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霖秋三步并作兩步,快速走到明憶鴻身側,他晃動着手中的東西,展示給對方看,“阿憶,山下僅一家在賣這個牛肉,我可是找了好久的。”
話音未落,明憶鴻身側的幼龍就張牙舞爪地想要抱住裝牛肉幹的油紙,但蕭霖秋似乎不給對方機會,他迅速将東西放在明憶鴻手上。
藏身于懷中的幼龍狠狠瞪他一眼,旋即背過身去抱住明憶鴻撒嬌。
等明憶鴻不慌不忙地把東西放在桌子上,随即緩緩用意識說:[可你的用的時間還是很長,十九,你是不是遇見什麼危險了?]
“有危險的不是我。”蕭霖秋先從容地坐在其對面,然後他又說:“方才路過救了個小孩,他把這個送給我了。”
他擡手在空中揮動一下,滄海淚的模樣顯現又消失,許是他擔憂此物會招來殺戮,索性他簡單同明憶鴻解釋後,便把話題順利略過。
[你沒事就好。]明憶鴻如是說道。
頃刻間,蕭霖秋忽然想起什麼,他湊近問:“哎——阿憶,我們明日可是要去拜訪仙界?”
[嗯。]明憶鴻應下,他拿出仙界于前些日子送來的信劄,[他們邀請你去坐鎮今年的選拔試煉。]
[正好我能借此機會,在仙界找到最後一的陰爻碎片。]
“可以是可以,但……”蕭霖秋盯着信劄的的臉都要皺成一團,“他們認識我麼?”
“反正仙界的人,我隻認識賢松長老,還有小舟她們。”蕭霖秋嘀咕着。
[曾經你在妖、鬼、魔三界的作為,早已為五湖四海所知,況且你還是新一代閻主,各界都在關注。]明憶鴻淺淺說。
聞聲,蕭霖秋不禁用手撐着下巴,他望向明憶鴻,問:“那也不對……阿憶,你何時變了?”
[嗯?]
“從前你除陰爻碎片以外的事情,統統不聞不問,可如今你怎麼知道的比我還多?”
明憶鴻單手撕開包裝牛肉幹的油紙,等他把油紙層層剝開後,才轉頭看向興緻勃勃的酒客說:[因為他們方才談過這些。]
[他們就是這樣說你的。]
“這樣啊。”蕭霖秋笑着點頭,“那他們是怎麼說你的?”
[沒聽。]說完,明憶鴻便順手夾起油紙上的牛肉幹放進碗中。
蕭霖秋見剩下的牛肉幹堆在油紙上,而明憶鴻也沒有再動過,他便作勢要把油紙拖過來,卻不料,明憶鴻竟眼疾手快地把碗推過來,将油紙上的悉數拉至身前。
對方還急促補充道:[十九,這碗裡的給你。]
一時之間,蕭霖秋被明憶鴻生生氣笑,“阿憶,你真要當這個負心漢麼?”
他的委屈勁迅速湧上心頭,他看着明憶鴻把自己辛辛苦苦買來的牛肉幹,放進幼龍的嘴裡,語氣更加顫抖,“以前它在的時候,你也不這樣。”
[十九,那我……我把自己的這份給你。]明憶鴻試圖安慰道。
“我不要你的。”蕭霖秋虛眼瞥向狼吞虎咽的小家夥。
得知有人觊觎自己手中吃食的幼龍,它迅速朝蕭霖秋龇牙咧嘴,并把剩下的牛肉幹緊緊護在手裡。
“阿憶,你可不能再縱容它——”
“蕭兄!”一個熟悉的聲音将他的話打斷。
頓時,蕭霖秋轉頭循着聲音的源頭,看向迎面走來的花溪舟。
時隔多年,花溪舟早已長的亭亭玉立,褪去以往的稚氣,成為仙界掌門的真傳仙使之一。
盡管這些年他們都未曾見面,但花溪舟時常用青鳥傳信,同他轉達境況。
“蕭兄,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老跟小二十置氣?”
花溪舟把袖中的仙露撚出,将其滴到幼龍的嘴裡,嘗到甜味的小家夥瞬間高興得忘乎所以,然後它又爬下去,同花溪舟的花靈竊竊私語起來。
盡管它們交流的東西,沒人聽得懂。
這時,蕭霖秋長吸口氣,“那是它故意針對我……我才不想跟它置氣。”
花溪舟緩緩坐下,“好了,先說正事。”
“我當下奉翠微峰掌門之令,特地來帶你們回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