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妍清上前一步，半跪在床塌邊握住皇帝的手，皇帝愛憐地摸着司妍清的頭。

司妍清開心地向皇帝介紹：“父皇，是曦歌治好了你，她是我此次下山遇見的朋友，她的法術可厲害了。”

皇帝聞言，盡力坐直身體，向曦歌投去感激的目光：“多謝仙師救治，還請仙師在宮内多留一段時間，以便朕能報答仙師救治之恩。”

曦歌淡漠地搖搖頭，她的聲音如同天籁般清澈：“言重了，無需報答。”

曦歌轉頭看向司妍清：“你們一家團聚，我便不打擾了。我會在宮中走走，稍後我們再見。”

司妍清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好，那等會兒我來找你。”

曦歌獨自漫步在皇宮的花園中，她的步伐輕盈，仿佛踏在雲端。皇宮的每一磚每一瓦都透露出古老的氣息，而那股神秘的力量似乎更加濃烈了。

曦歌順着那股力量，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座巍峨的宮門前——神念殿。

神念殿門口，守衛們見到曦歌，立刻上前阻攔：“仙師，此處是陛下朝神之地，非诏不得入内，請仙師移步。”

曦歌站在原地，目光堅定地望向殿内：“除了陛下，還有誰能進入此地？”

守衛們恭敬地回答：“回仙師，除了陛下，就隻有國師在朝神前幾天能出入。”

曦歌聞言，微微點頭，她的身影在一瞬間消失在守衛們的視線中，隻留下守衛們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曦歌出現在神念殿内，她的目光被殿前的壁畫所吸引。

壁畫上描繪的是萬年前神戰的場景，那一場天地為之變色的戰鬥，而壁畫上隐約散發的黑氣，與曦歌在天虞山下感受到的如出一轍。她凝聚神力，将黑氣包裹，瞬間消弭于無形。

就在曦歌沉思之際，司妍清找到了她。曦歌坐在一座精緻的亭子裡，看着水池中遊動的魚兒，若有所思。

司妍清微笑着走過去：“曦歌，原來你在這裡，我找了你一圈。”

曦歌轉過身，眼神中帶着一絲深邃：“你說這些魚兒，它們自由嗎？”

司妍清一愣，她從未想過這樣的問題，思索片刻後回答：“它們應該算是自由的吧，在皇宮裡，有專人照料，不受外界威脅。”

曦歌輕輕搖頭，她的聲音帶着一絲難以言喻的哀傷：“如果這些魚兒代表的是人族，那麼被更高等級的種族圈養，操控命運，這樣的生活，還能稱之為自由嗎？”

司妍清沉默了，她知道曦歌的話中必有深意，認真地回答：“人、妖、鬼三族各據一方，雖然偶有紛争，但也能相互制衡。至于神族，他們生于混沌，創造了這個世界，但據說神戰之後，神族便消失了。”

曦歌看着司妍清，繼續追問：“那麼，你認為神族有權利決定人族的命運嗎？”

司妍清沉思良久，緩緩開口：“雖然神族擁有無上的力量，但道法自然，萬物有靈，各有其道。相傳神戰，是神女為了阻止天道滅世而發起的。”

曦歌聞言，深邃地看着天空，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這是我在神念殿發現的黑氣。”曦歌說着，将黑氣釋放出來。就在這時，司妍清身上的古卷自動飛出，黑氣被古卷吸入，顯現出古老的文字。

【一念成神，一念成魔。】古卷上的文字如同烙印，刻在兩人心中。

司妍清繞着這幾個字轉圈，滿臉困惑：“這是什麼意思？”

曦歌的眼神變得凝重，她終于明白了那股熟悉的感覺：“難怪我覺得這股氣息熟悉，這是魔氣的氣息。如果不加以控制，它将會成為毀滅一切的源頭。”

曦歌的話讓司妍清面色凝重，她收起古卷，與曦歌一同走出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