呢。”
嚴久情畢竟常年混迹商場,盡管聽出這句話是羞辱她的,她也能夠做到遊刃有餘的化解。
她毫不在意道,“顔顔如果這樣能讓你解氣,你怎麼說我都可以。”
解氣?
周晚顔冷聲道,“我又沒生氣,解什麼氣?”
嚴久情,“顔顔,我們雖然分手了,可我們又不是變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
“你對我的敵意用這麼大嗎?”
周晚顔語氣陰冷,“我隻說了這兩句,你就忍受不了了?那之前呢,之前你對我說的那些比這兩句重千百倍的話呢?你都忘了嗎?”
“嚴久情,你還是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都做過些什麼吧。”
“既然分手了,就互相給對方留個清淨。”
語落,周晚顔就轉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洛月凝紅唇抿成一條直線,眼中的溫度将至零點,冷冷的劃過嚴久情的臉龐,似是警告、似是憤怒。
而後跟在周晚顔的身邊離開。
兩人來到會場的露天平台上,夜晚的冷風陣陣。
洛月凝的酒紅色卷發被風吹起在空中,鼻尖也泛起紅意。
她一進來便看到周晚顔背影落寞的站在露台邊,向遠方看去。
洛月凝動了動唇,嗓音放輕,“周晚顔,你還好嗎?”
周晚顔溫聲回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我隻是覺得剛才那個地方有些窒息,不想待在那裡,所以才來露台吹吹風的。”
洛月凝,“誰擔心......”
“誰擔心你了,你是想說這句話嗎?你的口是心非,我聽出來了。”周晚顔輕微側頭看向洛月凝,眸光中閃爍着柔光,嗓音淡淡,卻帶着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