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海怔了怔:“你……”
如果這個時候他還能見到申海,必然申海也是石溪的人了。
“對不起,小介,我的力量太輕了。”申海遺憾的望着石介。
石介笑了笑:“沒什麼,我相信我的小溪弟弟,他都管了我這麼多年了,不會說不要我就不要的。”
婚禮結束,石介出來遇上等着他的石溪,散場的客流絡繹不絕,石溪頂着各色目光與私語專注的望着石介。
石介而今的變化是石溪給了他底氣,普通的伴郎服也襯的他出塵不凡,眼神不再虛無,氣質也有了貴公子的不食人間煙火。
“爺爺回去了?”石介上車問。
石溪帶着幾分委屈與撒嬌:“不先問我臉疼不疼嗎?”
石介抿了抿唇:“不會是你這輩子第一次挨打吧?”
石溪笑了一下:“值得。”
石介眉頭隐隐一蹙,想說什麼話卻又沒開口。
這時石溪突兀的問了一句:“燈罩已經好了吧?”
石介“唔”了一聲,扭臉看向石溪,眼神裡透着疑問。
“過兩天我請人到我們家做客,給她欣賞一下你做的燈罩。”石溪說,“就是那個燈的設計者。”
石介還是望着石溪。
“我試着跟她交往看看,如果女朋友合格,就結婚。”石溪平淡的語氣,也看着石介說,“隻是協議婚姻。”
石介問:“那你們會上床嗎?”
石溪說:“沒做過,不知道能不能行。”
石介又問:“那你怎麼跟她介紹我?”
“我沒必要什麼話都跟她講。”石溪伸手摸了摸石介的臉,“就算她能成為我的妻子,她也不是能跟我平等對話的人。”
石介又抿了抿唇,垂下眼皮淡淡的說:“我聽你的。”
石溪把石介的下颌擡了擡,要石介看着自己:“我們可以生兩個孩子,一個我的,一個你的,然後解除婚約,我們四個人過。”
“我?”石介的眼神帶着一點愕然,卻又很無辜的問,“你要玩3P?”
石溪:“……”
“當然不是,”石溪捏了捏石介的下巴,“我隻玩你,對其他人不感興趣,更不會讓外人參合進來。”
石介“哦”了一聲,又有些擔心的問:“那别人會怎麼說?”
“我不在乎别人說什麼,更不在乎石家的百年基業。”石溪說,“隻要你好好的在我身邊,你開心了就是我的晴天。”
石介“嘿嘿”一笑:“情話真好聽,我都不起雞皮疙瘩了。”
石溪也不跟他計較,淡淡的說:“你當情話聽,我是心裡話。”
石介眼眸一轉,到底還是盯上了石溪的臉:“疼嗎?”
石溪笑着說:“不疼。”
“那難受嗎?”石介又問。
石溪笑容更大了一點:“我太開心了,你可能無法理解,但我一直在等這一天,其他人我都不在乎,隻有爺爺不一樣。”
石溪攥住了石介的手,低頭吻了一下:“石介,我已經跟爺爺坦白了對你的心意。”
石介撇了撇嘴:“可你隻得到了一巴掌。”
石溪笑出了聲:“真傻,我得到了你呀!”
石介别開了目光,受不住石溪此刻太多璀璨的臉。
一個小時前,石溪送爺爺回去,爺爺說了很重的話,甚至威脅要換掉接班人。
石溪一面帶着病嬌一面又風輕雲淡:“爺爺,您享享清福不好嗎?我是您一手栽培出來的,打心底的尊您、敬您,毀了我對您老有什麼好處?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江山與美人我都要。”
爺爺氣噎的冷笑:“你都要?那你有沒有問過小介想要什麼呢,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想法?”
石溪歪了歪腦袋,不知道是不自覺的模仿石介,還是他的本能,低沉的嗓音也變得清洌:“他有我還不夠嗎?他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他。”
“都可以給他?”爺爺“呵”了一聲,“該清醒的人是你,想想你要的是一隻聽話的寵物,還是僅僅就是一張畫皮?”
“才不是,爺爺你根本就不了解石介。”石溪又正回了腦袋,語調也轉成了尋常,“我從記事起就認識哥哥了,這麼多年,我太懂他了。”
石溪下車離開,劉爺從另一頭上來,看着石溪遠去的身影,歎息的對爺爺說:“情關不是那麼好過的,小溪要是把這一關給過了,所向披靡。”
聽劉爺這麼說,爺爺略顯渾濁的眼中閃爍起了清亮的光,神情卻有些凄惶,自言自語道:“為什麼會有這一座古色古香的宅子?不過是我的遊園驚夢。說不定哪天他也會建一座城堡,幻象心中的伊甸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