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爺子生日正好在周六,昨晚韓司南又折騰到半夜,林落睡到大中午還沒醒。
二樓卧室靠窗的位置已被陽光鋪滿大半,微風從窗戶吹進來,裡簾随着風的弧度,輕微擺動成波浪形狀。
最近天氣轉涼,晚上睡覺不需要空調,很是舒服,林落翻了個身,一點也沒有起床的意思。
韓司南開完會推門進來,看着床上鼓起的那個小包,無奈走近,扯了扯被子:“睡這麼久不餓?”
今早他起床時看着身邊的人累得起不來,他便作罷,沒強硬叫醒,畢竟她這麼累,有一半責任得歸于他。
隻是現在都到午飯點了,還不見起床的迹象。
林落翻了個身面對他,睡眼蒙眬喃喃道:“我再躺一會。”
全身都是酸的,特别是腿,昨晚韓司南來了興緻,非讓在沙發上,雖是皮的,但長時間的磨,膝蓋也有點破皮了,結束後,韓司南還幫她上了藥。
“這麼累?”韓司南輕拍着被子,滿眼柔意看着被子裡露出的那小腦袋。
“腿酸。”林落聲音喃喃,摻了些沙啞,語氣中帶着那麼點嬌嗔。
“幫你按按?”韓司南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手直接伸進被子裡,替她按着腿。
剛開始還算安分,林落也舒服地躺着,享受他的按摩。
隻是慢慢地他的手便往上移,一記酸麻劃過天靈蓋,林落哼出了聲,語氣很是委屈:“怎麼說好的按摩都在欺負我。”
雖是隔着布料,但指尖的溫度和力道異常的清晰。
韓司南裝作聽不懂她的話,直接曲解意思:“我以為你是這兒酸。”
“弄疼你了,要不我親親?”
此時的韓司南身上還穿着西裝,領帶系得闆正,整個人看着很是規矩,和他說出的話完全是背道而馳。
林落透過鏡片看着他那染着些情.欲的眼,想也沒想就伸手朝他臉上招呼:“韓司南!!!”
力道不重,但足夠讓她解氣。
韓司南笑出聲,最後也沒真的要親。
她躺了會才起床洗漱,而韓司南也沒要下樓的意思,就這麼倚在衛生間門口,看着她刷牙,洗臉。
她伸手擠些洗面奶在手心抹開,然後瞪了他一眼,沒好氣:“不去忙了,怵在這裡做什麼?”
平時周末,他不是在書房待着一天不出來,就是去公司加班,這樣閑情逸緻的時刻鮮少。
韓司南向前邁了一步,跨進洗浴間,然後從身後環住她,下巴搭在她後頸,輕輕吐氣:“不是抱怨我沒空陪你?”
身後突然的溫度,林落手滑一下,洗面奶的泡沫進了眼睛裡,疼得她嗷嗷叫。
“都怪你,泡沫都進眼睛了。”她忙低下頭,打開水龍頭趕緊用清水沖臉,幾個來回下來,臉才洗幹淨。
而韓司南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不緊不慢地伸手抽了一張洗臉巾遞給她。
“待會吃完飯陪你試禮服”
韓司南将她洗面奶的蓋子蓋上,放回原位,林落平時散漫慣了,東西随意丢,每次都是他幫忙收拾好的。
現在她的東西在家裡哪個角落,韓司南記得比她還清楚。
林落點頭,晚上的宴會隆重,八點就要入場,弄造型會費不少時間,她還以為是讓司機先接她去化妝換衣服。
“最近怎麼這麼好。”林落将擦臉巾卷成一團,丢入垃圾桶,然後轉頭滿眼笑意地看着他。
“不是一直都這麼好?”韓司南揉了揉她的頭,然後彎腰一把将眼前的人抱起。
吃完午飯已下午兩點,兩人又坐了會才出發去做造型,到造型工作室時已是3點多。
韓司南把她交給造型師後就坐在一旁的休息區處理工作,而林落則乖乖坐着由造型師擺弄。
這是她第一次陪韓司南出席重要的場合,心裡不禁緊張。
韓司南處理工作到一半,偏頭看了一眼坐在化妝鏡面前的人,這會造型師去了樓下,韓司南起身走到她身邊,看着背部繃得挺直的人兒,他握住了她的手,手心的濕意讓他感覺不對勁。
于是偏頭問:“不舒服?”
林落搖頭:“就是有點兒緊張。”
韓司南伸手擺弄了一下她剛做好的頭發,然後才開口道:“韓太太到哪兒都無須緊張。”
——
兩人到達宴會廳時,周延甫和一衆發小已到,見韓司南攜着林落款款而來,又不免是一頓打趣。
“想不到現在被林落拿捏得死死。”周延甫對着林落擠眉弄眼,但話是對着韓司南說的。
大家一陣哄笑,換作以前,别人哪敢這麼直接打趣韓司南,但現在的韓司南是長居他們發小群八卦榜首的對象。
韓司南瞪了周延甫一眼,然後伸手握住身邊的人,今天她穿着一身粉色薄紗仙女裙,頭發松下來微卷,整個人明眸皓齒,元氣可人。
韓司南攬着她的肩膀坐下,都是熟人,無須再介紹,宴會八點正式開始,主持人開場後,又到壽星說了一段場面話,接下來的時間,大家該吃吃該喝喝。
考慮到她第一次來這種場合,韓司南推去了前來和他談話的人,隻坐在她身邊陪着她,時不時給她夾菜,要麼就是給她科普一些平時她沒吃過的食物,很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