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趟小電驢,250貢獻點。
霍山漪的定價比外城大部分黑驢滴滴都不地道。
但遲玱沒還是坐上了她的車。
他不會拒絕霍山漪的任何請求,即使這個請求有違“天綱人倫”。
遲玱沒的任務僅僅隻是,絕對聽從霍山漪的命令。
他的語言系統有問題,所以很少說話,霍山漪要他說話,那他就說話,除非他實在沒辦法開口。
就在第七社區特遣小隊團建的那天,他也曾想回答霍山漪的問題。
但那天,他因為去第一社區出差,和怪物打鬥,語言系統壞得太徹底,他沒錢去醫院保養,隻能低頭吃飯。
他知道的,霍山漪喜歡錢,所以,他掙的錢都得存着。
他要把錢給霍山漪。
霍無憂說,不要讓除了霍山漪以外的任何人知道他和霍山漪之間的關系。
社區有監聽設備,他害怕被人發現,隻能等待時機。
好在,他成功讓自己的雇主知道,雇主在第七社區并不是一個人,她還有一條忠心的狗。
遲玱沒不介意當狗,當貓,當老鼠,當螞蟻都行,隻要霍山漪喜歡,他可以是任何東西。
但霍山漪什麼都沒說。
她和遲玱沒一起上到宿舍樓五樓,沉默着,警惕着。
遲玱沒想和她說話,但他沒有那個能力。
最後,他看見霍山漪關上門,沒有看他一眼。
在這個平靜地夜晚。
回到宿舍,霍山漪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霍無憂打電話。
“你派人監視我,”霍山漪的語調毫無起伏,她不想質問霍無憂,她希望和霍無憂之間有一些友好的談判,“不是監視,是保護。”
霍無憂和她一樣,覺少,淩晨兩點,她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毫無睡意。
“為什麼不告訴我?”霍山漪深吸一口氣。
“忘了。”霍無憂冷淡的,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落到霍山漪耳邊。
有時候,霍山漪覺得,和霍無憂溝通很無力,有時候又覺得,好像是她自己太敏感了。
總之,她在沉默中挂斷了電話。
她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最後接到了一串陌生數字号碼打過來的通訊。
“你要讓我查的東西,我基本都查到了。”
通訊那頭的女聲依舊用的是霍山漪熟悉的,欠揍的語氣。
“說。”
霍山漪長歎一口氣,從荷包裡拿出她最後一盒玫瑰香煙,裡面還剩三支。
她點了一支。
大部分時間,霍山漪抽煙都是為了讓人忘記她有異能這件事,當然,有時霍山漪也會叛逆心起,隻單純地抽一杆煙。
現在就是她叛逆心起的時候。
“我沒有在兩百年前的失蹤人口裡,找到原行希的名字,但我在某個研究所的志願者登記表裡找到了她。”
“原行希,2531年12月進入黑山羊研究所,配合參加研究所一切無害的人體實驗,月薪30萬,但她的錢都彙到了她哥哥的賬戶上。”
“她主要參與的實驗,是複制人實驗,也就是你的母親,霍無憂主要研究的東西。”
通訊那頭的女人有些疲憊地揉了下鼻梁,“我讓組織那邊幫你查過了,非常碰巧的是,黑山羊研究所,它的舊址就在第七社區。”
“這是我要說的第一個信息,”女人頓了一下,“第二個信息,也與黑山羊研究所有關。”
“黑色的雨,學名就叫黑雨,具有很強的腐蝕性,但無法腐蝕骨骼,人類的□□被這種雨腐蝕過後,很快就會重新長回來。”
“兩百年前,人類經曆的一次大退化,就是因為黑雨腐蝕的疼痛讓人類忘記了行走的本能。”
“最後,阻止黑雨再次降臨的,就是黑山羊研究所。”
“春來計劃,整個烏托邦将被能隔絕黑雨的防護罩包圍,隻要防護罩還在,烏托邦的公民就可以免受黑雨侵擾。而提出這個計劃的,是你的母親,霍無憂,她那時,是黑山羊研究所的骨幹科學家。”
說完,女人站起身從她裝滿了名酒的櫥櫃裡,随意開了瓶紅酒,“這是我要告訴你的第二個信息點。”
“劉一光的基本資料,我已經傳輸到你的腦機裡了,現在,我要說的,是檔案裡查不到的東西。”女人向來不是個有閑情雅緻的人,她撬開紅酒瓶,對着瓶嘴,猛地灌了一口。
“劉一光曾經是黑山羊研究所的員工,而且,他在霍無憂手下做事,你别看他死之前神志不清,早幾百年,他可是學術圈的大佬,霍無憂帶出來的學生,很優秀。”
“可惜,他兒子劉松偉沒有繼承他的聰明才智,在總部混了一百多年,什麼成績都沒做出來,劉松偉是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
女人把酒瓶放在書桌上,房間裡很熱,她隻穿了件工黑色字背心,刻意練過的肌肉以及背肌的輪廓若隐若現。
“至于現在,劉一光和霍無憂還有沒有聯系,我就不清楚了,組織那邊的人我也幫你問過,大多數連劉一光是誰都不知道。”
“或許,你可以直接問問霍無憂。”
“這是我要說的第三個信息點。”女人一口幹了半瓶紅酒。
“你少喝點。”霍山漪聽見女人那邊傳來“咕噜咕噜”的聲音,就知道她又在喝酒。
“有本事你也不抽煙,”女人嗆了她一嘴,“我就一個喝酒的愛好,你這也要管?”
霍山漪不回答,她也有壞習慣。