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氣除了廉價感,還有故事,有滄桑,有圓融,有淡漠,而石介就是受委屈也隻是像條傻狗,妥協的很表面,也沒有任何的知恥而後勇的忍耐與籌謀。
石介找了條領帶,現在的領帶都不用自己打了,一抽就好,他卻挂在脖子上,還給領口松了三顆鈕扣,露出光潔白皙充滿誘惑的肌膚。
石溪隻幹他,不動嘴,所以不咬他脖子,若非不可避免,也很少會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記。
石介拿起一塊有三問功能的手表,回頭問:“能戴嗎?”
“你要自己戴就可以。”石溪說,“如果轉手送了人或者賣了,你就想想你今天的屁股。”
石介把手表給戴上了,對着鏡子臭屁的擺出都市精英的招牌動作,然後又擺出智慧的表情說:“我發現你能折磨我,也不過是因為我還要臉,我要不在乎你能拿我怎麼辦?”
石溪這次沒有任何的威脅,輕聲說:“那你就試試。”
石介“呵”了一聲,欠抽得問:“我十五歲的時候被人欺負,跑去求你幫我,你當時在聽見男的跟男的還有門路時,瞳孔震驚的一臉不可思議,你不會那會兒就對我生出想法了吧?”
十五歲的石介已經是毋庸置疑的美少年了,但在此之前的好幾年,石溪就發現了石介于他的意義。
可他那時候确實沒有想過這樣的占有,他還是孩子,力量太小了,能力也太弱了,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占優勢。
他隻是遺憾,也明白注定錯失石介最純粹美好的青春。
那就讓他的青春不那麼純粹,不那麼美好,讓他一團糟的等待自己來解救,給他期待,給他依賴,讓他徹底斷了自食其力的能力與想法,把他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石介又把手表解下來放回去。
“為什麼不戴?”石溪大氣的說,“你今天辛苦了,就當是犒賞。”
“我怕真被偷了,你不信我的解釋。”石介說着“嘶”了一聲,“流出來了,這藥效還有沒有用?”
石溪轉身開櫃子,真要給他找塞子。
石介立刻捂住屁股:“我不要,你快饒了我吧!”
“不會太難受的,這是醫用的。”石溪拿了出來,“怎麼也要過幾個小時。”
石介一臉難以接受的皺着眉。
“不是說不要臉的嗎?”石溪撇了一下臉示意他趴過來。
石介狠狠心,剛系上的腰帶又松開了。
……
“走吧,帶你去吃飯。”石溪給石介手表也戴上了,關了燈牽着他的手準備出去。
“等一下。”石介掙開了石溪的手。
石溪的手就怔怔的停在半空中,腦中閃過了石介和申海在黑暗中偷偷勾手的畫面,一瞬間就扭曲了。
“我之前的衣服呢?”石介問,“我手機、鑰匙還是有銀行卡!”
石溪“哦”了一聲,過去把收進辦公桌裡的衣服拿了出來,就在離他最近的抽屜裡。
石介看了一眼手機,沒人找他,隻有下午公司賬戶轉給他的一筆錢。
石介有點不滿意:“你今天幹我這麼多次,不加錢嗎?”
“那我也不能從公賬上給你加。”石溪哄道,“私下給你。”
石介就不說什麼了。
“你這塊手表全球限量28,丢了就沒有了。”石溪又說了一句。
石介當時沒吭聲,等上了電梯,他舉着手腕欣賞時才說:“我知道,我故意挑了一塊最貴的,看你舍不舍得給。”
石溪輕笑了一聲,卻說:“那你看出來是新的了嗎?”
石介轉臉瞅着石溪。
石溪淡淡的表情,很輕的說:“送你的禮物。生日快樂,小介。”
他們家傳統,過得都是農曆生日,石介的生日很好記,就在中秋節的第二天,每年中秋爺爺都叫石介一定要來家裡,即便不給他過生日,也要親眼看看他,然後給他比往日裡多一些的錢。
聽石溪這麼說,石介隻是笑了笑,他這麼多年從來沒過過生日,也沒收到過生日禮物,看别人慶生也從不會聯想過自己。申海曾問過他是哪天出生的,他搖頭不知道,回去問湯美蘭,湯美蘭說她忘了,然後讓石介别矯情,說他又不是真少爺。
石介拍着大腿一臉可惜的對他媽說:“你也太笨了,我要是在生日那天過去要錢,爺爺怎麼也會給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