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介想起了之前的那個花店。
還是之前的那個小姑娘,看到她,石介突然覺得很開心,但小姑娘想要跟他加個V,他卻拒絕了。
天氣漸涼,睡蓮荷花少了很多,石介這次鮮切花少拿了一些,選了兩盆盆栽,都是很好養活系列。
出門的時候竟然又遇到了上午的那個女生。
“我姓關,關露。”女生說,“我在一家小廣告公司做策劃,今天調休,出來轉轉。”
“叫我小蔣就行。”石介說,“法拉利不是我的,我是司機,老闆這兩天出差了。”
“哦,那這位是?”關露問韓陽是誰。
“他是老闆的保镖。”石介說,“老闆不在,我倆就瞎晃悠。”
“老闆男的女的?”關露問。
“女的。”石介說。
關露又問:“那你跟老闆有性關系嗎?”
“這問題有點冒昧了。”石介頓了一下又答,“有。”
關露看着石介笑而不語。
石介也跟着笑笑。
“老闆是男的吧!”關露說,“不然怎麼會讓你跟女生搭讪。”
石介笑道:“你倒是對自己很自信。”
“你是個很容易就能吃的準的人。”關露說,“就看誰先下手了,或者,誰更強大。”
石介問:“我很像個物件嗎?”
關露“嗯”了一聲:“這又沒什麼,不是誰想當金絲雀就有資格的。”
石介要請關露吃飯,關露說:“我請你吃飯,你請我喝酒。”
韓陽跟着一起,三人去吃燒烤,這個時候才剛營業,但這家生意好,已經有許多人在領号排隊了。
“他家的蜜汁雞翅是招牌。”關露說,“土豆泥也是每桌必點。”
石介好說話:“行。”
“牛羊肉呢?有不吃的嗎?”關露問,“能吃辣嗎?”
“不太過分就行。”石介問韓陽,“你呢?”
韓陽還是兩個字:“随便。”
關露一直不在乎韓陽的存在,她還是跟石介聊哲學,石介就勝在不愛多想了,但她不停地在石介的耳邊叨叨就像是大師在勸渡有慧根的紅塵中人。
隻是關露未必是真大師,而石介也未必有慧根。
飯吃到一半,關露的手機響了,韓陽朝着她睨來的一眼給了個暗示,她起身出去接電話。
回來之後關露開朗了起來,不再跟石介談論那些虛無缥缈的東西,石介被她的情緒牽動,看上去輕松了很多,但又感覺他沒什麼興趣了。
吃好飯,關露帶着石介去了le吧,韓陽隐身了。大概是看石介有伴,就讓兩人進來了,大家都是姐妹就沒必要分那麼清楚了,态度還算友好,周圍偶有打量的目光,但基本上不大感興趣。
“我有一個朋友,他從性的覺醒就隻想上自己的親哥哥。”石介嘗了一口這家的新款雞尾酒,說道,“他還是個病人,控制、偏執、狂躁、抖S。”
“哥哥知道。”石介念叨了起來,“哥哥怕他發病……”然後又搖搖頭,“哥哥想要他的錢,跟他在一起就有花不完的錢。”
“如果吃一口屎給一打錢,那也沒必要吧!”關露給石介遞了一支女士香煙。
石介笑了,接過煙自己點了一根火柴,木焦油的氣味消散後,漸漸升出純潔自然的木質香氣。
“是啊,弟弟變态,哥哥好像也很享受。”石介靠背椅上懶懶的吸了一口煙,“但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關露說:“其實沒必要非定義出一個确定的關系,不被定義的關系才是最純粹的關系,像我之前講的,存在即不存在,我都有可能愛上另一個我,那我愛上另一個人又有什麼好稀奇的呢?況且人類最穩固的關系就是靠血液和□□,你們兩個都占了,多強大。”
“我的一個朋友……”石介笑的眯起了眼睛,這酒的度數還不低。
“是,我口誤。”關露定定的望着石介,此時的石介嬌媚但不油膩,整個人松弛又慵懶,就像一部色彩濃郁的文藝片,卻隻能置身其外的欣賞。
果然有些存在隻适合驚鴻一瞥。
深夜說再見,依然沒有留聯系方式,車被韓陽開走了,石介自己打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