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界與凡世交織的虞國皇城,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幾道黑影如鬼魅般潛入。他們身形矯健,無聲無息地穿梭在宮殿之間,直奔皇帝司翰軒的寝宮而去。
寝宮内,皇帝司翰軒與皇後甯芷茹正在安睡。甯芷茹突然從噩夢中驚醒,赤金鳳袍被冷汗浸透。她感到一陣心悸,仿佛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将發生。
“又夢見清兒被冰棱刺穿?别怕,隻是夢而已。”司翰軒輕拍她顫抖的背脊,安慰道。
話音未落,燭火忽然齊齊熄滅,寝宮内陷入一片黑暗。一股強烈的殺氣瞬間彌漫開來,司翰軒臉色驟變,将皇後護在身後,九龍佩劍瞬間出鞘。但來人動作更快,裹挾着靈力的利劍已穿透司翰軒的胸膛。
皇後甯芷茹眼睜睜看着夫君心口綻開的血蓮,心中的恐懼與悲痛化作無盡的憤怒。她發間的鳳簪突然化作利刃,刺向刺客。
然而,凡人之力如何能與修士抗衡?為首之人冷笑一聲,手中長劍揮出,瞬間将甯芷茹擊飛。
甯芷茹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裳。她拼盡全力,向來人發出最後的詛咒:“你……不得好死!”話音未落,她便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為首之人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皇帝和皇後,心中沒有絲毫憐憫。他掀開面罩,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焰心門門主焰塵。二十年前,清兒出生引發異象時,他也曾出現在皇城。如今,他再次到來,卻帶來了無盡的殺戮。
焰塵轉身對身後幾人說道:“任務完成,我們走!”随後,他們如同來時一般,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與此同時,遠在玄靈閣的司妍清正在房内打坐調息。突然,她感覺胸口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抓住。她睜開雙眼,用手按壓着自己的胸口,試圖平複那股莫名的心悸。
司妍清緩緩起身,倒了一杯水。就在水倒向杯子的那一刻,杯子突然破裂,水灑了一地。她眉頭緊皺,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絕非尋常的心悸,而是某種強烈的預兆。
第二日,在外狩獵的皇太子司寒楓在黎明前趕回皇城。突然,眼前的景象讓他心如刀絞——護城河已結滿血冰,到處都是被死氣籠罩的士兵。宮内暗衛的殘肢拼成詭谲的陣圖,陣眼處插着長劍,散發着令人膽寒的魔氣。
司寒楓腳步慌亂地往皇帝的寝宮跑去,穿過滿是屍體的宮道,站在寝殿門口,他踉跄跪地,淚水奪眶而出。
“殿下!”影衛突然揮刀劈來。司寒楓翻滾避開時,看見對方瞳孔中遊動的蟲子。他拔劍引動真氣削掉影衛的腦袋,黑血濺在父皇未寫完的诏書上——"傳位司寒楓"四字被污血染得猙獰。
司寒楓悲痛欲絕,撲倒在地,失聲痛哭。“父皇!母後!”他的聲音撕心裂肺,回蕩在空蕩蕩的宮殿中。
當司寒楓看到父母的遺體時,心中的悲痛化作無盡的憤怒。他握緊拳頭,暗自發誓,定讓刺客死無葬身之地。
司寒楓迅速召集剩餘的士兵,詢問昨晚發生的一切。士兵們支支吾吾,隻能說出看到了蒙面人的身影,以及那彌漫在空氣中的魔氣。
司寒楓心中明了,這定與魔族脫不了幹系。他派人前往玄靈閣,請求玄靈閣閣主玄月派出精銳弟子前來查探真相。
玄月真人得知消息後,立刻派出弟子前往皇城支援。同時,她獨自一人來到司妍清的小院。她在小院門口踱步,做好心理準備後邁進院内。
司妍清感應到玄月的到來,打開房門,滿臉疲憊地迎向玄月:“師尊,這麼早,您怎麼來了?”
“看你臉色不好,沒休息好嗎?”玄月輕聲詢問。
“不知怎的,總覺得心緒不甯,像有什麼大事發生。”司妍清回應道。
“清兒,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有心理準備。”玄月面露難色,心疼地看着司妍清。
司妍清頓時有不好的預感,她點了點頭:“師尊,您說吧。”
“你皇兄派人傳來消息,昨夜有刺客潛入皇宮,你父皇母後遇害了。”玄月艱難地說出真相。
司妍清聽聞父母慘死的消息,如遭雷擊,呆愣在原地。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司妍清悲痛萬分,立即返回皇城。
玄靈閣弟子破曉而至,為首的司妍清跌坐在丹墀前。她腕間霜淩劍感應到魔氣,在白玉階上劃出深深裂痕。當看到父皇母後心口傷痕時,她突然發出幼獸般的哀鳴。
玄靈閣的弟子們抵達皇城後,立即展開調查。他們發現,皇宮内的死傷者身上都殘留着魔族的氣息,而這一切的幕後黑手,顯然與魔族脫不了幹系。
“是魔氣。”玄月輕觸皇後傷口,魔氣灼傷她指尖,“但混着修真界的靈力……”
驚雷乍響,暴雨沖刷着皇城血污。司妍清在雨幕中看見詭異畫面——每個死者身上都浮出半透明絲線,最終彙聚成魔族幽煞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