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憶鴻說完,就被小二十拉着手腕往别處奔去。
“既然如此,我該下去幫賢松長老辦事了,蕭兄,待會見!”
目送女孩離去,蕭霖秋站在原地,暗自點點頭,旋即他雙手抱臂,往前方雲層鋪墊的道路走去。
他的位置在雲廊盡頭的左側。
但在此期間,從他身側路過的仙使中,難免會聽見他們的閑言碎語,但聊的内容無非就是閻主的真面目,畢竟橫空出現的敬仰之人,必定會招人想入非非。
但蕭霖秋聽到最多的言語,都是在形容閻主是個老又醜,還口齒不清的家夥。
雖然這些空穴來風不實,但蕭霖秋心底的躁動,正不斷催促他感覺跳出來公布事實。
但最終他還是将這種感覺生生壓下去,畢竟沖動的後果非善。
飄蕩于仙界的霧氣慢慢被光驅散開,蕭霖秋俯視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先進行資質測試,後挨個進行比試。
光陰蹉跎,未時已至。
蕭霖秋一度懷疑他在這個地方究竟是坐鎮?還是當擺設?
由于他和明憶鴻相距過遠,不便于意識交流,索性他隻能遠遠同對方相識,向其抱怨試煉賽的無聊與沉悶。
許是他們二人的默契程度已經無人可及,他做的小動作和口型,都不明憶鴻悉數看在眼中,并作出相應回答。
但明憶鴻終歸要顧忌身旁的小二十,大部分時間隻能蕭霖秋獨自解悶。
從前上私塾時,無論夫子談天論地多久,蕭霖秋總能津津有味的聽下去,絕不會被困意侵擾。
可他現在不僅困到睜不開雙眼,甚至心中産生的煩悶愈發強烈。
就在他即将閉眼小憩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喧嘩聲。
這惹得蕭霖秋困意全無,他生怕有人趁此發現自己不體面的姿勢。
隻聽聲源處恰好是明憶鴻的方向。
蕭霖秋連忙睜大雙眼觀望對面的情況。
站在明憶鴻對方的男人,穿金戴銀,貴氣十足,對方的姿态傲慢至極,其高聲吼道:“這死小孩撞着我,不僅不道歉,還沖我龇牙咧嘴,是活夠了麼?”
話音剛落,一旁路過的仙使站出來說:“分明是你不看路,撞到人家了!你怎麼還颠倒黑白呢?”
“多嘴!”男人順勢方出灰光,将仙使固定在仙柱上。
面對如此大亂,蕭霖秋剛要起身前去制止,卻不料他被一旁的賢松叫住腳步。
“小子,莫要慌張,行惡之人,必定自食惡果。”賢松如是說道。
聽對方這般說,蕭霖秋不得不沉住氣,繼續俯瞰接下來的動靜。
那位富家纨绔鋒芒畢露,讓周遭的仙使紛紛敬而遠之,而坐鎮的其餘人也并未插手,他們似乎不反對男人的跋扈行為。
隻聽富家纨绔輕蔑地對明憶鴻說:“試煉賽的規則中,不是有一項質疑權麼?那我現在質疑你們二人根本沒有進入此地的資格,你可有異議?”
許久過去,明憶鴻遲遲不出聲,讓富家纨绔再也沉不住氣,“你敢不回應我?是不是找死!”
話音未落,男人迅速打出灰光。
可明憶鴻未動分毫,他隻是緊緊護住小二十,那灰光未觸及他,就被無形的銀光碾作碎渣。
“這……這怎麼可能?”富家纨绔不可思議地垂首看向自己的靈力。
眼見明憶鴻即将牽着小二十離去,那富家纨绔忙不疊喊道:“你給我回來,我要同你比試一場!”
明憶鴻對這句話充耳不聞,他剛走幾步,身側的小二十忽然止住腳步,把他往後拉。
聽着小二十的“嗚咽”聲,明憶鴻緩緩回頭,看向富家纨绔手中的冰花。
對方晃動幾下手中的東西,旋即威脅道:“你不來,我就把這死小孩的東西壓碎。”
一瞬間,蕭霖秋感受到明憶鴻伸手傳來的殺意,但又很快被收束起來。
想來明憶鴻清楚,試煉場人數多容易殃及無辜,于是他不得不點頭答應。
很快,二人就在衆人的起哄聲中,依次踏入比試場中。
富家纨绔邪笑着化出一把彎刀,他将刀刃對向明憶鴻,語氣挑釁,“你快些把靈器拿出來,别說我欺負人。”
明憶鴻緩緩搖頭,表示拒絕。
奈何他經不住富家纨绔醜陋的嘴臉,最終他還是負手執劍,同其對峙。
然而富家纨绔再度叫停,“你給我把劍出鞘!”
接下來明憶鴻的話,唯有蕭霖秋聽見,[劍出鞘,你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